记忆是个很奇怪的事情。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在记忆中不着一丝的痕迹;有些事情却总是在心里斑驳着,像水面上的波纹,一环一环地颤动着,环环都闪进了心里。
也许斑驳或者无痕,都是当时情境的一个状态,和你的注意力有关,当时的你被极大的震动,所以那些的情境才会在后来的记忆中回想。也许当时的你并未察觉,一种快乐的状态让你暂时忘记了自我;但是那样的瞬间却会被记忆长久地保留。
那样的时刻仿佛并不常有,就像在夏夜飘进鼻息里的夜来香花的香气,也许当时并未感觉它有什么特别;直到你后来的生活中再也没有了它,再也嗅不到它的香气的时候,那样花香飘拂的夜晚,才会在你的心里一次一次地闪回……连那花影都消失了踪迹,更别说再一次嗅到它的香气了。
于是,在闷热的夏季里你只能怅惘地回想着,仿佛那些都是梦里的事情,你甚至一度怀疑它是否真实地存在过。你要再找到那花香,已经是不容易做到的事情了。那是住在平常小院里的夏天;现在高楼林立,再也没有了那样的微风,也不存在那样香气习来的源头了;现在有的只是霎那让你冷到发抖的人工冷气。于是你不得不在自己的包里备上一件薄薄的衣衫,明明外面骄阳似火,你却还要防备屋内人工制作的寒冷。
那些给过你感觉的时刻,都会被你的记忆所保留。随着岁月脚步的向前,你也许会怀疑它曾经的真实性,你会觉得那些情景都是梦里的事情。你回不到过去了,过去的往事只会在你的心里一直地斑驳着,那幻影极具了所有不真实的感觉。
营造那样的感觉,让自己以为回到了那样的一个时刻,那样做真的没有意义。记得有一次的同学会上,有的同学提议让女同学梳上两个小辩子,再穿上花裙子,一起合个影,再找找当年的感觉。说实话,我并没有找到当年的感觉,只是感觉这样的自己有些怪怪的。
过去的溢彩流光,它只适合于你在心里去默默地回忆——那样闪光的时刻,是不容易被复制的;如果你复制了,也复制不出当年的那些生气和笑脸,它们只适合在你的心头和梦里,一次一次地被闪回,但是你却再也没有机会回到那样的时刻。
也许夕阳的景色是一样的。但那时候听着歌,跳跃着走在小路上的自己,却已经不是现在此时的自己了;也许心境早已迥异,那许多的影子只适合一个想念的人在心里斑驳,在幻想中去触摸……
从而把幻想和真实联在了一起,在那样短暂的瞬间,他(她)又重新找回了过去的欢娱……夕阳真美,像极了一个桔色的橙子。(20230815早6:18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