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卖身
在外逍遥了几天后肖珊珊回来了,一见杨庚她吓了一跳:“呀,老公,几天没见,你怎么憔悴好多?”见杨庚不理她,她贴上去撒着娇说:“哎呀,怎么不理人家嘛,人家好想你的。”
一看到肖珊珊,杨庚立刻怒从心头起,但他很快冷静下来。至于怎么和肖珊珊摊牌,杨庚想了很久。摊牌,必定翻脸,翻脸就意味着分手,分手,会有多少人看他的笑话呀。杨庚可不想成为人们的笑柄,更不想成为赵栩的笑柄,男人可不能没有尊严,虽然他的尊严已被肖珊珊扔进了垃圾筒,但那只是在肖珊珊面前。那就先忍下来吧,至少不再吃那些药,就不会继续受到伤害,满足不了她,就分床睡。所以杨庚不卑不亢地说:“还是小女孩吗?发嗲装嫩?”
肖珊珊碰了个软钉子,有点恼,但想到自己这些天一直跟辛朝厮混,心中略有歉意,转换话题说:“你怎么瘦了呢?”
杨庚说:“这要感谢你呀。”
这话在肖珊珊听来有点打情骂俏的意味,娇滴滴地回了两个字:“讨厌。”之后她下厨,做了杨庚喜欢吃的红烧肉,两个人像所有的恩爱夫妻一样,温馨地吃着晚餐。
晚上,肖珊珊倒了杯开水递给杨庚:“吃药吧。”
杨庚接过水杯,压抑着想把开水泼到肖珊珊脸上的冲动,眼睛仍旧看着电视,淡淡说:“药没有了。”
肖珊珊说:“哦,对了,我给你新开了些药。”
杨庚说:“还是那个庸医吗?”
肖珊珊感觉气氛不对,但忍了忍,依然温柔地说:“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更好的医生。”
“他是神仙吗?”
肖珊珊忍不住了:“你今天怎么回事?”
杨庚也不想气氛太紧张,僵硬地笑了笑:“悬丝诊脉就够神的,他还能隔空诊脉?”
肖珊珊冷笑道:“几天不见,学问见长啊。”接着娇嗔地命令:“快把药吃了。”
趁着肖珊珊去洗澡,杨庚把药藏起来,把水喝了。
虽然经过小别和休养,虽然肖珊珊使尽全身解数也没有让杨庚兴奋起来。最后杨庚淡淡地说:“它累了,让它歇歇吧。”说完拿着枕头和被子去小卧室,背后肖珊册气急败坏地叫:“你都休息几天了,你给我回来!”
接连几天杨庚如法炮制,躲到小卧室里去睡。他渐渐感到头不那么痛了,疲惫乏力的症状也大有改善,他在心底说,还是赵栩那样的女人好,冷是冷点,养人。可这边肖珊珊不干了,熊熊燃烧的欲火让她发狂,她也顾不得夜深人静,破着嗓子大叫:“杨庚,你给我过来~~,杨庚,你快点过来~~。”
杨庚从熟睡中惊醒,忙跑到卧室说:“我的祖奶奶,你想把全楼的人吵醒吗?”
肖珊珊面红耳赤一丝不挂仰躺在床上,挥动着双腿说:“我不管,你快点来。”
杨庚说我不行。肖珊珊说你再吃点药。杨庚的怒火腾地燃起,转身到厨房拿来一个擀面杖递给肖珊珊:“我不行了,你用它吧。”
肖珊珊接过擀面杖,跳起来就追打杨庚,杨庚跑到小卧室将门一锁,任凭肖珊珊如何叫骂,就是不开门。以后,看完电视到了睡觉时间,“吃”完药,杨庚就躲进小卧室。
肖珊珊实在熬不住了,就给辛朝打电话:“你找的什么庸医啊,那药一点都不好使。”辛朝说:“不会呀,你再给他加点量。明天我再去找那医生咨询一下。要不今晚你上我这来吧。”肖珊珊“去”了一声挂了电话。晚上她把药量增加一倍放在桌上,催促杨庚喝下。杨庚边看电视边拿起药,肖珊珊看他送到嘴边,就去洗澡了,期待那销魂的一刻。果然这一夜她如愿以偿。事毕杨庚说想去一趟上海找找女儿。肖珊珊还沉浸在性满足的欣悦中,不假思索就答应了。其实杨庚并没有吃肖珊珊的药,他还没有蠢到拿自己的命去讨那个女人欢心的地步。他一直在吃朋友介绍的那位医生的药,加之这么长时间的休养,他基本上恢复了旧日风采。
从上海回来,杨庚像变了一个人,整天板着脸,沉默不语。肖姗姗问他杨珺找到了吗,他也不回答。肖珊珊猜想一定是杨珺出了意外,她就试图安慰:“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想开点。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得面对。”
