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众人在蔽日的森林中行走；

早些时候，不过那也是无法确认的时间，强者阿们历历亚在与胡枊蝴的本体的斗争中落败，她的角色身份，发生状态，存在趋势，可能性事件，独立信息，场所关系，概念属性都被胡枊蝴封印起来，由此强迫阿们历历亚交易协约，重获自由与独立后她帮助胡枊蝴解决一个事件。

此刻强者阿们历历亚正化作龙的形态为了完成胡枊蝴交付的任务穿越不同的世界。

各个世界的强者们，能够随意跨越事件之间的壁垒来往不同距离，不同状态的场所的可谓称之为神话一样的人物，即使是真实派系的不死者称他们的敌人物质派的不死者为穿越者，跨越场所也不全然是自主的。那些连事件的壁垒都轻易跨越的人能利用自身的知识和能力，零星窥探到世界之间的奥秘，从而利用这些奥秘帮助自己跨越作为世界的状态之一表述：发生的事件的场所。

不过他们在穿越世界的时候通常会选择符合自身身份认同，概念所属的方式，就比如在不死者中实力极强的胡枊蝴，将自身的角色身份透过真实性和物质性的对立缝隙分散在许多世界，形成同样身份不同状态的分身，当需要时便将本体的发生状态由本体与分身的差异进行转移，实现事件壁垒的跨越，这种穿越方式缺点之一便是通常其角色重合度不高，但发生状态保持较高，因而个体力量也保持完整。

或者就如强者阿们历历亚利用类似时间龙的力量在变化中变换到其他事件中，由此她可能在一个场所中是强者，另一个场所中会变为神话一样的人物，在又一个场所会变为偶像，这种用隐喻的手段跨越不同事件场所的手段会改变当事者的身份和状态，但能够保持完整的独立信息，对于喜欢使用本不属于自身力量的阿们历历亚来说，这种穿越方式能使其维持个体意志的统一而防止力量分裂。

或者说吞噬了奥格陷入沉睡的至高尊主漩涡之支配者，漫步真实之海时往许多世界分化的角色，也是一种非自我确认的场所穿越。而像真实派系的不死者们穿越世界时大多不由自主，当面临到理解为最终神启的明示时，并且一般情况下还需要下级世界伴随生命力的消散，才会随真实性的扩展，两个世界的真实性重合，然后根据另一世界的真实性强弱程度小大作为信息，角色，事故，概念入侵其它世界，真实派的使者们都要为这种行为支付代价以平衡存在场所交换后的趋量总和。这是真实派别的不死者和物质派不死者的显著差别，也是他们称物质派的不死者为穿越者的原因。

物质派的穿越者则在上层世界向下层世界发生真实性的扩散时，由在不死者中共同的理想：阻止真实性的异化，保卫物质世界的规定性。他们保持自身完整的存在趋势穿越到相应世界与真实性的使者们战斗。拥有穿越之力的不死者是最常见与合理的穿越者，他们的穿越能力实质是一种场所关系的置换，他们会在两个世界间进行物质交易，从而跨越不同的事件场所，这种穿越方式能够让他们更适应穿越过去的世界的规定性，减轻规定性对他们的伤害，但也会让他们操控概念的能力变得更符合世界的常规现象，无法做出超脱世界能发生事件的事情，但不必要支付相等代价平衡世界趋量总和。

跨越事件之间的壁垒到达不同的场所是一个必定损耗的过程，穿越者需要保持自身的任一决定范畴的完整性，而在这一个过程中需要对自我保持完整认知和坚定自身的变化属于自我发生的正常状态，正确的说，每一次跨越事件的壁垒，的确是即使是不死者也同样是的完整意义上的死亡，而不死者与凡人不同的一点也在于此，即接受完整意义的死亡只是一个发生场所的改变，世界穿越是一个连续的事件。由此，对于不死者来说，要达成本身死亡其一条件，就是死的状态不只是发生场所的改变。

阿们历历亚要前往的场所是主宰的真相之支配者天冕所在的思想宫殿。她所要完成的胡枊蝴的任务是接手一个名叫阿尔弗雷德在世界上升计划中建造一个能够将事件回溯的法器的工作。

