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大家顾之川

                 ——《顾之川语文教育新论》读后

                   曹公奇

        新年伊始，收到顾之川先生托人转送给我的《顾之川语文教育新论》[①]一书，欣喜感激之情，无以言表。捧着这厚达39万字的宏著，我如饥似渴，细读慢品，利用春节期间的空闲时间，终于读完了这部著作。

        顾之川先生是著名的语文教育家，人民教育出版社编审，全国中语会理事长，主编过多套初、高中语文教材，是我们敬仰的语文大家。他的这本新著，分为上、中、下三卷，包括语文综论、语文人物、语文教材、语文考试、校园文学、语文教学、语文絮语、语文学习等栏目，共119篇文章（不含4篇附录文章），内容基本包括了语文教育的各个方面，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当代语文教育的宏伟巨著。

        掩卷深思，顾先生在这本著作里，以他谦和态度与深厚的学养，有对语文教育的宏观综述，有对语文教材改革的探索研究，也有对语文教学现状的分析与指导、对语文考试改革的引领与展望；有对语文界前贤的回忆抒写，有对基层普通语文教师的序跋提携，还有对校园文学、对学生语文学习的殷殷之情、谆谆之言……我读着顾先生的这些文字，如又一次见到了他本人，感觉就像慈祥宽厚的他与我面对面而坐，温和而又微笑着侃侃而谈，谈教育，谈语文，谈人生……他就是这么一个德高望重、学识渊博、平易近人的语文大家，他的德行，令我肃然起敬；他的厚重，使我高山仰止；他的学养，指引着我语文教学研究的方向。

         一、不懈追索的精神启迪着我们。

        顾之川先生从中师毕业，到大学，到硕士，再到博士；从小学民办教师，到初中教师，到高中教师，到大学教师，再到教材编者、语文教育大家……他怀揣梦想，“无论身处何地，置身何境，有梦想就有希望。既要仰望星空，更要脚踏实际。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P17）他就是凭着这种执着的精神，一路追逐，终于化茧为蝶，实现了人生的辉煌追求。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顾先生这种对人生、对梦想坚持不懈的顽强品质，对自我、对事业不断提升的拼搏精神，对于我、对于普通的语文教师，无不是一种激励，是一种启迪。无论干什么，首先要有“鸿鹄之志”，要有美好梦想，如果自身没有远大志向，既是机遇到你身边，也是无法青睐你自己的。理想的实现，还需努力改变自己，“我们无法改变社会，也改变不了现实，甚至也不能改变周围的人，唯一能改变的只有我们自己。”（P17）顾先生努力奋进、勇于改变自己的精神品质，深深地触动了我、感动着我。我们遇到事情，更多的是抱怨，更多的是找寻客观原因，却不从自身立志开始，却不从努力改变自我开始，这就是我们和大家顾之川先生的差别。

        二、高屋建瓴地引领着语文教育。

       语文教育，历来是舆论关注的热点和焦点。关于语文教育的许多问题，一直争论不休，见仁见智。顾之川先生在语文教育方面发表了许多高瞻远瞩的论述，对于热点和焦点问题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为广大语文教师指点迷津，始终高屋建瓴地引导着语文教育的方向。

       关于语文教育的性质，一直争论不休。他指出：“新课标提出语文教育的性质是‘工具性’与‘人文性’的统一，在我看来，语文教育首先应该落实的是‘工具性’目标，‘工具性’应该是语文教学的第一要务，因为所谓‘人文性’最终也要靠语文教育的内容来体现。”“‘人文性’是整个中小学教育中的共同任务，是各门学科教育教学活动（包括演讲、体育、歌咏比赛、文学社团、春游秋游等）的共同追求，而不是语文这一门学科所能独自承担的任务”（P271）他的这些论述，使广大基层语文教师清楚地理解了语文的性质，为我们阐明了“工具性”和“人文性”的关系。

       关于语文的使命和任务，他说：“语文是工具，运用于人们的交际交流，学习发展；语文是桥梁，沟通古今中外文化，传承精神血脉；语文是载体，承载公民人文素养，提供审美体验。”（P4）“语文课的任务，就是要引导学生说铿锵有力的中国话，书端正工整的中国字，读文采飞扬的中国书，写挥洒自如的中国文，做顶天立地的中国人。”（P7）这使我们在清楚理解语文性质的基础上，对于我们天天教、学生日日学的语文课，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非教非学不可，有了更清楚的认识，为我们实施语文教学指明了方向。

