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观察的三十年

听说再伟大的作家也只是在书写他的刻板与偏见而已。所以我们的文字所具有的偏颇是否可以理解为是人这种物种所特有的属性呢!

我小时候比较喜欢观察动物,但是这也基于我小时候家里的院子里养过各种动物,比如鸽子、火鸡、孔雀、猫、狗、鹦鹉、乌龟等,但是动物比人简单,观察动物只需要平时普通的去留意就好,可以凭借这种观察写一些语文课上留的作文,但是观察人则需要很多细微的思考,可以说生活处处是观察了。

我不知道是我比较幸运还是不幸,我遇到的高自尊和低自尊的人都有一些,如果站在人类学角度上,所有我们这些人都是值得爱的,但是如果细化下来,就会发现人也是可以分为这两大类的。

高自尊的人比较自信。他们普遍希望自己说一不二,即使真的有二,他们也会以某种方式把这个二拿掉。这些人一般情况下都能做个领导或老板,不管大或小,能做起来总是有些水平的。我不喜欢他们品质的大部分,因为那种强压感让人很想去反抗一番。可是还有一小部分,那种坚定、果敢、责任意识,确实让人钦佩。

而低自尊的人就不同了。他们会把别人放在自己的前面,但是偶尔心里面却不是很服气。比如农民工如果上公交车了没有地方坐,他们一般会团在一个角落里,这就很有素质。但这个时候其中有一部分人就会把自己脏兮兮的衣服故意撞到其他人身上,或者假装不是故意的去扶别人的衣服或包,这种问题在中老年素质偏低的大姨身上更有体现,不是要摔倒了扶你一下,而是就是手欠。

高自尊的人从心里边应该不太能够愿意和低自尊的人相处,但是他们会以一种比较和善的面孔展现在他不得不与其相处之时。作为一个社会人有很多事情是无法避免的,虽然我个人目前还很难做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是我还是挺佩服这种能力的。

我曾经被高自尊的人温暖过,也曾经被低自尊的人治愈过。我想起那位先生笑起来的样子,如今还是会觉得真诚温暖,那种微笑就像寒冷的冬天,刚下完了厚厚的雪,冷风一阵阵的刮过来,这个时候你一抬头看到了太阳,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只有这样的人才有机会和资格做领导,而其他的人只会心甘情愿的听他指挥,受他派遣。我也会想起那位女士,她对我这样一个陌生人的善意,即使她只是一个在学校食堂工作的阿姨,却愿意真诚帮助一个素不相识的学生,能够让这个学生在过去四五年之后还能够清晰地记起这件事,可见善良是不分是否拥有高自尊的。

我小的时候特别不喜欢说话,一方面我不知道说什么,另一方面是真的没什么可说,有一段时间我很喜欢只说重点,剩下的多一句我也不想说。以至于我留下了很多十分安静的评价,这个评价来自我的老师,来自我的同学,甚至有一个同班同学,他有一天突然问我:“你能随便说一句话吗?我好像不知道你说话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可能经过了这些年的教育,包括家庭教育和学校教育以及社会的影响和教育,也许我变成了一个相对来说拥有高自尊的人。但是我目前既不是领导,也不是老板。我觉得如果想要去领导别人,首先可能需要领导自己,先把自己放在所谓的条条框框之中,然后才能有一定的资格去对其他人发号施令。我比较喜欢自由自在,也不是太执着于约束别人,同样也不是很喜欢,有其他的人要来约束我。

可能写作的人会有一种观察习惯,不一定是职业写作的作家,只要是想要写些什么,总得去留心一下。但是这种行为也许会造成一部分人的不满情绪,仿佛写作的人总是在窥探,仿佛我们住在地下,把自身置于黑暗之中,然后让生活中的人们一个个的登上舞台,在这个时候,聚光灯照耀着他们,他们在舞台上讲话、行走、微笑、流泪,我们仿佛没有与他们进行亲密的接触,我们写作的人就像一个观众一样,不能插手他们生活中的任何细节。也就是说,观众永远不可能决定某个戏剧的结尾是悲或喜。但是写作的人可以把故事的结局先想好并确定。

有一种可能是在某种程度上说喜欢写作的人是迷上了提前知道结局的感受,因为生活就是在拆盲盒,甚至比拆盲盒还要困难,因为拆盲盒的时候你可以在盒子的外包装上看到一部分图案和款式,在你拆盒之前你就可以知道大概会出来什么样子的款式,不可能超出太大的范围。但是生活完全不同,你永远不可能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如果只凭藉人类个人的智慧和团体的讨论预测,你所得到的答案也不过只是一个大概。

其实如果你不爱好写作,你也不得不去观察人,因为生活会被迫让我们去观察。这就是为什么说年老的人总是会有丰富的经验,因为他们被迫观察已经很久了。活着的每一天都要去观察,观察地上的小石子,观察过路的野猫,观察今天的云彩像什么,也通过镜子观察自己,看一下自己的衰老,以此来感受时间的流逝。可能我们人这种动物基因里面具有观察和思考的能力,有时候我会想他是否真的完全是一件好事,如果我们太聪明了,那有些快乐可能就不能够存在;如果我们太通透了,那有些谜题可能失去了探索的乐趣和意义;如果我们太释然了,那世界上很多的事情都会瞬间黯然失色。

有没有想过大胆尝试一番?今天我们什么都不去留意,今天我们什么都不去观察。如果你能够做到你去不观察人和事物,也许你就能够给自己的观察能力放一天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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