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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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创,文责自负。

      那是在江南,破旧的老祠堂下,青年垂头长跪。一身孝袍,昏暗的屋内只有他在低声啜泣。他刚送走了自己的父亲,十九岁的他再次失去了亲人。他依稀记得五年前母亲走时的场景,细雨蒙蒙,纸钱撒得满天。殊不知老天是否捉弄人,今日恰好也是母亲的祭日。青年抬袖揩了揩眼角泪珠,抹去干了的泪痕,猛然起身来,他明白:他们罗家已经没落了。           

        青年名叫罗壑尘,罗家第五代传人。罗家几代为官 到了罗壑尘祖父,已官至太尉。后因官场险恶,到了他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在加之自己的父亲扶危济困,心系苍生,自己家生活过得十分清苦。

        他走到窗边,把那扇快掉下来的窗合拢了些,外头的风呼啸着,风顺着缝隙钻入屋内,青年顺着墙根滑坐在地上,又紧了紧单薄的衣裳。孤苦伶仃的他已经沦落到守着一方破祠堂。手中紧紧攥着父亲临走前给他的一封信,父亲说要送到金陵,他那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他无力地垂着头,只有悲伤,但他除了悲伤外他已经没有什么可想了。罗壑尘在江州为父亲守了三年孝后,启程决定去金陵。一顶破斗笠,一柄长剑,一匹瘦马,走上那飘飘江湖。

        他骑马重游了那些年和父母在江州走过的路,继而北上而去,去闯荡,去谋生。

        青年瘦削的脸庞上不见情绪的起伏,他成熟了许多,眼眸中只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这三年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他不想再去回忆,那太苦了。他咬了一口桂花糕,细雨又飘飘……

一路上他挣点微薄的酬劳,再向北。有时没了钱,就随便找个林子睡下。那马快死了,他就把马卖给了屠宰场,自己只留下一腿肉,便走了。此后便不乏在山林里穿梭。如此几个月后,他侥幸走出。罗壑尘站在山巅上,遥望着那繁华的金陵,拳头不禁紧握。

      金陵啊 ,那里曾经铸就了罗家的辉煌。青年的眼瞳中映射着这座雄伟的都城,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罗壑尘随着人潮涌入城内,第一次来到京都的乡巴佬被眼前的繁华震慑住了。青年嘴角掀起一抹不易觉察的弧度,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在连续几个路人奇怪的大量下,他终于回过神来,顿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他这身乞丐装着实有些丢脸。他想了想后,又出了城。

        城郊外的白马河畔,罗壑尘正在洗漱。黑色长发披在肩上,发尖处凝聚的水珠向下低落着,青年却毫不在意。把一套黑色衣装套在身上,或许是因为太瘦的缘故,这件原本合身的衣服显得有些宽大。青年盘坐在地上开始清点行囊,他有些苦恼,身上的钱有些紧。甩了甩头,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剑光一闪,在河滩上练起来剑。剑气弥漫周身,长发飞舞,森冷的剑光闪烁着跳弧,青年却早已忘我。他没有留意到的是 ,不远处的路上,一辆马车飞驰而过,而车内的女子瞪大了眼睛紧盯着他。


        一套剑术舞完后,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罗壑尘将头发盘起,长剑依旧挂在腰间,他踏着碎石滩往城里赶去。进了城后,那里还是很热闹的,青年四下望了望,走到一个小铺前问道:“请问,谢太傅府邸怎么去?”那位卖糖画的大叔停下手中的伙儿,抬头望向他,有些疑惑。想起京城里的人说,这谢太傅可是出了名的怪僻,几乎从不接见来客。当然了,这些来客都是那些应考的学生之列了,这些可都是各大府门的香饽饽,到了太傅这里,就给冷在门外


        “那边走,西街上去溜溜便能找到。”那大叔指了个方向。罗壑尘忙道谢后往那个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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