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时还凌眉厉眼的容瑜,此刻面容一片宁淡:“多谢大人相助。”江逸月笑了笑,他可没帮上什么忙。回想方才容瑜护犊心切的样子,让他又忆起幼时柔弱的母亲背着他四处求医的模样,不禁感慨到:“女子本弱,为母则强。”容瑜轻拍着珂儿的后背:“大人说错了,我做不做母亲,都是一样的。”随后微微福身:“先行告辞了。”江逸月怔在原地,低头苦笑,他怎么就忘了,这女子曾是先帝身边的二品女官。叹了口气,转身朝皇宫走去。
容瑜刚踏进楼里,便瞧见有个小厮拉着一位穿白色长袍的男人劝到:“公子,不能再喝了,您都醉了。”那人站起来,笑着朝朋友挥挥手,转身走向门口,路过时却不小心踉跄了一下,整个儿朝容瑜倒去。容瑜只见一片阴影笼罩过来,几缕发丝轻轻拂过她的颈间,带着淡淡酒香。她恍了恍神,很快伸出手扶他:“公子小心。”江逸月半靠在容瑜身上,两人离得很近,近到江逸月可以从她毫无波澜的眼睛中看见自己的脸。他微微偏头,凑到容瑜耳边,轻笑道:“容姑娘,好久不见。”
旁边小厮已将人扶起,瞥了眼他已是迷离一片的眼角,容瑜开口:“是好久不见。”目送他上了马车,才抬腿继续往里走。途径方才那桌时却听见了纷纷议论:“诶,江兄酒量实在是不行啊,这才几杯就醉了……”“哈哈,月华甚少饮酒,一喝醉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闻言,容瑜挑了挑眉,朝楼上走去。
“月华,今个是你大喜的日子,必须得喝上几杯!你们说是不是?”众人应和,鼓掌劝酒好不热闹,“各位就放过我吧!”江逸月笑着讨饶,众人存了心思把他灌醉 ,一杯接一杯地下肚,不知是因为穿了大红的喜袍还是醉了酒的缘故,白玉样的脸庞此时沾染了几分霞红。等到宾客都尽了兴,江逸月才停下酒杯,被人扶着进了喜房。容瑜坐在床边,看他醉得不成样子,有些心疼,吩咐丫头“去准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