“你闭嘴!”杨庚吼了一声就摔门而出了。晚上肖珊珊做好了饭给杨打电话叫他回来吃饭,杨庚也不接电话,也没回来吃饭。直到晚上十点半,传来敲门声,两个辅警把烂醉如泥的杨庚送回来了。刚把杨庚扶坐在沙发上,杨庚就呕吐起来,沙发上,地板上,甚至还吐到了肖珊珊的身上。气得她大叫:“你怎么不死到外头!”害得她忙乎到凌晨两点钟才擦洗完毕。第二天依然如此。肖珊珊忍无可忍,扔下醉得不省人事的杨庚去找辛朝了。辛朝分析说,一定是他的女儿出事了,他迁怒于你。肖珊珊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杨庚睁开眼,感觉世界出奇的安静。没有电视的喧闹,没有求欢寻爱的呻吟,没有歇斯底里是嚎叫,看不到令人沉迷的妩媚,也看不到温柔可人的外表下令人心悸的眼神。他翻身坐起来,忽然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是什么味呀,真令人恶心。杨庚站起身,踉踉跄跄地去开窗,却脚下一滑,跌坐在地板上。他摸索着开灯,眼前一片狼藉惨不忍睹,自己身上沙发上地板上,都是呕吐物。打开窗,冷风吹来,杨庚清醒了,眼前这片混乱和自己有关。珊珊呢?“珊珊,珊珊。”没有回应,哪个房间都没有。她去哪了?她生气了。噢,对不起珊珊。杨庚开始收拾被自己弄脏的房间,多好的房间啊,被自己糟蹋成这样。突然他扔掉拖把,坐在地板上哭起来。这么好这么大的房间,却没有女儿的一席之地。自己还以为肖珊珊是一个难得的好后妈,却不想她阳奉阴违,当面是人背后是鬼,让女儿受了那么多委屈,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不知道。自己不仅不是一个男人,更不配做个父亲。正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害得女儿没有了家,没有了前途,孤身漂泊他乡。上学,不上学怎么会有前途。他给女儿承诺,一定要让她上学。钱,珊珊一定会给的,她不是不讲理的人。
杨庚选择了一个他认为恰当的时机,说了想让女儿回来继续读书的事。肖珊珊真的很通情达理,她温柔的说:“亲爱的,我愿意看到杨珺有出息,你知道,我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的。可是她,不接纳我,我也没有办法的。你不知道,当着你的面,她肖姨肖姨地叫的亲热,可你不在面前,我和她说话,她都不理我的。好歹我是个长辈,你说我心里好受吗。”
这话杨庚听着好耳熟,两个人的说辞一样,谁在说谎?女儿说谎?她为什么说谎?为了离开这个家?为了放弃学业?为了孤苦伶仃漂泊异乡过艰苦的打工生活?显然肖珊珊在说谎,为了女儿能复学,杨庚隐忍未发。他说:“孩子不懂事我替她向你道歉。求你看在我们夫妻情份上,让她回来上学吧。”
肖珊珊说:“我也没有她赶走呀。”
杨庚拿起电话:“我现在就打电话让她回来复学。”
肖珊珊说:“好啊,先让她给我赔礼道歉。”
“什么?你!”杨庚知道女儿有着和赵栩一样宁折不弯的性格,何况,未见得是女儿的错。想了想说:“既然你不愿意她和我们同住,就让她回她妈妈那住,我们就出学费吧。”
肖珊珊说:“我们?你有钱你就给,别拉着我。”
自从辞职和肖珊珊开公司,杨庚的手里只有零用钱。杨庚此时才知道,自己其实一无所有,房产登记在肖珊珊名下,公司注册在肖珊珊的名字,家中存款是肖珊珊名下,其他基金股票等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他自言自语说:“我真的一无所有吗?”
肖珊珊冷笑:“你以为你有什么。”但紧接着她就变了一副面孔,以一如既往地温柔搂着杨庚的脖子,边用舌头轻轻地舔着杨庚的耳朵边说:“亲爱的,什么你的我的,我的也是你的呀。”
杨庚的耳朵被肖珊珊呼出热气吹的发痒,他想推开她,但一转念,顺势将她揽在怀里,想说,那你就给杨珺付学费吧,但是他不敢说,一来说了这甜蜜的温柔就没有了,他爱这个女人要的就是这份温柔呀,二来现在不是说的时候。他像一个出于无奈而卖身的妓女,忍着心中千般不快,万般屈辱,将自己的嘴唇压在肖珊珊的唇上,并把手伸向了她的敏感部位。果然,这个性感女神的性神经立刻活跃起来,她一面将自己的舌头伸进杨庚的嘴里,与杨庚的舌头调情,一面也将手伸进了杨庚的敏感部位……。
但是出乎杨庚意料的是,即使他将肖珊珊带到了快乐的顶峰,她也没有答应给他一分钱。杨庚像一个被嫖客赖账的妓女,从肖珊珊紧紧夹着的双腿间抽回自己卖身的本钱,开始默默地穿衣服。肖珊珊意犹未尽,她叫道:“别呀,我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