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总流》十四章 备 (本部小说完结,开始第二部)

                            一一六

      “谅他也不敢做出什么东西来。好的,秋盈,带这娃上楼休息吧。不要妨碍我们讨论问题。”首长似乎在命令下属。

      是的,他的妻子秋盈原来是他司令部的机要秘书。年轻的时候,她是文工团里的一枝花,正是因为这个被司令调到了身边,一直到现在成了机要秘书长。

        首长夫人点了点头,脸色很是平静,没有一丝恼怒的意思。毕竟及时平常的夫妇,这样的说话也无不妥。周围一切都很安静,只听见楼上砰的一声轻响,仿佛又都没有了动静了。

        别墅外,警卫在来回巡逻着,巡逻犬还不时地发出吠鸣。

        过了一会儿,别墅的大厅内讨论声又再次响起。

        “最近我们发现以前失踪并返回这个县城的人越来越多,已经到了失控的地步。国安部的人已经将这反常的举动上报给了中央部委。部委已经下达了命令,务必要控制态势,以免引起事件的恐慌。”

      “据线报,有的城区,甚至一整条街道都是失踪了一段时间并返回的县城的人。更离谱的是,不仅是民国的,穿着各个朝代的衣服都有。令人惊悚的是,他们能对这个世界的生活迅速适应,太不可思议了。”

      “少校同志,请你传达中央部委申请中国科学院对这批人的研究结论。”

      “好的,形势真的不容乐观啊!这样人其实是反物质人。所谓的反物质是宇宙中一种非常厉害的能量。如果和物质的本体相碰撞,那么物质将和反物质一样会共同消失。据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的人透露,这种我们现在世的人被宇宙的一种神秘力量从虫洞掳去了另外一个平行时空里,同时把他们的反物质人体输送回我们这个星球。在整个地球上,我们海上的力量是最为薄弱的。所以反物质人会从海滨小城登陆。我国沿海其它的地方已经被侵占了。”

      洪石远神色一片凝重,打开了自己随身带着的手提电脑:“你们看,这是中央部委通过北斗导航系统传达的卫星云图,标有蓝色的地带则为被反物质人登陆的地带。”

      他们看了这卫星云图之后,额头上不禁都褶皱了起来。

      这卫星云图上,果然看见在沿海的地带斑驳地标着蓝色,在鸡状形的地图上呈反C字形向内陆浸染开去,每隔一秒似乎在地图上都多了一点绿色。

      首长神色显得更为沉重,仿佛屏息了许多,这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他小心翼翼地问洪石远:“少校,请问我们能够怎么办?”

      洪石远摇了摇头,表示毫无办法。

      “那国内如今的经验如何?”王参谋适当地插了关键的一句。

      首长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

      洪石远眼神这也才闪过一丝黯淡的颜色:“国内的办法,秘密解决!”

      首长继续向洪石远投去乞求的目光。

      “是这样的,国内的办法是用上音乐破解法。因为据中科院物理研究所科学家集体研究讨论,这无疑是宇宙神秘力量想要入侵地球的一个试探性手段。反物质人的出现时受宇宙神秘波线的干扰的。只要我们对这样的波线进行再干扰就能打破这种神秘力量的企图。目前,我们人类的音乐是最好的干扰这种神秘点拨的有力武器。只要干扰了他们的脑电波,我们就可以控制他们的大脑。反物质的人是时空的谬种,我们在控制他们大脑后一定要及时消灭他们。”

      首长这才缓过神来:“那王参谋,把我们海滨小城的地形图拿出来,好好跟你教官学学。”

      这栋别墅此时又恢复了平静,巡逻犬不甘寂寞又吠了起来。别墅的大厅里,只见三个人影久久地站着研究王参谋从电脑调出来的本地地形图。现在只剩下风吹动三角梅唰唰的响声了。

        讨论结束后,已是凌晨两点,各自惊觉速回。

      首长别墅里又安静了好一会儿,蟋蟀在寒夜里凄鸣。

      在别墅的内的走廊上,婉青穿着睡袍突然就跑了出来在游荡着,白色的睡袍在路灯的映衬下特别抢眼。

      “来福,来福,快带我回家!这里不是我的家!” 

