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掏出枪对准了M额头。
我想在这种紧张的环境下M会说不出话,没想到他的手插进裤袋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里。
我的手冰冷干燥,自打我进了这个房间后我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向外张望着。我在等J开枪,或许枪响以后我也会支撑不住倒下。M,他的脑子会不会飞出去砸破窗台上快要开败的鸢尾花。
M开始冲着J喊叫:“你他妈的还不快开枪,开枪开枪。”J的嘴角向右歪了一下,枪猛的杵在M的左眼上,“把你的裤子脱了”J的口气带着一种冬天案板的僵硬。M缩写脑袋预感到自己的危险。这已经不再是一枪就能解决生死的问题,折磨人的分分秒秒开始滴答滴答的跳动。
我的全身湿透了。嗓子眼像是挤进了一只蟑螂没法抠出来,只能等着它自己玩够了跳出来。我听到M撕心裂肺的挣扎。他开始抓着地往我这儿爬,一直爬到我的脚下。他的手一下扯住我的裙子,刺啦一声裙带拽开。我光着腿,没人来帮我。
M这时拿着我的裙带往自己的脖子上勒。我明白过来,跪在地上双手狠狠地把他手里的带子绑上死扣,四只手角力,我的身体压在他上面。最后,我看到他的眼里闪出一点蓝色的光,那光又带着泪粘到我的头上。
J依旧拍拍我的肩膀,“不早了,还有人等我们。”
我从地上站起来,光着脚离开。
我坐在J后面,他的车开的飞快。这路上怎么没有一个人,没有一只鸟。他开始打哈欠。我的手热起来,我说,给我一颗烟。他刚要扔过来,我像暴风突袭着公路上这辆唯一的车。真就一下子,他就没气了。现在他脖子上的裙带看起来正在嘲笑他几分钟前的表现。
抬头看天,竟然是圆月。月里还能看出翘着嘴巴要亲吻的小女孩。
我穿上他的鞋,慢慢地走在路上。这会儿有个流浪汉在我身后吹着口哨:“喂,做个伴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