        关于褒贬不一的比赛课，他说：“比赛课不同于常态课。比赛课有表演的性质，因为环境陌生，借班上课，备课时间短，大赛就是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展现出教师的基本素质。我想至少有三个方面的意义：一是向我们集中展示各种不同的授课形式，二是传递某种新的教学理念，三是引领中学语文教学的方向。”（P277）他充分肯定了比赛课的特点、意义和作用，还把比赛课与模特表演时装作类比，说明比赛课对教学的引领作用。

        关于语文教材的使用，他指出：“用教材教语文，不是教语文教材。”（P257）“使用语文教材要具体分析。”（P258）还特别从“整合”“取舍”“补充”“纠错”等方面阐述，“要善于创造性地使用教材。”（P259-261）他的这些谆谆教诲，为我们广大语文教师合理科学地使用教材、用教材教好语文课，指明了正确的道路，提出了具体可行的措施方法。……

       顾先生对于语文教育的种种论述，在继承老一辈语文教育家思想精髓的基础上，结合当前语文教育的现状，发表的这些独到认识和新颖见解，可以说是字字珠玑，句句经典，篇篇精辟！他的这些论断，是我们实施、研究语文教育的指路明灯。

        三、热情无私地提携着语文教师。

       顾先生作为语文教材主编、全国中语会理事长，又是语文大家，但他谦逊温和，平易近人，对普通教师极为关心，尽力帮助扶持，热情无私提携。仅《顾之川语文教育新论》这部新著中，为普通语文教师写的序言和点评就有四十多篇，由此可见一斑。

       我很幸运，也是顾先生帮助提携的普通教师之一。2011年初，《语文教学通讯》A刊“教研方阵”栏目，拟全面介绍一下宝鸡语文教研状况。栏目设置有一栏“专家点评”，需要邀请国内知名语文教育专家进行点评。我千思万虑，抱着试探的心情，给顾先生说明了给我们教研方阵写点评的意图，他很爽快地答应了，不久我就收到了顾先生发来的《宝鸡语文教研方阵点评》，后来刊登于《语文教学通讯》2011年第9期A刊。同年下半年，我“得寸进尺”，又邀请他为我的书作序，他在中秋节之际，就给我发来了写好的序言，后来我的《本真语文》一书直到2014年才由长春出版社出版（书名是后来改为《本真语文》的）。这两篇文章，都收集在《顾之川语文教育新论》一书中。今年，我和曹公奇名师工作室成员合著的《阅读教学教什么》一书也即将出版，我还是请顾先生做的序言。仅凭这点，就可以看出顾先生对于普通语文教师的关爱之心以及对语文教育的一篇赤诚情怀。就像他在一篇序言中说的那样：“基层教师要出本书殊为不易，尤其是农村教师更是难能可贵，支持鼓励，乐观其成，聊尽绵薄，理所当然。”（P323）

        顾先生的序言或点评，对普通语文教师，总是带着一颗善良的心，本着以激励为主的原则，偏爱有加，肯定有余，期望满满。当然，对于存在的一些问题，也总是中肯地指出，彰显了一位语文大家的胸怀和气度！我们中学语文界有这么一位“掌门人”，我们普通语文教师有这么一位良师益友，这既是我们语文教师的荣幸，也是我们中学语文教学界的福祉！

       《顾之川语文教育新论》这本论著，视野开阔，气度恢弘，内容丰富，高屋建瓴，论述精辟。这里所述，挂一漏万，还需我今后继续细细品读，进一步深入领悟其思想精髓。还需特别一提的是，顾先生的这本论著，传承了老一辈语文教育家叶圣陶等人的语言风格，用词贴切，准确规范，简洁凝练，平实质朴，通俗易懂，自然流畅，耐人寻味。他的文章，没有艰涩难懂的名词术语，也没有所谓的这理论、那原理，就好像与你面对面倾心交谈一样，让人如沐春风，充分展现了他师从著名语言学家而来的深厚语言功底，读者也能感悟到他极高的语言表达能力。对于读者来说，他的著作，更是我们学习语言、提高语言文字运用能力的典范。

       （写于2018年3月5日，发表于《中学语文教学参考》（上旬）2018年第7期）

【注释】

[①] 顾之川.顾之川语文教育新论[M].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