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朋友,
祝好!今日早上很早就醒了,洗了个澡,吹了个头发,吃了个蛋挞,现在坐在窗户旁给你写信。蛋挞是昨日下午去沃尔玛买的,甜甜的,蛋味奶味很重,很好吃,我吃的方法和大家有些不太一样,我喜欢吃里面的蛋挞,而非外面的焦皮,于是我就像小猫一样舔着蛋挞吃,将里面舔得干干净净的,我想,我要是一只猫,一定饿不坏自己。
今日醒来之后,很是舒服,不像昨日下午午睡,睡了二十分钟睡不够,继续睡,一个小时之后被人打电话叫醒之后,完全不像休息了的一样,倒是有很重的起床气,之后的两个小时整个人都是气呼呼的。
晚上和Tom聊起此事,他说你有没有给你的精神放个假?我想是了,就是这个问题,我睡觉,不过是给自己的肉体放松,但是我的灵魂,却处在高度紧张中,总是担心接下来的工作,所以无论睡得再长,也都疲倦不堪。
这又涉及到另一个问题:灵魂和肉体,是不是两相不同的事物?
笛卡尔的二元论这么说道,想象一个清晨,你醒来,看见自己睡的床,桌子,和桌子上的水杯,但是当年走到镜子前,你却看不到自己,你看不到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巴,你看不见自己肉体的任何一部分。笛卡尔通过这个,试图论证灵魂和肉体不是同一个事物,因为你不能想象一个事物存在又不存在的模样,正如你不能想象水杯存在又不存在。
如果一个事物可以脱离另一事物独立存在,并且有逻辑上的可能性,那么这个事物和另一事物并非同一事物。
作者提出了一个天文学上的反例,他说晨星是人们看到的第一颗星星,而昏星是人们看到的最后一刻星星,他可以想想晨星不存在而昏星存在的模样,而这并不代表晨星并非昏星,因为晨星和昏星都是一颗行星——金星。
不知为何,我却在想,是否是因为我们使用的语言困惑了我们呢?晨星和昏星,只不过是人们对金星的不同叫法,根据它被人们观察时间的不同,因此当我们谈论晨星不存在而昏星存在的时刻,我们并不是在说金星存在而金星不存在,我们只是在说两个名词,两个我们自己赋予意义的名字,它们的存在亦或是不存在。
因此,肉体和灵魂,是不是也是我们语言的滥用或者错用?
不知不觉,又闲扯到语言,维特根斯坦的逻辑哲学论我到现在都还没读,一个月前从图书馆借阅过来,放在书架上落灰,倒是有次晚上实在睡不着,便拿出来读了半页,就睡着了。
我想,哲学,其实是语言的又是超脱语言的,当我们在谈论数字三的时候,我们在讨论一个不曾存在的事物,它坚不可摧,它永远等于二加一,不管是昨天,今天还是明天。真是奇妙啊,我们能够知晓数学,这是纯粹心智的产物,我们无法从现实中获得,或者感知。
祝一切都好!
七月二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