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慢慢落下,在河面拉出一条金色的尾巴,水面被风的撩动,尾巴晃来晃去,不能平静,是否就如河边他的内心一样?
那河并不宽阔,河面飘着一块块翠绿的青萍,它随波流着,像是在欢唱夏天的离去,河边土石岸上,洒落这斑斑绿意,其中一块不大的地方,他就坐在那里,黑色的衬衫,牛仔裤,寻常的短发,大概走进人群就会被淹没,只除了那背影此时的落寞。河边行人走过,若不停留,想来不会知道他已经枯坐了三个小时,看起来也还没有起身的意思,他怔怔看着河面,那里有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的内心是不是也像他表现出来的这样平静?或者如背影那样落寞?若有人走到他的身边与他相视,是否能看到失落的眼神和眼底的寂寞?如果你我相视,你是否能看到埋藏在眼底的寂寞?上一次你认真的看一个人的眼睛是在什么时候?那里有幸福?有迷茫?有落寞?
在这之前他发生了什么?如果这是电影这时应该倒溯,于是也许有人流泪有人嗤之以鼻,只可惜这是生活,不能倒带,也无人问津,于是我们只能猜测,也许他心里想着一个远方的姑娘,一个平凡却于他有不同意义的姑娘,所以因为一些什么,他才步履蹒跚的走到河边,因为看着水面他才能慢慢平静。
也许上一刻,他们刚刚在电话上吵了一架,他打给姑娘,当电话终于接通那边传来觥筹交错的声音混合在KTV的音乐声中,于是他的心被揪了一下,他沉着声问“你在哪呢?”对面传来含糊其辞的回答,于是他不依不饶的追问“你在哪呢?”终于对面传来了不耐烦的回答你有病啊,突然争吵戛然而止,他的手慢慢落下,也关上了电话,于是他出了门,去河边,现在只有那里他才能平静下来。
也许几天前,他刚和姑娘依依不舍的话别,叮嘱姑娘火车上小心,到了家赶紧给我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然后每天算着这一路的行程和姑娘到达的时间,时不时看一下手机等一个电话,。
于是一天,两天,他开始给姑娘打电话,对面关机,他告诉自己肯定是手机没电了,快到了.......三天,四天,她不可能还没到啊,他焦虑不安的给姑娘打着电话,终于电话通了,传来觥筹交错的声音混合在KTV的音乐声中。
爱是不是一种病,就像罂粟一样让人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