      她不断地重复这句话,见没有人理,声音越来越大,首先被吵醒的是首长。

      首长觉着,这不是她家倒不假,可是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来福啊!再仔细看,不得了,只见她神情恍惚,眼神迷离。坏了,可能是梦游。

      “卫兵,看着小姐,不要出了什么差错,出了什么差错可要唯你们是问。”

      他终于忍不住出了来。

      “爹爹,是你吗?爹爹,你怎么还没睡呀!”只见杨婉青向首长扑过来,紧紧抱住。

      首长赶紧挣脱,然后抓住她双臂道:“孩子,我不是你爹爹,你爹爹早不在了,回去休息了好吗?”

      是的,杨婉青父亲早不在了,靠着她母亲把她拉扯大。所以时不时地他就来她大姨家住,可能潜意识地把自己当父亲了吧。

      首长也没有多想,只是把她带进了屋。首长夫人也跟着过来一起哄她。她此刻宛若十五六岁的女生这么单纯。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们俩。

      “嘻嘻,爹爹,娘亲,我爱你们,你们好好。”

      看她样子好像是很认真,首长夫人也错鄂了。

      “爹爹,娘亲,今晚的电影好看么?”

      他们夫妻俩更觉得离奇,因为根本没有谁陪她去看过电影。看来外出的时候可能遇上了些什么,必须得问清楚王参谋了。

                            一一七

      次日早上七点,天仍有些朦朦胧胧。王参谋就奔着首长别墅去了。因为这天正好是星期六,昨晚又被吵了一宿。

      “叮咚,叮咚,叮咚……”

      “谁呀,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消停了。”首长夫人精神还算比较足,先下楼开了门。

      “对不起,请问我家小姐在吗?”王参谋一本正经问道。

      “你家小姐?不是,小王,王参谋,你们这闹的是哪出啊?”首长夫人惊愕了。

      “老家伙快起来,我们这地儿闹鬼了,穿越了!警卫,警卫,快,快过来……”

      警卫迅速将王参谋控制了起来,不过尽管这样,还是让首长夫人忐忑不安。

      首长满脸惺忪地出了门,看着这一切有些不解。

      首长夫人哭着嗓子:“老家伙,他们一个找来福,一个找小姐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首长沉默不语,额头上的皱纹攒了起来,如粗重的钢条似的。他下了楼梯,挥手叫卫兵放了王参谋。

      王参谋见这架势也不敢乱来。只见手上座在沙发上,默默地点了一支烟,烟雾在客厅缓缓地缭绕着,渐渐扩散到整个屋子。这天也仿佛有了一层淡淡的烟雾似的,总让人看不清。

      首长终于缓了过来,结合昨晚的讨论,还有洪远石透露的信息,似乎让他明白了什么。

      他换了一付神情,两只眼睛盯着王参谋双眼:“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长官您好,我叫来福。昨夜我家小姐来到此处过夜,老爷叫我接她回去。”

        “来福,长官,老爷,小姐……”首长冷了一下,“看来这个世界越来越有意思了玉菲。”

      首长夫人心中咯噔了一下,她不敢再细问下去,因为只要她丈夫明白了,她就知道什么事情就也都会有办法了。

      他使了个眼色,打了个手势,卫兵就知道干嘛了。

      楼上的杨婉青,楼下的王参谋被“送”上了车。

        “好好送位小姐,哦,还有来福回家。”

        此刻杨婉青显得高兴极了,王参谋眉头也舒展了开来。

        一路上,司机总是开错车,但在杨婉青的纠正下,才正确地使向了目的地。

      车从别墅区开往繁闹的街市,杨婉青看见了大榕树,早就叫车往那边拐。

      “兵哥们,晚上这里的糖水特别好吃哦,还是约会的好去处。我们高中的时候就经常来这里喝糖水了。”

