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右
从深来沪两月有余,对于生活以及工作的热情,也一度随着气温的骤降,降到了冰点。回想起来沪时的信誓旦旦,到现在许多事情的一筹莫展,心中万分愧疚。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无边无际的寂寞,以及无数个失眠的夜晚。总感觉是时候说些什么,也该说些什么了。
我害怕一生碌碌无为,却安慰自己平凡可贵
这句话最早出自一本小说,可时至今日,它早就已经变成了我们这个时代脍炙人口的座右铭了。也许会有人说,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我可没这么想过。可我只想说,此时的你应该环顾四周,看看你身边的人,也许你就明白这一切了。
我是一名90后,确切的来说是一名96后,和很多人一样,来自农村,旅居上海。同样也是咱们70后80后嘴里,所谓的‘’垮掉的一代‘’,但我并不是愤青。我和很多无论是去往北上广深的年轻人一样,干着一份固定的工作,拿着一份稳定的工资。可我又和他们不太一样,因为他们大部分人都会念叨着他们不大不小的梦想,想着改变自己的命运,却迟迟的不肯做出行动,想着虽然现在不好,可也不能失去。
可是我没有所谓的梦想,在所谓的大城市里,就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跌跌撞撞。我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可悲还是可幸?我是一个现实主义者,我只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什么时候又不该干什么。
一位在深圳的朋友今天对我说,她说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很不快乐,来深圳才一个多月的她,不喜欢现在的会计工作,忙忙碌碌却没有任何一点技术含量,感觉自己可以轻易被替代。周边的同事也似乎不太待见她,不愿意教她一些实际的东西,深圳的生活压力太大,她想回老家了,觉得那里才是她的天堂。我耐心的倾听着,没有过多的言语。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也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像我们这样尴尬的年纪,谈爱己老,谈死太早。 和年轻人一起谈经历太幼稚, 和老年人一起谈人情世故不好。
临近年关,朋友的婚约也将要如期而至,她却显得有些焦虑了。她问了我一个问题,她说你怎么看待婚姻。当她把这个问题抛给我的时候,我这个万年单身狗的心里是拒绝的。但为了不让她失望,我一本正经的回答了她。
婚姻是一座围城,城里的人想出出不去,城外的人想进进不来。
关于婚姻,钱钟书老先生早就给了我们答案。(我在心里打趣到,凡是类似我姐这样婚前焦虑症的,就是属于在城墙上左右为难的。)婚姻对于一个人来说,它是把双刃剑,它可以束缚着你,却也可以是你成长的动力。就像我自己,虽未步入围城,却也对其充满着恐惧和向往。恐惧的是怕没有做好进入围城的准备,和另一半锅碗瓢盆的碰撞,到处都是心碎的声音。向往的是因为得一人心,而仿佛得到了整个世界。
朋友说,总感觉时间过得太仓促,还没来得及好好的了解,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羡慕那些经历爱情长跑最终修成正果的夫妻。哪怕最终不能修成正果,至少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
我告诉她说,人性是贪婪的,而上天是公平的,你拥有一些东西的时候,也注定要失去一些东西。就像张爱玲在《红玫瑰白玫瑰》里所讲,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也许你羡慕人家感情经历丰富的时候,人家也正羡慕你不用经历太多的波折,就已经修成正果。
王尔德说,老年人相信什么,中年人怀疑什么,青年人知道什么。
南京大屠杀纪念日当天,我发了一些仇恨日本的言论,就引来了一些所谓精英阶层善意的提醒,不要被政府舆论所导向,把这个作为一种政治正确的手段,以及牵扯到一些民族矛盾。我不知道作为一名中华儿女,发表一些爱国言论,和政府有什么关系。
“江歌案”宣判了,杀人凶手陈世峰仅仅只被判了20年,那个让别人替自己送命的女孩刘鑫,依然恬不知耻的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罪恶感。
杭州保姆纵火案仍在审理当中,所谓的代理律师,为了证明自己的巧舌如簧,千方百计的为烧死雇主一家四口的保姆开罪,可他不知道自己捍卫律师尊严的时候,却挑战了道德的底线。
这个十二月经历了太多,也看到了太多。朋友遇到了渣男,一起走出校门的大学同学,已经怀孕生子。小区门口的两元店搬走了,经常去吃的那家快餐店也拆掉了。冬至这天,说冬至快乐的人,远比冬至吉祥安康的人多。可却没有多少人知道,冬至和清明、中元节一样。不管我们承不承认,愿不愿意,身边的一切都在飞速发展着。
在这个冬天的深处,我开始怀念那个穿短裤无敌的夏天。此刻我只想说一句,
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写于2017年12月22日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