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晚的背景下,过了零点,似乎还没困意,但时间告诉我该休息了。于是洗漱,上三楼。婆婆她们早早睡了,留了一盏灯。
橘色的光将楼梯栏杆的影子投下来,是曲折的波浪形。好美!我凝神看了好一会。若顺着楼梯上去,上面是一个平台。往年,站在那儿,可眺望烟花爆竹在不远处升腾、炸裂。或者,可以看看星星和月亮,听风声越过耳畔。今年,鲜有爆竹声扰耳,却闻喧天鼓声。年夜饭后,一行五人穿行在村子里,循着鼓声,我们来到一个广场,在一片光与影的大餐中,“村晚”的声音刺破夜空。
越过灯光和楼梯,以及栏杆的影子,同时,还将越过一小段黑暗,才能抵达平台。凌晨那会儿,我恍惚了一阵子,想像着独自一人一节节迈上,站在忽明忽暗的夜色中,眺望、聆听、感受当下的美。
心中有灯光的温暖,扶着楼梯扶手,或不扶,在栏杆影子的掩映下,心境当是平和的。我想起门头贴的春联:喜悦临门。是公公的字。不同于千篇一律的“迎春接福”、“福星高照”等,这“喜悦临门”算是公公的原创了,喜悦又是人生的智慧。
当我拥抱喜悦,站在平台上的时候,灯光、栏杆以及曲折的波浪般的影子,其实早已用陪伴与后退的方式,融化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