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追求平等的脚步从未停止--《杀死一只知更鸟》

 

        小说以斯科特--一位不到十岁女孩的视角观察了而美国南方小镇的生活,展现了种族观念、尊老爱幼、诚实、勇敢、公平、正义、学习、贫富观念、探索、家族、自由空间,还有平等的方法和意义。

        斯库特和她的哥哥杰姆生活在阿拉巴马州的梅科姆县,他们的母亲在斯科特年幼时就去世了,父亲阿蒂克斯则是一名律师。每年夏天,迪儿都会来到梅科姆度暑假,他们三人一块玩游戏,模仿书中的情节,还去探秘镇上的怪人-拉德利。拉德利年轻的时候因为他父亲的偏见错失了上大学的机会,于是开始把自己关闭起来,从不出门,甚至连窗户都不开,镇上的小孩都害怕他,不敢靠近他的房子,更别说进到他家的院子里。斯库特她们三人结伴前去试探拉德利,用棍子敲他家的窗户,跑到院子里又跑出来,甚至晚上从拉德利家后院进去偷窥。可是拉德利并没有责怪他们,反而在杰姆和斯库特放学的必经之路上故意放糖块还有零钱、玩具,与他们交朋友。


        尤厄尔家的姑娘马耶拉正值青春年少,有一次情欲难耐,借口让路过的黑人汤姆帮她搬柜子,在家里强吻了汤姆,正好被回家的老尤厄尔看见。老尤厄尔害怕这事传出去丢人,于是在一顿打骂之后,逼迫马耶拉撒谎,说汤姆强奸了她,汤姆因此被抓进了监狱,并且引起了镇上白人们的愤怒。黑人们了解汤姆的为人,自然不相信汤姆敢强奸白人。斯科特的父亲阿蒂克斯则被任命为黑人汤姆的辩护律师,而在这之前,并没有白人律师为黑人汤姆辩护过,阿蒂克斯和斯科特兄妹因此遭到白人们(包括大人和小孩)的嘲笑。案情很明显,黑人汤姆左手残疾,根本完成不了殴打和强奸,法庭上的老尤厄尔和马耶拉漏洞百出。可是在梅科姆,甚至于整个美国,白人从没输过官司给黑人汤姆,所以无论阿蒂克斯如何向陪审团证明这多么的荒唐,陪审团仍然不敢率先做出历史性的判决。最终,汤姆被判定有罪,阿蒂克斯要求上诉,可是黑人汤姆受不了这种压力,在关押的监狱里精神崩溃试图越狱被击毙。

        老尤厄尔认为阿蒂克斯抹黑了他家的声誉,于是朝阿蒂克斯的脸上吐口水,并且扬言报复他。终于,在万圣节的活动结束后,老尤厄尔袭击了没有大人陪伴的杰姆和斯库特。杰姆在搏斗中胳膊骨折,幸好这时有人出手相救,打死了老尤厄尔,将受伤的杰姆兄妹护送回家。这人正是从不出门的怪人拉德利。当地的警长宣布杰姆刺死老尤厄尔属于正当防卫,小说结束。


        这部小说被誉为代表美国精神的小说,小说以一位几岁小女孩的视角向读者展现了美国乡村的生活风俗,文中宣扬很多优秀的品质,最重要的是,文中一直在宣扬平等。而平等,是美国精神的第一要素,美国《独立宣言》中最著名的一句话就是“人人生来平等”。小说中,斯库特家境殷实,有文化,比镇上的贫穷白人、黑人厨娘卡波妮好像具有优势,但是事实上斯库特从未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反而邀请穷人同学到家里吃饭,到黑人聚居区教堂做礼拜,到法庭的黑人区听审判,在孩子们的眼中,这些并无差别,而她的父亲阿蒂克斯并没有因此责备她,反而很小心的维护幼小心灵中那份纯真的平等观念。

        种族矛盾是美国社会重要的矛盾之一,这跟我们国家的儒家文化有很大的不同。美国黑人最初是以奴隶的身份到达美洲大陆的,地位与白人不同而语,当初南北战争是北方赢了,若是南方赢了,黑人估计很难有翻身的机会。小说中的梅科姆正是在美国南方的阿拉巴马,有着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其实在过去几百年,自从西班牙的舰队冲出伊比利亚半岛,白人一直是以征服者的姿态出现在全世界,代表着强大的力量,甚至左右着世界多数人的三观,白人长得帅,白人个高,白人有钱,白人很友好,白人很讲究平等,白人不歧视人,白人信仰的基督教那么好,白人什么都好。我们国家和大多数民族是有悠久的历史,即使这样,还是有很多人崇洋媚外,见到外国人特别是白人好像就觉得低人一等的大有人在。放眼全世界,现在的很多人仍然跪舔白人,一点也不奇怪。小说中那个年代,南北战争刚结束不久,白人占有社会的主要资源,黑人仍然以低姿态生活在白人的阴影之下。这时候黑人要想与白人平起平坐,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卡波妮带着斯库特去黑人聚居区做礼拜时,甚至全体黑人都会给他们让座,并且一致认为有白人小孩来很重要,也是黑人自己认为自身地位低于白人的一种表现。

        平等,在等级社会中并不被大众推崇,更多的人愿意占据特权阶级,去统治、去欺压低等级的人们,有的人极尽钻营,有的人堂堂正正,但是都不反对等级社会的存在。美国的变革在于独立宣言里重要的一句“人生来平等”,这就奠定了美国精神的基础,人生来平等,无论美丑、高矮、贫富,无论知识的多与少,人与人之间毫无差别,平等相待,而且,经过了两百年的打磨和碰撞,美国社会接受了这个观点,深入人心,这的确很难得,这个观点是仅次于美国的“自由”精神的。

        当初美国黑人制度改革的时候,每个白人都同意黑人与白人平等,但是绝大多数白人都接受不了的邻居是个黑人。平等在我们自己的身上也很难达到,每个人都很自然的习惯于接受别人的友好对待,时间久了次数多了反而觉得这是应该的,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做到平等对待他人呢。如果别人根据你的表现平等的反馈回来,恐怕大多数人会骂对方太渣了,不讲究。

        每个人停下脚步,都可以看到身边有这样的例子,有意思的是,很多人最先反映的不是自己做的对不对,而是先想到别人不对的地方。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反省自己,对父母,对儿女,对爱人,对友人,是否有所愧疚,如果有,那就应该改变自己,善待对方。至于你如果发现自己并不是愧疚的那一方,那么你还能坦然接受这样的不平等吗?很显然,你真心付出,也不愿意石沉大海,没有回报。

        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从人类诞生之前就存在,人类进化了上万年,也不过最近一两百年才提出平等的概念,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微乎其微,大到国家,小到家庭,再到个人,都没办法做到真正的平等。正因为我们自己也无法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平等。所以平等才那么珍贵,珍贵到每个人都做不到,也拥有不了。

        大多数人能接受的平等其实并不是绝对的平等,而是纺锤,但是现实中遇到的,往往是哑铃。

        这个哑铃,正在不停的敲打我们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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