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的爹病了,家里没有办法急等着钱用,于是就给才二十岁的月儿指配了一门阴婚。
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月儿没有申辩为没有不甘,她是为了爹白甘愿去给别人配阴婚的,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结婚,她只是知道这能够得到彩礼钱,而彩礼钱能够救爹,这就足够了。
记得那一天天气阴森森的,还下着小雨,傍晚的时候她上了花轿被接到了另一个村子,她听说了他的那个死鬼老公家里很有钱,她也听说她的死鬼老公从小就身体虚弱,后来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到地头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暗夜中进行,她被要求抱着一个牌位跨过了火盆,她感觉到了那牌位的沉重,她知道这个牌位就是她以后的老公,虽然老公已经死了,可是她以后就算是他们家的媳妇了。
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指挥过来指挥过去,她觉得自己也像失去了灵魂,她不知道拜天地什么时候结束的,这一切都像是一场幻觉。
客人们都吃完了酒席,一切都安静了,她的死鬼男人的棺材被单独停在了一间临时的屋子里面。会看风水的老道前几天就过来说过了,他的死鬼男人生前怨气比较大,所以要停棺三年才能下葬,并且这三年里都要有媳妇陪着,要不然就会闹得家里面鸡犬不宁,家里也是害怕了,所以月儿就被迫做了这个媳妇。
由于结婚仪式已经办完,所以月儿也跟着她死鬼老公的棺材被放在了同一间屋子里,那屋子前面还有一个大院子,平日里只有一个老仆人在看门。今日晚上结婚仪式以后,这三年里都不会有人过来看他们一眼的,这晚的夜显得特别的孤寂也特别的恐怖,月儿头一次结婚,她非常的害怕。
月儿身穿红嫁衣坐在床头,她看着旁边的棺材,那棺材很大很沉,仿佛有一股魔力在侵扰着她,她怕,她非常怕这棺材会发出响动,今晚的第一天她是出不了屋的,据说今天是她死鬼老公的出煞之日,也许她老公今晚会回来的。
恐怖,空气仿佛也凝固了,靠墙的自鸣钟滴答滴答的在响动,那声音就像是催命符,她的心都仿佛揪在一起了,她太困了,可是她不敢睡,她的神经都快要崩断了。天怎么还不亮啊,才凌晨两点多,这万籁俱寂的时刻居然变得如此之慢,天啊!真的太可怕了。
突然,从远处的院子刮来了风,那风很厉,带着呼呼的声音吹在了屋子的门窗上,棺材似乎是响动了一下,这声音虽然轻微,可是在月儿紧绷的神经里却显得格外的大,她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心快要“嘭”的一声爆炸了,立马就被吓得醒了过来。她睁开了眼睛,白色的烛光还在摇晃着,什么都没有发生,不一会儿,她实在扛不住了,两只眼皮就像有千钧重一样,最后还是合上了。
在梦里,她梦到了一个男人,那男人身穿喜服脸上微笑着看着她,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是觉得这人非常的熟悉。在梦里她似乎是没有了恐惧,她只觉得很开心,那个男人很温柔,一直跟她说话,她看着他可是却听不到他说什么,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跟她到了床上,然后脱了衣服,然后睡在了一起。
“喔喔喔...”,前院的鸡叫了,她睁开了眼,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睡在了床上,她的下身也似乎是有点疼痛,她不知道昨晚睡着了以后发生了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响起来。
老仆人拿过钥匙来开了门,他只在门外说了声:“少奶奶,该吃饭了。”然后他就飞快得走向了前院。月儿胡乱的穿上了新媳妇的平常衣服,也走出了这间恐怖的屋子。她回头望了屋子里面的棺材一眼,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得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