这个叫阿尔弗雷德的人物，对于阿们历历亚来说也是一个不明来历的不死者，他是现任写实剑的所有权主，所以阿们历历亚知道阿尔弗雷德与她所熟知的一个朋友阿隆阿伦有关联。写实剑是一把能够将指向事物化作剑身力量释放喻像的法器，对于时常跨越事件壁垒的不死者来说，自身的决定范畴总会在穿越中损耗，所以将自己的能力制作成固定的法器是保持穿越后的力量的常见办法。在从前的经历中，阿们历历亚吃过不少写实剑的苦，知道写实剑力量的强大以及诡异，她觉得原本写实剑的制造者阿隆阿伦将其交给阿尔弗雷德背后也存在一层交易协约。而在胡枊蝴交付的任务中，当阿尔弗雷德建造人祀门之前，真实派系的至高尊主漩涡支配者陷入真实之海的迷幻中，而写实剑的制造者阿隆阿伦接着失去行踪，再到后面阿尔弗雷德完成建造人祀门后，也在发生意外事故中，为拯救漩涡支配者的分身在自己和主宰的真相支配者天冕建造的虚拟世界中失去踪迹，由此胡枊蝴为了取得制造完成的人祀门，派遣阿们历历亚解决这个事件。这些事件彼此互相关联，阿们历历亚认为存在着一个人祀门建造计划之外的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的关键，现在都指向主宰的真相支配者天冕，这个来自物质性强度极高世界的真实派系的不死者。

阿们历历亚需要向天冕了解在胡枊蝴交付给她的工作内容中提到阿尔弗雷德和天冕曾经进行过交易的内容是什么。阿们历历亚同样化作龙进入到阿陈所在的场所时，也就是阿尔弗雷德和天冕共同建造的一个取自物理世界的一段历史作为发生事件提供可存在的场所的虚拟世界，与同样是人祀门建造计划的参与人员蓝发徐儿交谈过后确定了需要了解天冕和阿尔弗雷德到底交易了什么。阿陈所在的历史场所实质上是阿尔弗雷德设定的一种回溯机制，用以当阿陈所在的场所达成某种条件时，聚集真实性的绝对趋势向上递进使将被写实剑刺杀的漩涡支配者的分身能阻挡死亡的事实发生，也可以推进死亡事实的实现。但是当进行这个计划的时候，即使阿尔弗雷德也不知道满足回溯的条件是什么，只能不断循环历史向外缔造新场所进行运算正确结果。

阿们历历亚刚跨越到阿陈所在的事件场所时，同时碰到蓝发徐儿引来的魔人向阿陈等人袭击，经过一番战斗后，阿们历历亚在阿陈身上施加了一个召唤咒文，逼迫魔人们为了逃生而自我牺牲展开领域眼，阿们历历亚用以引导这个场所的真实性有序增强。阿们历历亚后面便看着昏倒过去的阿陈与蓝发徐儿寒暄几句好久不见即询问工作问题。

阿们：我跟漩涡支配者交过手，他（指阿陈）作为漩涡支配者的分身的化身，内含的坦然不太纯粹。其他两个人又是谁。

徐儿：他们是他的冒险伙伴，你能理解吧。每一次重新经过历史，他都会带上不同的人一起冒险，游玩阿尔弗雷德的游戏。

阿们：你进行了干预？

徐儿：没有。他只是固定地这几次和同样的人相遇，这或许是这个场所绝对程度越来越强导致的。

阿们：说回漩涡支配者的分身吧。漩涡支配者的分身也是不死者的话，我很好奇，当写实剑刺向他的时候，满足他真实死亡的条件究竟完整没有。

徐儿：当时整个刺杀事件瞬间就完成信息封闭，后面也无从观测。只能推测如果这一击对不死者来说，不足以造成完全毁灭的话，绝不会产生恐惧，以至于他使用人祀门的力量无限延缓自己要被杀死的事实。毕竟对于不死者来说，真实的死亡同时也会摧毁他们的存在意志。

阿们：你不属于不死者，可能认知上和特殊情况有偏差。有未知的力量握住写实剑刺杀漩涡支配者的分身这是个完全事件，但假如写实剑刺杀事件和漩涡支配者的分身面临死亡是两个独立事件，也能让漩涡支配者的分身这个不死者丧失不死意志，无法接受自己以另一种形式复活而不能摆脱死亡的降临。

