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隐没在云雾中,临近傍晚,细雨纷飞。
看完《黄雀记》,是下午3.00左右。天昏沉着,关了大灯,开了台灯,光朦胧在屋子里,我想赶快睡觉。
孤独丝丝缕缕地飘散着,它和《黄雀记》《素食者》纠缠在一起,冲走了平和宁静。
压抑。命运是个什么东西?美好和如愿是个什么东西?
我想赶快睡觉。
那一扇门又打开了,阴森森的,危险在门后,我知道在做梦,要逃离危险,醒过来,醒过来,睁开眼,屋子是朦胧的,台灯散发着淡蓝色的柔光,恐惧还遗留在心脏。
一只蟑螂爬出来,我拿起拖鞋拍死了它。自从楼下开了饭店,蟑螂就开始在这栋楼出没。饭店装修得很古朴,它不能阻挡蟑螂的横行。
人类是蟑螂的命运,偶然、时、机、选择是人类的命运。
我不能接受这两本书里的主人公的结局。他们在生活的网兜里选择自我毁灭,不同类型的自我毁灭。太过悲伤的抗争,重新带来了噩梦。
心灵是幽暗曲折的长廊,灵魂徘徊其中,安宁安宁,是它不断要追寻的光。
我刷了默默的鞋子,在阳台上看了会儿雨雾,练了一个多小时吉他,一天就过去了。夜色开始浓厚,我拿出《推拿》,未及翻开,文字从心里一个个蹦出来,非要落笔。
我想起马伯庸在《太白金星有点烦》里写道:"将帅必起于卒伍,宰相必起于州部。不在红尘洗礼一番,你成佛了也不能服众。”
真快,已经11月16号了。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往事里总觉得又重新在一起,想念把过去和现在黏连在一起,时而幸福,时而难过。
在那样的过程里,我选择审视和变化。
站在另一个角度,我看到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背后的暖意,看到了另一个人走在生活里的孤独和对美好的渴望。
我们都是平淡而热烈的人。
我40岁了,那句话里有梦想,该做想做的事情了,是用一种新的方式去诠释生命意义的时候了。那是很重要的事情,像一种仪式。
在某个时刻,比如落叶满街,雨雾迷蒙的一个傍晚,我忽然理解了他,也看到了不曾看到的很认真的一颗心,在那之前,我更多的是一味索取。
很早以前,他给了他的影子,我迟钝地走在时间的路上,未领会细碎而隐匿的幸福。
一辈子很长,相识总嫌太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