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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年轻人

两个年轻人轮番照料着受伤的男孩。他们差不多都只20岁左右,衣着寒酸,外貌上明显区别于本地人,黝黑矮小,颧骨高耸,眼窝深陷。他们的神气也没有我们惯常见到的同龄男孩活泼时髦,小小年纪就已经染上了中年忧郁似的,眉宇间有着生活的愁苦。他们讲普通话时夹杂着浓重的外地口音,他们仿佛因此而回避与外人交流。即便是有人主动招呼,他们的回话也是小心谨慎戒备着。他们一直都是安静的,彼此间也少交流。只有打电话向老板要钱的时候,才能够听到他们大声说话。

老板到来的那次,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平日沉默寡言的年轻人好像是被唤醒的野兽,小小的身板里迸发出熊熊戾气。老板是从病房逃窜出来的,他是个长相普通的中年汉子,同别人叫苦:”才到我这里做了几天活就自己搞伤了,我都贴进去这么多钱,我算哪门子的老板,小本生意,借了那么多外债,我看着他们外地来打工可怜,但这个无底洞我也没能耐填!"

老板走后,看病的钱没了着落,勉强维持了两日,两个年轻人默默收拾了东西,架着伤员出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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