徐儿：你是说漩涡支配者的分身知道是谁握着写实剑刺向他，而这个身份存在的敌对性足以摧毁他的不死意志。

阿们：这是一种特殊猜测，或许也能成为一种可能性结果。那么现在，人祀门建造计划的负责人阿尔弗雷德发生了什么？

徐儿：我不清楚，我负责引导真实性进入到这个场所，只能偶尔离开。有一次阿尔弗雷德失去了消息，所有信息都湮灭一样消失了。你也可以再让胡枊蝴的分身再探测他的踪迹。

胡枊蝴：做这种事是没有意义的。

阿们：那么刚才领域眼展开后海滩上出现的一个男子身影，你叫他滚，这是什么意思？

徐儿：你应该也能感觉到吧。那个根本不能称之为存在，好多次漩涡支配者的分身的化身被杀时，他都会出现在一旁，看不清模样，当时我以为失踪的写实剑又要出现了。

阿们：那和阿尔弗雷德有关吗？

胡枊蝴：可以肯定的是，那个绝对不是阿尔弗雷德。

阿们：那么人祀门是什么，我在报告书里不太了解这个东西对你们的计划有什么作用？

徐儿：是一种能让事件回溯的法器。

胡枊蝴：人祀门对于计划的作用不能公开呢。

阿们：让同一场所里的现存事物使已然完成的事件变为新的结果，这真的有可能吗？

胡枊蝴：这正是需要人祀门的原因。

阿们：这不是跟没说一样吗，保密工作还做的真好。我还想知道，除开计划，阿尔弗雷德建造人祀门的目的又是什么？

胡枊蝴：这有可能是他与阿隆阿伦之间的协约了，其他人无从得知。

阿们：但是阿隆阿伦现在也消失了！

胡枊蝴：对。

阿们：你们各自到底有什么阴谋？

胡枊蝴：实现世界上升计划，就只有这个目的而已。

阿们：总有一天我会查清楚的，你到底另有什么目的。那么现在，为了获得更多的信息，我也只能去跟那个和阿尔弗雷德有过交易的天冕谈谈了。

胡枊蝴：看起来是这样。

女孩胡枊蝴微笑看着阿们历历亚，拉了拉帽檐。

天冕的个体领域思想宫殿在一个真实性极高的世界中，刚跨越到这个世界的阿们历历亚便遭遇众多真实派系的超凡者的围攻，他们化作空间的不朽壁垒，星空盘旋的流光，黑暗恐怖的深渊，围困，迷惑，吞噬在这个世界中作为龙的阿们历历亚，宇宙中充斥他们战斗的意志呐喊。

愚昧，恐执，妄信不改！

这些真实性的信徒们指责异徒擅自穿越时空，对抗世界真实性的自然发展，阻挠世界归元化，致使世界的表相之一表述：宏观叙事变得混乱，微观运动变得越发随机。

龙形态的阿们历历亚盘饶身躯躲避流光的轨迹，穿梭过坚硬的迷宫，同时冲过深渊的熏香迷雾，身后追逐着其跨越事件时产生的时空吸噬。在绕转长蛇身躯中，龙阿们历历亚前爪握住自己的断臂，从伤痕中婉转拔出一把利长的巨剑，向上高举然后刺向前，龙背的羽翅展开扩散出白光闪耀的阵流，龙再向前穿梭时不朽的空间壁垒在剑尖变为坚固的长廊通道，星光转势为引路的航灵，深渊在前方延续出前进的物理空间。而在龙尾后，时空吸噬抓住变幻其它形态的超凡者碾为时空的涟漪便复为平静。

龙阿们历历亚继续朝着思想宫殿的位面坐标穿梭，真实派系的不死者们发出极昼波映，深空中射出褛网绞锁，龙矫健翻转躲避，右爪横剑斩断阻碍。他们又从宇空中降下荒芜的辐射上下重合并压，而龙盘虬举剑立作一道弹射蛟光引爆宇空，迅疾间周空能量暴胀，冲开包围的超凡者们，四周陷入万物初诞的寂静，即刻又在波纹漫射的速度中，龙阿们历历亚穿梭而出，竖直砍断一个不死者。众真实派系的超凡者们也抽身尽出，旋即与龙搏斗起来。刹时间宇空中交错无数独立光束，游离成圆弧的动态延时光影，交溅出无数速度更慢的子弹射影和飘离出超凡者们败倒沉寂的散碎肢体。