      这些兵哥们不得不露出仿佛谄媚的笑容,但很快又收敛了起来,只是没那么容易察觉到了。

      榕树旁此刻百货的店门已开,里面的柜台井然有序,大多是卖五金和灯具了的。此时是大白天,榕树一如往常,下面一摊修车的,正在将倒摆的车休整,那个师傅戴着充满了油腻的手套。在修车摊位靠近路边的一些地方,好几个擦鞋的中年妇女在那等着。摊位上,有一辆如小缝纫机模样的补线车;放置着一个斜三角式样的小踏板,专供擦鞋时客人的脚搭放。为了遮阳,一般都会有遮阳伞,不过这里是大榕树所以就不要了。看见这几个妇女头上都缠着头巾或者戴着棉帽,或在忙活着,或翘首以待。有的摊位上坐了好几个客人,等不急的也会转向那些闲着的,原来的妇女倒也不介意。平素上这些妇女是相对要好的,在都没有客人的时候会互相拉家常,以互相取暖,打发在空寂无望的时光。只有到了晚上,这里才又真正热闹起来,如杨婉青说的那样。

      现在留给这些士兵的笑了,而且只有他们知道自己的笑里是什么。司机无疑很听话,毕竟是小姐。经过这个断街道,便很快到了步行街。

      只见这步行街是一例的大理石铺就,两边是宽阔的木板阁楼式样的房子。但底下却留有宽廊由着人来人往。街的当头,就可以看见专门卖渔网的门店,那些渔网被渔民拉开观量着。不过在渔民的眼睛里,可能就如孔雀开屏吧。不过在这屏里,他们或许辨别出了这是好孔雀还是次的孔雀。在他们锐利的眼睛里,一切都隐瞒不了。是的,一张渔网好不好,在海里说了算。更直接的,渔民已经养成了对渔网好坏的一种本能,这由着他们在海里风吹日晒的本性所致。

      再接着便是卖农具的店面了,里面镰刀,电锯,螺丝丁,甚至是牛鼻串都有。寒冬季节里,卖得最火的要数镰刀或者锄头之类的了。于是除了渔民之外,稍微靠近山里的农民也戴着草帽,穿着解放鞋出来逛街了。

      现在能看那么仔细,是因为今天是圩日,就算是行人也会被堵得水泄不通。但为了这为小姐的排场,是不可能让她步行回去的,即使在步行街。那么在汽车能够行驶的步行街在严格意义上来讲就不应该是步行街了。但小县城里的人们偏偏乐意叫这里做步行街。即使外面的客人到了这里,如果给他们做导游的话,他们也叫这里做步行街。或者这里真的是有步行街的样子了。

      其实,如果说步行街的话还有另外一条,不用圩日,每晚经过那儿都是逛街的人。当地也有许多人叫那做步行街,不过也时常会有不知死活的车从那里经过,也就会堵上加堵了。那里因为有一个超市,购物的人更多,各种小吃和奶茶店及服装店也更多。但,那里的骑楼是新起的,没有任何历史遗留下的痕迹,如果但叫做步行街的话,那么同样也会有人不服。

        于是有人问了:到底哪里才是步行街。或者不该问,你认为哪里是步行街,哪里就是步行街。再者来讲,步行街的定义也还没有一个准。否则,圩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在那个地方去赶集呢。

        那么也许有必要再一次厘清,或许在有历史痕迹遗留的这边可以被乡下人和一些老人称为步行街。在购物非常方便,满足人们各种消费需求的地方就会被一些城里人和青年人称为步行街吧。

      车子在人群中艰难地蠕行着,稍微不小心就会酿成交通事故。这样的环境不适合马路杀手进入。马路杀手要进入的一些地方应该环境比较宽松一些,至少能让她们的车得意顺利通行。

      “年糕,停车,我要下去买些年糕!哇,好香的糖醋味,本小姐我今天胃口好极了。马上买回来,一人一份,好不好!”

