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从菜篮里拿出两个自家田里刚摘的,还带着几滴晨露的番茄。先洗净,然后她操起菜刀,熟练地在番茄上用刀尖划了两刀,焯了一下水,皮很快就掉了下来。她又刀法娴熟地把番茄切成均匀的细长条。
准备工作比较简单,接下来的重头戏就是煮面了,这要精准地把握好火候,小火煮得太慢了,大火水一开就要扑出来,总之没点手艺可不行,而且外婆家用的是灶头。锅碗瓢盆已预备齐整了,只候着外婆来煮了。
水开后,再把番茄和面倒进去,我见红色的,小块的番茄和白花花的面都沉在水底,看着丝毫没有要变得浓稠的意思。见状,我奇怪地问外婆:“外婆,外婆,这个样子煮下去,还要多久……”“小馋猫,再耐心点。”外婆总是能猜出我的小心思,听她这么一说,我就只好为了美食,坐下来乖乖等着了。
外婆加了点木柴,叫我来拿扇子扇炉灶。我待在一边甚是无聊,自然是非常乐意。“呼哧”我卖力地扇着,一阵阵热气扑面而来,我认真地扇着,仿佛那碗萦绕在我心中的番茄笃烂面正摆在我眼前,正热气腾腾地冒着热气,正等着我去大快朵颐。
这个时候,外婆正拿起一把锅铲在大锅子里均匀地搅和,那烂面也益发浓稠了。“来,阿淼,你也来搅搅看,让外婆来扇灶头。”我兴冲冲地接过锅铲,有模有样地搅了起来。我往锅里仔细一看:番茄已经稀烂得不像样子,几乎可以说融在汤里了吧,面条也被煮得肿胀了些,那一锅淡红色的汤总是黏乎乎的了吧,定是的,搅拌起来都有那么些许的吃力了。
“好了,好,焖上盖子让它自个去炖会儿吧。”外婆停下手中的活,让我盖上盖子。“外婆,我一会儿可要吃一大碗呢,我可饿了。”我嚷着。我说的这“饿”其实也不过就是嘴巴太馋了,也等不及了,好让外婆早点拿碗来盛了面给我吃。
“笃烂面来喽!阿淼,吹吹再吃,烫嘴巴的!”见我迫不及待地要在碗里喝汤,外婆急忙小跑了过来,给我拿来一个小碗,给我盛了一点在里面,怕我烫着了。
浓郁的番茄汤在味蕾上绽放,酸酸的独特口感令人留恋。再吃上一口面条,软烂细绵,和这番茄的汤在一起,真是别有风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