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60来岁的爷爷带着4岁的孙女在路边等去市里的汽车。冬天的早晨格外寒冷，孙女小脸冻的红扑扑的，爷爷低着头笑眯眯的问：丑女子，冷不冷？孙女笑的摇头：不冷。怎么不冷？看你鼻涕都出来了。爷爷笑着说，又从口袋里拿卫生纸给她擦鼻涕。远处车缓缓的开过来，爷爷一招手，司机到跟前停下车。爷爷赶紧抱着孙女就上车。车里面坐了十几个人了。突然孙女哇哇大哭，爷爷问：哭的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孙女就是不说话，一直哭，一声比一声大。手推着爷爷下车。车子已经行驶，一车人都在看孩子怎么了？哭声就是停不下来。车上几个人开始不耐烦了，嘴里有怨言，爷爷觉得这样不行，就给司机说：你让我下去吧。孩子今天可能不舒服，我不去市里了。司机又把车停下。两人下了车。孙女朝远去的汽车望了一眼说：车上有个人，没有头。爷爷听了以后，脊背像芒刺打了一样。
昨晚一晚小明都没有睡好觉，一晚上都在做梦。梦里她妈说“孩子，你好可怜，我再也不能照顾你了”。“梦见他死去多年的奶奶带着他妈赶集”。“梦里妈说：小明，到妈妈跟前来，妈妈看看你”。一夜的梦让小明没睡好觉。昨晚妈妈就没回家，她要坐早起那班车去市里私发衣服。晚上就在铺子里睡了。早上坐在教室里，小明心里一直跳，感觉今天肯定有什么事发生。老师让背诵的古诗，他嘴里有气无气的念着。
汽车上，几个人还在议论刚才孩子怎么突然哭了，是不是孩子病的厉害。小明的妈妈没心思听别人说什么，靠着椅子就是睡觉。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旁边椅子没有人，迷迷瞪瞪她总感觉有人伸手摸她，她睁开眼睛看又没有人。在她闭上眼睛的时候，总是感觉身体冷，她把外衣拉锁往上拉了拉，两手紧抱怀里。汽车开始上山，司机死气沉沉的开着，在拐弯处，突然出现一辆大车，司机赶紧打方向盘，一下子撞开山上的路拦，汽车冲了下去。
半小时后，当地消防，交警，急救车都来了。经过4个小时的救援，全部工作结束。没有一个幸存者。
小明他妈去世的消息很快传到村子里，大家都在议论，很是惋惜。才30岁啊，正是年轻的时候。人往往在死后才会被人总结。村民的总结是人家太好，这下子小明他爸就再不样了，一天什么都不干，就是打牌。现在老婆死了，他好日子在后头呢！在我们这边，年轻女的意外事故死在外面是不能进家门的，而且必须是晚上才能回来。死后的第三天晚上，村里几个中年人拉着架子车把死者拉回来，家里人早已经在村外的打麦场搭好帐篷，棺材备好。尸体直接拉了过去。一家子人看了死者，额头上有个大的坑，明显是撞击导致。几个小辈跪在地下就是哭，平辈的也默默流泪，好好一个家庭突然没了。小明被大伯从学校接了回去，他看了妈妈一眼，吓得不敢看了。当晚就守夜，守到凌晨2点就埋葬。埋完以后，小明做了一个梦。
她妈妈说：我再也不能照顾你了，以后自己照顾自己吧。那天我旁边坐着一个无头鬼，出事的时候是他三周年纪念日，是他在拐弯处把汽车弄翻的，小女孩能看见鬼，所以躲过一劫。马上过新年，阴曹地府缺人手，就把我们那些人叫走了。其实阳间和阴间一样，只是阳间分阶级而已，分配不公，阴间一切都是平等的。人人为什么都想活着？就是因为阳间人人有欲望，上面的人想永远统治下面的人，下面的人又想有足够的时间争取荣华富贵。人熙熙为利来，人攘攘为利往。到头来，都是一场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