        “喂,老板,一块钱给你,我要四个大年糕。”

        小贩看着那钱,眼睛睁得大大的:“你确定你一个人要多么个年糕。”

      小贩约莫七十来岁的老太婆,她不是不懂那一块钱的珍贵,因为上面的头是孙中山的头像。

        “好了,不用找了老婆婆。”

        她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提着四个年糕,像提着四个水果似的那么轻轻送送地就上了车。还真没说大话,上车后一个人就抛给了一个年糕。

      “大家趁着人多的时候快吃,到家的时候就不能吃了。哇,好饿,好饿,好好吃,真的好好吃…”

      那个王参谋也依葫芦画瓢把手中的那个年糕吃完了。

      他们都好像吃月饼似的瞬间能够把年糕吞了。

      在车上的那两个卫兵都惊呆了,但好在他们知道了一些底细。

      “或许他们是猪八戒转世投胎。”他们想笑又不敢笑出来,想尽显露出惊呆的样子但又巧妙地隐藏了。

                        一一八

      卖年糕的此处便是苏杭街,现在俗称谷萝巷。民国时期最为繁盛的街道。除了圩日之外,按照就算是如今小城的人定义,这也算是步行街了。

      现在从窗外望去,一栋法国式样的洋楼东西朝向,占据了半个街道。传说,以前这里就是日军和法军曾轮番占据的地方,如今是当地某位作家的故居。

      现如今县城的中学民国时期的大门就是坐东向西的朝向,两栋漂亮的洋楼在南北两侧,如果恢复原样应该是非常漂亮的了。只可惜,中学的大门早已经被封了。庆幸的是这两栋楼即使被现世的人无知地占有,大肆地为所欲为,任期变老,长着苍苔,并留下黑色的痕迹;但它们的气魄和风姿并没有完全被掩盖,只是在平常之眼看来归于平常和落寞罢了。

      轿车终于驶过了这个十字路口,顺着木板阁楼砖瓦解构的民房,沿着平整的大理石街道终于到了电影院。

      “怎么变成了卖家具的场所了,那晚上要和爹爹看电影的时候该怎么办呢?”

      负责“护卫”的两位战士无言以对,因为即使不是本地人,他们出来采购对于当地的构造与铺面还是认识的。

      确实,这里以前是人烟熙攘的电影院,是非常繁闹的场所。不过的余气也未尽,或者也由于旁边有个市场的缘故。这里的人气也还算是不错,只不过跟以前相比差远了。如果到了这里,那么应该是这条所谓的步行街的尽头了。

      有北至南至少有五六百米,由于历史悠久,又有革命烈士的事迹的遗留,这里就被定为了镇夏路。据说,革命烈士刘镇夏就是在这条街被叛徒出卖被捕的。这也应该归属于民国时期的内容。因为《小城之春》的电影也应该诞生于这个时候。

      到这里,轿车应该又得向东拐进中山路,中山路的街道更为狭窄,两边也依然留存有民国时期遗留下来的阁楼木板砖石瓦结构民房。因为多年不怎么在意休整,多少显得有些坑坑洼洼。现在看来多少觉得有些幽远的味道,似乎在这里接上了本地土著的地气。

        路是杨婉青指的路,其实另有一条路更加方便地走回她的家。只不过她是个爱热闹的人,故意让车子绕了远路,以称她的玩兴。

      看王参谋就知道,屡次看着他都是欲言又止,因为杨婉青不断地朝着他大眼瞪小眼。

      读者们都会知道,这样没落的街道是很难有什么大富大贵之家的。以前有就不知道,可能如今已经是“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了。我们不用着急,只要循着杨婉青指的路就会见到端倪。

      沿着这样的窄巷,终于到了中山路南端的一栋大建筑的侧面。侧面的民居离这栋建筑至少有一丈多。这一丈宽的里面也是东西走向,由着西向东,再向右拐,正好是县城第一小学大门。

      一不留神,还以为是哪个民国时期单位的遗留。杨婉青对街道上的一切本已经暗自犯嘀咕,到这里更加是不可接受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家变成这样了?”

