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隐身在暗处,忠诚地敌不动我不动。它与我的软肋为伍,让我的拳头投鼠忌器。当我憋不住的时候,它很肯能幽然闪现给我会心一击。有点周伯通的意思,富有童心却又出手狠准。 我自认跟各式肌肉酸痛熟稔,但它轻蔑的嘴角隔着面罩都看得到。偏偏胸椎左侧 5厘米的地方每次吸气都被偷袭, 如果我能不呼吸,这会儿应该早就睡着了。心肌也真是特别,这痛感既不是刺痛,也不是胀痛,还不是绞痛,更不是酸痛。有些类似于被碾压的痛,或者更准确的讲是被包裹的痛,或者更精确的讲是自带失重感的下坠的痛。 反正,是字面意义上的会呼吸的痛。
万事皆有因,我已经懒得去辩驳这种妄想。首先它肯定不是心脏病,那憋着气也会痛的。也不能是肺病,列宁同志都不咳嗽了。按说多亏了愚笨的交感神经,所有脏器的痛感都是迟钝的高阈值的, 莫非妹的是神经病?
不管这颗从精神世界崩落到物理世界的碎片是出于何种目的,它几乎不无时无刻的存在不得不让我去思考一个问题,谁是始作俑者,他人还是自己?答案异常清晰,只是不愿承认而已。可笑的是,同时我又把替罪羊给鞭了个鲜血淋漓。 看来有些人就适合躺在了不起的盖茨比上数稿费,攒出来的智商验证方法简直不值一晒,当然他最后也吃了没听过巴纳姆效应的亏。
它的急急如律令可能源自我那些不该说的话,不该办的事,不该操的心,不该许的愿。 哪怕是那天让我从能埋人的雪里咧着嘴爬起来的理由,恐怕也是上述之一吧。 不过这也正常,连大自然也都还有这么多东西瞒着我,何不努努力,顺便拿几个诺奖岂不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