龙阿们历历亚向前穿梭，真实派系的超凡者们在后追击，在前阻击。龙旋转全身作螺角状击破在前格挡的四手触须头不死者，又一六肢全手的球状不死者现身横劈。

逆民！

龙侧身翻转衔间剑过将球翻开几瓣。又一七手七剑蠕卷者同一双躯变作利刃者交替杀来。

乱贼！混沌不醒！

龙向前直冲，剑右挡左向画圆规，数击交碰龙脚爪刨下双躯利刃者脑袋，又绞在蠕卷者上剑爪并用撕裂全身。同时遥远处一不死者决定不分敌友，身上十二躯指同时轻点，关联在龙周围的一颗粒子急剧裂变，能量暴胀又迅速收缩，十二躯指再次轻弹谁知龙阿们历历亚抓住粒子之间的关联性瞬移到其身前，同时龙的左眼漫溢出金色的光辉，手中的巨剑变为一把黑色带环绕红焰的剑，直径捅入不死者躯体向上拉扯撕碎，接踵而去的是龙翻身挥剑拦断周围数个举剑格挡的不死者，瞬间将这些不死者联结的真实性全部斩断，赋予他们真实的死亡。随后龙阿们历历亚便抽身穿梭飞离。在这过程中，身后投身追来一四手半月头不死者，举剑化作虹流砍来，龙阿们历历亚感应回身格挡，二者相击中在宇空荡起层层动波。半月头近峙中看到了龙阿们历历亚的真实状态，同时看到龙手中那把发散出恐慌信息的剑，立即抽身化作浮影后退大惊：这把剑，你是阿们历历亚！

而且在对峙中半月头看到，所谓代表真实性具象的不死者，其真实性表达的是世界的绝对程度，而在龙阿们历历亚身上，其身上体现的绝对性高过他们此刻所有在场不死者的总和无法衡量的数个量级。

是长生断啊！半月头慌忙一边撤离一边向其他不死者传递信息。是绝对强者，大家小心！

龙阿们历历亚再陆续绞杀真实派系的不死者躲避远处投射的属性与概念的攻击飞梭向目标，冲过一尘埃聚集地，挥剑斩破表相的障影，穿过白光流溢的时空通道，最后掉落到一天壁尽是盘虬蠕动的树根神经，空间中心的一座辉煌宫殿上，这正是天冕的个体领域，思想宫殿。落入地面时，阿们历历亚褪去龙形，露出人的外表，头顶左边原本是发束的地方现在代替长着鹿的角，而右边依然是飘在空中舞动的长发束，随后脚下踩着飞剑跃到宫殿中央的花园区，稳稳降到地面。

花园十三种颜色的花绽开着，园圃围成迷宫样式的符文状围绕着花园中心的水池，在水池边老者模样的主宰的真相支配者天冕跪坐着，而天冕对面则盘腿而坐着一个白发青年，其头发齐刷向后长去，双目闪耀着黄金一样的颜色，青年正在盯着一种黑白交替落子的棋思考着。

龙阿们历历亚一进入到思想宫殿，该领域天冕的部下由不死者，机械体，离子态，投影虚体组成的各强者立即在空中围住阿们历历亚，看见阿们历历亚到来的天冕单手撑着蒲团站起来挥手散去部下：凭你们的真实性强度和物质规定性类别是阻止不了她的。然后走下台阶。

我曾经到达过最遥远的世界，物质化程度很高，那是个人们都生活在虚拟网中的世界。阿们历历亚率先发言。听说你来自那些个世界，没想到你的个人领域倒挺返璞归真的。阿们历历亚弯腰闻着花香说道。