        只见侧门一个戴着老花镜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忙奔了过来。

        她看到了杨婉青后,顿时惊呆了,之后便老泪纵横了起来:“小姐啊,我们可把你和来福盼回来了!”

        杨婉青也错愕极了:“你叫我小姐?你是,啊兰,我的好姐妹阿兰?”

      她反复端详了这位老奶奶,不可思议似的一边后退一边摇头,眼泪差点要飙出来。

        “不,不,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老奶奶泣不成声:“小姐,我是阿兰啊,的的确确是你的阿兰啊,这么些年你都到哪去了呀?老爷和夫人去台湾之前,特定留下我一定要好好等你回来,然后拍电报告诉他们,让他们接你去台湾的呀!”

        周围的闻讯街坊赶来,越来越多的人聚集一起围成了一个圈,这两姐妹好像是变成了历史舞台的中心。

        王参谋呆呆地在车上坐着,看到这也一时反应不过来。

        老奶奶咬牙切齿恨恨地打开车门,一把揪住王参谋的耳朵:“你这个死来福,你这些年,这么多年,把我们家小姐拐到哪去了呀。而且一丝音讯也不报回来给我们!你真是做得好啊,老爷和夫人在天之灵也不会饶了你们。”

        这个时候杨婉青泣不成声:“什么,你说我的爹爹和娘亲已经双双去世了?”

        “是的,小姐,岁月不饶人啊,想当初你我才十四五岁,转眼间我现在已经老态龙钟,八十有余了。”

      “啊!怎么会,这一切怎么会……”杨婉青颓然倒地。

                            一一九

      车上的两名卫兵不再理会这一切,快速启动油门荡开密集的人群,一个转弯朝着原路返回。从后视镜一看,王参谋再后面跟了几步,意思是叫车停下,但究竟是没停。

      其实人家没有错,只不过是指一条更近的路给他们罢了,无奈他们的车开得实在是太快了。

        卫兵将他们看到的情况迅速报告给了首长。

        首长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出去:“你们先出去一会儿,容我寻思这是怎么回事。”

      首长历经了七几年的中越自卫反击站,可谓是一名老将了。但今天这事让他顿时感到非常难办。客厅里,烟头又继续燃起,烟雾缭绕,渐渐地扩散到整座房子,然后化为更淡的烟雾由着窗外飘出。

        此时窗外下着迷蒙的雨雾,首长由着向窗外看去,外面的水泥路被濡湿了一片,如刚洒过水珠似的。同样的,样子也变得很湿润,显得更绿,三角梅显得更红润。不过天气此时并不是很晴朗,在几片乌云的作用下,一下子都显得很阴翳。这让人的感觉似乎在发霉,却又一点儿又发泄不得。

        烟头突然果断被掐掉,默默地躺在烟灰缸里,和其它的烟头融为一体了。只不过似乎仍在散发着热量,特别的好认。不过如果过了一段时间,如果是旁人就很难分得清是哪个烟头和哪个烟头了。

      紧接着他迅速地掏出手机拨通了司令部的电话,语气显得果断又坚决,显然是经过较长时间的考虑的;进而推门而出,拉开车门一跃而进。

      汽车从别墅区向司令部的方向疾驰,在行政部面前停下,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来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早已经坐满了人。见司令到,全部起立;示意坐下后,会议便开始了。

      首长开门见山,向在座的官兵讲明了此次会议的目的,分析了形势。然后隆重介绍了洪石远少校。

        “洪石远少校对反物质人具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大家需听从洪石远少校的调度。”

      不过地方指挥官认为他们对当地的情况比较熟,提出了不少问题。

      这样的发问在洪石远分布作战部署之前,似乎有先发制人的味道。首长似乎也想见识一下洪石远的厉害,之前只是听王参谋说他有多厉害多厉害而已。不过,首长还是用眼神让官员们保持克制和礼貌,至少要做到地主之谊的礼数。

      这样的眼神被全体的指挥官和参谋官领会之前早被洪石远锐利的眼神抓住了。

      “请问洪少校,我们有把握战胜着些反物质人吗?”

