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请饶恕我,这是我本该爱的人。
——如果可以,请原谅我,这是我本该放的事。
前面一句是我说的,后面的一句是我一个傻子朋友说的。
我叫卫渔。精卫的卫。
现在,我的生活很简单,可能以后回想起来的时候,会怀念越来越少的简单,可是此时的我并不是这样想。那些巨大的疼就可以在日常琐事中磨平。
有那么一天,我发现自己在如此的爱一个人,如此的想娶一个人。
只是,再多的感情都经受不起太多的注定安排。我身处的这座围城的廖漠凉华让我开始厌倦。
但我却是个哑巴。同时又是一个小丑。只能自言自语给自己听,太多的时候,讲一些莫名其妙的笑话。
其实,谁都懂不了。谁都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然后戴着面具,看着我,等着我乞怜的表情。
可是,我没有,我说,每个人都有资格为生活追逐,怕只怕,到头来,追逐成了放逐。
傻子哭的是人,而笑还是因为人。
于是,眼泪在我心中便成了一种可怕的东西。我始终会记得眼角里曾有大片大片的东西在流淌。它们看起来像一个闹市的某段十字路口堵成一团的车水马龙,在无声的红绿灯下无止息地交错行进着。亦或是满目疮痍的洪荒,将整个生活瞬间吞没,然后我嘶声说,这就叫想念。
我始终想不起那一天的气候。我只是记住了自己的脸。
多年后的现在,我终于看清自己的脸。
越来越多的日子里,我来不及想我自己有多讨厌,但是我确信的是,我要总是希翼着能和她在一起,站着身后,或者,在远方的某个角落里。
不管我愿不愿意,日子不停地在我们想念怀念,怀念想念的间隙里悄悄溜过。我所能包容的视野里渺小地只能装得下那个叫肖筱的女子。
醒着的时候,说笑话。
醉着的时候,扮小丑。
看,灯火很昏黄,风雨交加,所有矫情的条件我都拥有,老天从来都是这么大方的。
但是,我真的哭不出来。因为我是个哑巴,恐怕再过不久,连眼睛都要瞎了。
我始终记得,我是怎么认识肖筱的。
我始终记得,我是怎么爱上肖筱的。
哈哈,我是不是该说,我们应该一辈子都不要再见。我有个朋友说,“后会无期,来生勿见”,但他说完了就后悔了。
所以我不说。
她应该好好地爱,好好地去爱就可以。
我那个朋友和我喝酒的时候,我想,该结束了吧。
他却突然问我说,卫渔,决定了没有。
我以为结束的结束,原来,才刚开始。
所以我便恼他,我用酒瓶砸了他,瓶子很不牢固,他居然还跟我笑,果然是个傻子,于是我们接着一起喝酒。
我无法预知,我这种自以为以贱卖自尊为代价的举动等回来的会是个什么悲情的结局。
但我确实又这样不能自已的做了。
存在本就是个谬论。
爱情,本身就是是一种虚弱的信仰。
有信仰,就有幻觉。
我甚至看见有人挽着肖筱在莺飞草长的春天里肆无忌惮地笑。
我和我的那个朋友就像得不得光的小丑,等着天空下起瓢泼的大雨。
然后我们会两手空空的站在雨里。
我那个傻子朋友,叫卫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