天冕微笑着说：这可比不上曹小姐的私人星球，听说那个星球的生态极其少见的平和和自然，可惜那个星球布置的防卫系统太精妙强大，从前路过的时候都没能参观瞻仰。

天冕对阿们历历亚的称呼是她在某个世界注册星球时所用的名字，而那颗星球则是一颗行星好几个卫星里的一个。阿们历历亚也表示这个世界的攻击性也挺强的，双方客套了一会后她表明自己的来意是为了共同的利益，接着向天冕询问其与阿尔弗雷德交易的协约内容是什么。

天冕早得知消息胡枊蝴指派阿们历历亚接手阿尔弗雷德的工作，而阿们历历亚为了解开在阿陈世界产生的死亡循环，必定会前来询问帮助阿尔弗雷德建造虚拟世界的自己与阿尔弗雷德交易了什么。天冕劝阿们历历亚不要那么匆忙，老者模样的天冕颤巍巍地坐在台阶上，自顾自地说起自己现在的状态，除了法器之外的像体术，法术的力量都变得无比微弱，然后询问阿们历历亚对现在的世界有什么看法。

龙阿们历历亚谦虚地说世界的发展变化不是自己的研究方向，不过她有了解真实派系中的自然术法联盟研究表明，统一世界正逐渐往浑沌状态变化，这种不确定的朝向会致使事件多元化，产生并行事件时空从而在各个世界中产生不可侵入的真玻区，最终这种真玻区会不断扩大挤压世界的物理和实质范围，有观点认为这会使世界回归原初真实界的状态，有观点认为会产生新性质的世界。

天冕表示自己最近做了一个有关实验，天冕朝上看了一眼，随即园圃的花儿都按照同样的频率摇摆起来响应天壁上的树根神经，接着在花园上空投影出天冕的实验数据，数据指向另一个信息，真玻区的产生不会挤压世界的物理和实质范围，而是会对事件形成包庇环，将世界变为独立个体，从而使世界的发生趋势变为循环有无变化的渐进状态。

阿们历历亚明白天冕的意思，在胡枊蝴等人的世界上升计划中，需要一个特定的世界状态，而这个计划会改变当前世界的状态，但是在不死者开展世界上升计划的过程中，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世界的状态朝着原本计划设想的不同方向进行，世界上升计划和他们的行为是自相矛盾的。但阿们历历亚还是询问这和世界上升计划有什么关系，阿们历历亚理解这背后关系，只是她聊到感兴趣的话题时对别人的看法抱有浓厚的兴趣。

天冕表示不认可世界上升计划能够实现，在他的观测中，世界上升计划是个需要不断补足的无底洞，永远滞后于世界的变化，世界可以前进十步，而不死者的智慧进化速度甚至跟不上世界一个脚后跟。现在观测到世界正浑沌化，兴许在下一个纪年世界就会产生新的概念。

天冕话中有话，他同时也是在指责物质派的穿越者在真实性有规律的向其他世界渗透，使世界的变化越来越稳定可知这一过程中，物质派的穿越者不断阻挠这一自然发展，由此产生的斗争使世界变得混乱随机，穿越者们既要实施世界上升计划，又把世界发展变得无序不可测，这是天冕不认为世界上升计划不可行的原因，也是天冕表示自己虽然参加计划但是不支持计划的立场。

阿们历历亚瞄了一眼台阶上的青年，理解天冕的意思，随即回答自己在物质派和真实派的斗争中，无论哪方取得优势对自己都是积极的，自己只在需要的时候参加对立战争，至于世界的绝对性方向，派系领导者的想法肯定会比自己清晰得多。

天冕看到阿们历历亚把问题丢回给自己鼓掌表示敬意，又询问同为不死者的阿们历历亚能不能预见自己的死亡。

不死者的称呼是指世界当中一个强大的发生与存在的活动个体，是发生于与存在于真实性支配世界规则的场所中联结真实性异化的超人，其不死属性更准确的说是他们作为角色独立的一种强烈的永生愿望，是一种能够支配，操控，主宰，变化概念与规则的力量的显现结果，这种永生在有序世界中会逐渐形成杀死他们的环境而不是永恒的，这似乎是与真实性支配世界规则的现象是相悖的，并且在真实性支配世界规则的情况下，当中生命由真实性升格为强大的支配者，操控者，吞噬者，主宰者，穿越者等强者们，基本都有能观测到真正毁灭敌对不死者的规定条件的智慧，而且有些强者拥有的力量能强制不遵循世界规定毁灭不死者。对于不死者来说，预见自己的死亡，意思也即是说知道杀死自身的条件是什么。