        洪石远嘴角翘起了不屑的微笑。

        “即使能战胜这些反物质人,那么我们怎么能够辨别出这些反物质人呢。”

        县、市的差卫局长也被邀请到了作战会议中。

        只见市的差卫局长胸有成足地道:“这点大可放心,我们经过排查一定能够辨别出来。只要发动居委会的作用,做到差民合作,没有难得到我们差卫工作的。”

      周围的指挥官顿时向他投去不满的眼神,他似乎也对自己的得意忘形有些后悔了。

      “当然了,军队的方法也非常重要,我只是和军方分享一下我们的想法罢了。”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即使能够排查,那么也需要很多时间了。假如反物质人仍然不断涌入,恐怕排查是力不从心了吧。”

      在座的指挥官都点了点头,眉头都紧皱了起来,看彼此的眼神中都显示出了同样的忧虑。

      首长微微一笑,用手掌伸向洪石远:“我们来听听洪少校是个怎么思路。”

      洪石远依旧显得很轻松,而且胸有成足,心不在焉地整了整衣服,但又通过笔挺的衣服似乎又给出了答案。

      “大家太过滤了,中科院从以往针对外星人经验研究出声波武器出来。声波武器是目前所知的针对外星人的最有效的武器,能够促使他们的时空感发生紊乱,从而让他们的大脑神经崩溃停止运作,达到脑死亡的目的。”

        “可是,我们要针对的是反物质人,而且刚才说的是怎样辨别,洪石远少校,你可别跑题了哦”一向谨慎的参谋长终于说了话。

      参谋长今天看不见王参谋早就暗自思量这么重要的会议王参谋不参加到底是怎么回事。首长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用眼神示意在旁的卫兵偷偷地去参谋旁咬耳朵。

      “这点请参谋长放心,其实答案早就在我上面说的那里了。我还没说完。”他向参谋长微微一笑,似乎在请示让他继续讲下去。

        参谋长不是个造次的人,欣慰地点了点头,从他多年的阅人经历来看,这个洪石远确实不简单,答案自然也很容易有了。他觉得在座的指挥官不要难为他,于是用责怪的眼神向在座的指挥官扫去,以示虚心并专心听洪石远少校的解释及剩下的战略部署。

        “这和渔民用声纳吸引鱼群的道理相似,我们通过用人类的钢琴曲,通过一定的方式转化为超生波就一定能够吸引反物质人的出现。据中科院物理研究所表明,反物质人对θ波很敏感,而我们从众多钢琴曲中挑出的《蓝色多瑙河》便利于转为θ波。”

      “那请问我们是否要作什么作战安排吗?”

      “很简单,各司其职,警察做好警察的事,军队做好军队的事就行。”

      “这样的操作难不难,现在在我们这个小地方没有超生波转化器怎么办?”

      首长这时笑了笑:“这点我绝对相信洪少校,既然别人说出了战略,那么哪能少了战略武器呢?哈哈!”

      作为首长不知道这些的话,那么就枉为首长了。而洪石远之所以成为洪石远,能够做到行动如此的隐蔽确实也不简单。

      其实洪石远在到这个小县城的时候已经派人用集装箱从海上托运超生波转化装甲车了。这样的行动当然必须保密,但保密的同时又必须给以当地的长官知晓,而且仅地方首长一人。

                          一二零

     

        于是出现了寒夜在岛上的那幕情景。

        不过让人不解的是白色的蝙蝠为什么会出来替这些反物质人挡着枪炮。

      也许聪明而又有记性的读者知道,反物质人至少不是敌人,至少对现在世的人类没有恶意,只是在客观上存在威胁而已。那么如今现在世这些人类是否做了一件大蠢事呢。或者我们可以打一个比喻,本来核弹势必要造出来的,他们要消灭核弹,而被别的国家所拥有了,于是就置自己于非常不利的地位。

