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发现原来最陌生的人是我自己……也是,我这般其貌不扬的人,鲜有时间会去照镜子的,视野所见便是一双短短圆圆的双手,左手手背上有烫伤的疤痕,再往上便是四个凹陷的小坑,其实我挺喜欢它们的,放松时它们乖巧的在那像微笑的梨涡,不管他人喜欢与否我看着便是欢喜。指甲呢,坏毛病改不掉了,紧张时便毫无意识的被啃成那么一小粒一小粒,以至于习惯指尖上没法有任只何东西,甲片带不住几天也会忍不住抠下来,这个身体不愿意佩戴任何多余的东西,耳环、戒指、项链、手镯看入眼买了,也无法呆的长久,唯一的佩戴物估计就剩眼镜了,没有它我就没有安全感。度数不深,只是闪光高了些,估计是之前做设计的缘故吧。
小时一个人在家,卧室有面全身镜,常常趴在镜前看着自己,这样的经历大家常有吧,贴的很近便会看到虹膜上一丝一丝的,甚是有趣,有时会有小小的圆圆的东西漂浮在上面,一眨眼便藏了起来,再一眨小东西又跑出来了,在眼球上划来划去跟花样滑冰一样,这时你的眼睛不能转,一转它便会消失不见,就这样虚耗了幼年时许多的光阴。
那些日子过后我再也没好好的注视过自己,仿佛这个身体只是承载着思想的一个容器,不是仿佛就应该是吧,有时常想对这个身体说:对不起,没能好好照顾你。作为一个女人没有为这张脸用过什么保养品,零零散散的敷上几张面膜便不了了之,因向往阳光便肆意的在在阳光下晒的发烫,一片潮红过后黑黝黝的皮肤,母亲都不忍直视。头发原有的浓密卷曲,每年也只去小店去整理一次,有时早起便像个狮子一样毛毛躁躁的,随手扎成左右两束,任它们在风中飘扬。好在因为胖的缘故,脸上反倒没有什么皱纹,不知道该是好笑呢,还是好笑。
这个年代估计是很多人都是孤独的,我也不清楚外在的开朗,为什么大多数时间是一个人安静的呆着,许多人是愿意找我聊天的,我会愿意倾听和安慰,可是我说我没有什么朋友也是认真的。如果有也只剩母亲了吧,插手其他人的人生很累,自己的人生都不知道何去何从,见他人的事情更是力不从心了,就这样懒洋洋的看河水流淌,见白鹭齐飞便耗费许多心力,怎么还有时间和脑子去参与人类这么复杂的心理活动啊,前一秒与你相见恨晚,下一秒就大步流星的离去,那我只好祝君一路平安,安康愉悦了。别说他人,我何尝又不是这样,这世间无常便是永恒,我不认识我自己,嗯……从来不识,过去已逝去,将来未可知,此刻只是指尖下的喃喃自语。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的愿望世界和平,虽然不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