阿们历历亚揣测到天冕在说阿尔弗雷德的计划和死亡有关，便反问天冕又如何理解不死者的死亡。

天冕表示从前阿尔弗雷德与自己交流时，他讲过一个故事：不死者都认为自身的状态是生命的终极形态，而阿尔弗雷德却认为不死者是生命体一种妥协的错误变化，就像人们迷失在黑暗的森林中，周围都是坚硬妖异的高耸树林，遮去一切外界，远处在枝干间传来陌生长鸣的呼啸，人们在恐怖中慢慢双脚变成树根扎下泥土，双手向上伸变为枝叶生长，这样固然可以在森林中和周围的环境共存了，但他们始终忘记了，他们真正要做的是走出这片黑暗的森林。

不死者的不死到底无法证明不是世界的指示，但人们的确是存在这个世界上，人们到底需不需要走出森林呢，又如何走出这片黑暗广袤的森林呢？阿尔弗雷德与我协约，我只帮助他建立一个可重复使用的虚拟世界。当时阿尔弗雷德的真正目的，是实行另一个计划。而当他走出他所设想的那个黑暗的森林时，到时候他将湮灭游戏，你们这些受权力欲望所诱惑亵渎世界所获得的力量的计算方式转移给我。而且他告知我，当有人前来询问协约的内容时，便告诉他这个故事，这就是我与阿尔弗雷德的协约内容。我想你肯定也能理解这个故事的寓意吧。

也就是说，现在的阿尔弗雷德正在他所具象的黑暗宇宙中。阿们历历亚思考片刻后道。

这我无从确认，真相从来都是公开的信息，对于那些不确定的奥秘。天冕笑着说，脸上老皱的皮肤聚在一块。从来不是我的职责。

此时，在一旁沉默许久的青年开口发言：各有各的职责说的确实不错！他的目光灼烈注视着阿们历历亚。但偏执者妄自为尊，或错揽责任，或异化己任为权力，由此逆行倒施，拥抱混乱，以为本质，那便是愚昧。

纵情王。阿们历历亚称呼道。许久不见，你倒是又换了一副帅气的行头。

青年站起来，手里抛着棋子仰头说道：我现在应该称你为龙——阿们历历亚。

你们这些不死者屡次不当跨越事件场所，扩大时空壁垒，今天就在此停止吧。

飞剑立刻挡在阿们历历亚面前，刹那，纵情王不知何时已经砍下千钧万势，利剑相撞中地壳斑驳震裂，园圃斑斓花瓣扬到空中旋舞，阿们历历亚伏身后滑退出十数步，半边躯干被震得粉碎，飞剑也立即穿梭插在身旁，同时宫殿墙体缓缓滑落扬起尘埃，天壁的树根神经也纷纷解体掉落，不断砸在宫殿上。

纵情王落地持剑转身，那是一把剑柄为实物，护手由数支不明材质凝扭状，而剑身则是一片流动着深浅不一光耀的光剑。

邀请客人参加你们的小游戏。纵情王说道。可不能就这么无聊收场啊。

龙阿们历历亚睁开一直闭着的左眼，黑色的眼眸慢慢流溢出金色的光尘，接着伤口处漫出黑色的浓液修复粉碎的肢体。

什么嘛，你这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吗。阿们历历亚咬牙调侃道，肢体复原后她握了握拳头确认感觉，便拔起身旁的飞剑。

也正好。她接着说。从隙里狱返回后我还没全力打过一场呢。

天冕用屏障护住灵虚池后依然坐在台阶上，他很满意命运的操控者引来神话世界中的魔神纵情王这个安排，天冕深知如果没有纵情王在场，那么谈话结束后阿们历历亚挥剑的对象就是他自己，并且他也饶有兴趣的手指交合支着下巴，看着在场敌对双方剑拔弩张，期待在这场魔神和龙的死斗中又能目睹到什么新奇的力量。天冕脸上的皮肤又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