      可能,洪石远真不是个简单的人,我们只能在后面慢慢观察了。

      话说那夜反物质人被扫荡和屠杀得遍地都是,包括许多白色蝙蝠的尸首,以致于当夜成了最为艰苦的战斗,不是赢得辛苦,而是打扫战场非常辛苦。有的战士的指甲已经磨破,有的战士的抬人时压成了骨折,还有的战士肩膀已经僵硬到不能动了……

      在蜿蜒海岛至沿海的公路两旁连续围起了黑色的布帐。整个滨海城持续三天三夜的交通管制。这一笔是历史上没有的,我想以后历史也应该少有的了。

      这三天三夜里,布谷鸟不停地叫唤着,在城市的丛林,在乡村的山林里。这三天三夜里,鸟群非常地不安,时常会看到一群又一群地飞来飞去。这三天三夜里,持续下着血红色的雨,鱼儿在海面上异乎寻常地跳跃,几乎所有的建筑都蒙上了血的色彩。

      那四五个半鹰人非常地沮丧,因为没想到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类竟然会这么地对待自己。天空的云彩也似乎然城了红色,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甚至月亮也是红色的了,无论是升起和降落。

      现在整个滨海城都显得空空荡荡的了,实质上,除了反物质人,剩下的也没有多少人了。大片的小区或则街区成了鬼城和鬼街。

      这个时候,在两个不同的地点,有两个不同的角色都发出了令人恐怖到极致的笑声。

      其中一种笑声:“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是真是蠢到了家,蠢到了家呀,哈哈哈……”

      另一种笑声:“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愚蠢,愚蠢,哈哈哈……”

      前一种笑出了眼泪,后一种笑声笑折了腰。

      这两种笑声分别在不同的地点发出,但似乎又同时穿透了地球,穿透至太阳系,以至于扩散至整个宇宙。

      那几个半鹰人由于极度的沮丧和悲伤,于是在这样的作用下慢慢地又恢复了原状,只是在他们想飞的时候半鹰人的形象才会呈现出来了。

      由于失去了相当部分的白色蝙蝠的力量,老者再也无法用它们来阻挡黑洞洞主的攻势。本来已经涨起来的海水,又渐渐变回了干旱。只是黑洞洞主尽量让这些仍然呈现出海域仍然有不少海水的假象,以便蒙蔽当地的部队和居民罢了。从另一方面来讲,这些微不足道的人类无异于青蛙,黑洞洞主在做着人类“温水煮蛙”的游戏,以此来游戏人类罢了。即使退一步来说,就人类污染环境的速度来说,不用蒙蔽,也很快在这样的变化中慢慢葬身于自然,给那些被他们大肆砍伐的森林,肆意猎杀的动物,污染的空气、土壤、水源陪葬了。是的,最后他们本身也成为了污染物了。就如目前的反物质人似的,会产生瘟疫 ,会给自然的消化带来阻滞,给地球的空气带来污染。

      在这样的蒙蔽的世界里,其实是利用时空流造出了一个假象的世界。在这样的世界里,他们依旧可以平静地享受幸福的生活,他们所认为的幸福的生活。

      黑洞僵尸和玻璃蛇又被不断地释放出来,渐渐地在沿海周围包围了整个滨海城,只是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

      因为另一方面,老者,这来自未来之城和外来之光的人不懂将会作出什么样的举动。

      因为即使是黑洞可能只有自己的过去和现在,也不明白自己的未来将会是什么。

      而且再加上,半鹰人经过这一战役后,又得到了进一步的进化。他们的厉害,黑洞僵尸和玻璃蛇不是没有见过;但进化后的根本没有见过。所以说他们根本不是同一等级的敌手。

        不过能让他们放心的是,黑洞洞主早就在陆地上能克制住这些进化敌对力量的神秘力量。它们负责潜伏与包围就好。万一轻举妄动,就会给看出破绽了。

      这边老者神色凝重,面对如此惨剧,他要做一件非常大的事情,大到甚至整个宇宙都为之动容,否则无法挽回败局。

      不过直到现在那些半鹰人仍然没有和老者碰一面。

      看来,他们是很有必要碰一面的必要了,或者说是有这个必要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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