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带着弟弟跟着爸爸领着我回自己家了,首次一家四口大团圆,妈妈做了2菜,一个豆角,一个土豆丝,也许因为这个缘故,这两菜一直是我三十年来的最爱,饭后,爸爸出去了,应该是去亲戚家借钱了,因为回来的时候,爸爸从一件布满褶皱的又老旧又短小的黑色上衣的内侧兜里,用那双干瘪的长着厚厚茧子的手小心翼翼的掏出折着的一打钱,悄悄声对妈妈说,凑够了!次日,天还未破晓,计划办的人再次来了,可见他们的情报来源也是非常灵通的,我趴窗子透过玻璃看我爸在当院恭恭敬敬的把那叠钱交给了计划办了人,他们似乎心满意足因为也没在难为爸爸,模糊不清的说了了几句教育的话后,匆匆转身大摇大摆地走向那辆类似120的面包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电一般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我爸真配得上一个劳动人民,天天早出晚归不说,家里除了做饭以外,活我爸全包,我妈看爸爸瘦的像根旗杆,就想把我送奶奶那去,这样就能背着弟弟上地和爸爸一起干了,奶奶那时也忙的团团转,一天到晚都是活,照顾不过来,妈妈就和爸爸哭诉,在我看来就像告状一样,爸爸义正严辞的说,你就在家吧,我自己能干,所以那些年经常爸爸一个人长在地里,开垦荒地,种地,打药,除草,减苗,夏天闲时,和本村的一个二姨家的大哥学瓦匠,那时爸爸当力工,活水泥,推独轮车,给人提水泥,1998年,一天好像是20块钱。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但也是爸爸最累的时候,因为我家4口人,但只有我爸一口人的地,其余后开垦的都是荒山野岭,偏坡旯冈,还是牛车,马车,上不去,我爸就自己一个人,把一穗穗黄澄澄的玉米先扒完,装进化肥塑料袋里,在从地里用他那2尺宽的肩膀颤颤巍巍的抗出来,颤巍不是因为老而是因为地实在太难走了!爸从没抱怨过苦和累,我看着是又心疼又无奈。
印象最深的是在冬天,我爸上山割了很多条子,一捆一捆放在外屋地上,用一个破烂不堪的小被包裹着,有时他还往被子上浇点温水。不知道他打哪学的还是自己琢磨的,就天天坐在一个小木头板凳上,用条子比划来比划去,最后不知道拆卸又重组了多少次,终于编出来一个成形的筐。5元一个,10元一对。那时候用的可不少,打苞米需要,拎苞米棒也用,销量不错,我妈说,你爸这一冬,屁股都磨出茧子了。我爸是我村最能干的没有之一了。
爸,谢谢您用您这双勤劳的双手日复一日的为改善我们的生活条件所付出的珍贵的汗水!
您不善言辞,但您的爱始终浇灌着我们,让我们在充满爱的肥料中茁壮成长!爸爸,我爱您,谢谢你的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