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结束的那天晚上,我经历了信仰上的冲击。或者也可以说是信念上的冲击。现在想来它绝不是偶然的。它是我人生中无比珍贵的礼物。
我们需要对回到自己的生活做一个清理。因为几天的课程已经美好的把我们搁在了一个仙境般的状态中。但是我们还是要和生活融合自己的修行和学习。
在打开空间的环节,我美丽的女老师就忘词了,然后我们试着提醒她,但是我感觉她装作不知道,结果在清理的时候,她再一次,三句她漏了一句半,当我们再一次想提醒她的时候,她匆匆地把写下来的词擦掉,跟我们讲不重要,让大家不要停留在头脑,跟着她一起念。
我感觉不对,她教我们已经七年了,这些词她早就烂熟于心。加上她对其他事情的处理方式的怀疑也跳出来,突然有好多声音冲进来,我感觉到这些声音有些不是我的,又和我的交织在一起。在质疑我的一切信仰和信念。我不断试图跟这些声音争辩,仍感到心轮越来越紧,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好在之前的积累帮我奠定预留了空间让我保留了部分意识。我意识到:没那么简单,这是对我发生的,这对我来说是个重要的时刻。十几年前,还在我跟随佛教时就面临过一次信仰上的冲击,那次我没有通过。我不断暗示回到自己,呼唤自己的名字。但是我的心有点着急,收效比较慢。我突然意识到可以祈请另一边的兄弟姐妹。然后效果发生了。我很快地就回来,视野变得清晰,意识也完全回到了当下。
结束之后,我问'J我的情况怎么样?是否刚才的那部分被清理了,他说已经没问题了。然后又帮我感觉了一下,说我可能感受捕捉到了其他成员的恐惧。女老师也过来问,是不是刚才在第一个清理时发生的,我猜她是知道的,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她对我说:“比起来,你更愿意相信别人,而不是自己。”我觉得她说的是对的。这次完全是考验我的信心,而这信心不在外面。
事后,我回顾整个过程,发现我对知识和对错的执著。如果我偏重于对知识和对某个人或某位导师的依赖和执著,这种事是迟早要发生的。而且我也看到了它在我身边伙伴那里也有类似的发生。当我们的信心是建立在知识的唯一性或者对人的依赖,我们很容易掉进评判的坑里出不来。
我们的信心和信念需要超越这些,回到真实的信心。否则就会在不完美的幻象中迷失。佛教里讲:依法不依人,后来又讲:法尚应舍,何况非法。舍了法与人的依赖,才能升起真正的信心,而这信心才是鲜活的,是基于对真理和对自己本性的认知。
这天晚上结束后,我和两个好朋友在房顶的阳台上躺着看星星,雨后的星空特别璀璨,整个银河系就在我们的上空。当我进入似梦非梦之中,我看到很多金色的璀璨的珠子开始融化,银河系,整个星空都融化了,在流淌.……
第二天醒来前,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和一些人以及我的父亲坐在一个圆桌前吃晚饭,这时候有人在敲门。梦中的父亲是现实非现实的父亲。我的父亲面向我说:“可能业力和时间到了,有些事情要发生,需要你做出牺牲。”像极了最后的晚餐,我隐约地感觉,需要我去死掉。而且可能不再应允死后的复活。我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隐约地悸动同时又是平静的。我不再依赖信仰的允诺。以前以信仰允诺灵魂的复活为信仰,而这信仰仍然是向外的讨价还价,以对死亡的逃避为代价。
此刻,我信靠了自己。哪怕死去就是完全的死去。平静是因为如此贴近了自己的心,信仰的是自己。我不再依赖于外界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