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暖阳R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晓默拿着书在走廊里轻轻吟诵着这首诗。
晓默个头高挑,眉毛略粗,眼睛很小但炯炯有神,不过,晓默肤色略黑,同学们戏称“小黑子”。
晓默学习还可以,她是从乡下转来的,她知道能来城里读书不容易,所以格外珍惜。晓默很喜欢李白的诗,更崇拜李白的浪漫主义和李白狂放不羁的性格,但她刚才读到袁枚的这首《苔》时,心里微微颤了一下,因为她想到了她自己。
苔,算是很低级的植物,但它们也有生存的权力,在暗无天日的潮湿地方,它们生长着,只占用了一点点水分,土地和氧气。当春天来临,小草吐绿万物皆醒,百花齐放的时候,苔,它们也从土里钻出来,换上一身绿礼服,也在绽放自己的美丽。
苔,相比那些花儿,是渺小的,是丑陋的,甚至连一棵草都不如。但它没有自暴自弃,它知道自己渺小,所以不去攀比。他知道自己不美丽,所以不奢望自己有灿烂的颜色。可它还是努力了,绽放了属于自己的花蕾,它踏实又快乐的长在一点儿小土地上,它笑着,风把它的笑容传的很远很远……
不经意间,晓默又想起了上周发生的事儿。同学们一个接一个走过晓默桌前,像在观看大熊猫,指指点点,一个个嘴角上扬,带有一丝轻蔑。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晓默的书包带字断了,她就用鞋带代替书包带,勉强绑住了书包。不一会儿,同学们阴阳怪调地议论起来。那些议论中,包含着一些可怜,同情,讥笑与嘲讽。
晓默并未在意,只是感到好笑。
真正的原因在她心底,她不想解释,也没必要解释。
晓默的父母都是农民工人,但对晓默从不苛刻。晓默之所以用鞋带代替书包带是因为她不想买一个新书包。因为她感觉书包面还新,还能用。还有就是她不想浪费爸爸妈妈的钱。就算一个书包几十块钱,她也不愿意。因为爸妈的每一分钱都是用他们的血和汗,苦与累换来的。她不想爸妈太累,也不想给爸妈造成负担。至于同学们的议论,她也没放在心上,她想:如果一个人事事都在乎别人的看法想法,只活在别人的言论中,那是不是太累了?
晓默想保护的人很多,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所以她很小的时候就想让那些她所爱的人过上好日子,她认为这是她的责任。
为了那些她想保护的人,她不停地努力。但她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她也迷茫过,她也自暴自弃过,但“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她在颓废后出发,她想,她一定可以做到心中所想的事,一定可以。
很多时候,我们一直是他人生活中的配角,一直让自己活在他人的世界里,而忘记自己是自己人生的主角。即使是那不起眼的苔,也懂得绽放自己,何况是人呢?
不论周遭环境如何,都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小看自己,不要羡慕别人生活,即使别人再好,也只是别人,做自己才最重要。
就算渺小,也要做一朵绽放的苔花,要像海伦.凯勒一样乐观地活着,像保尔.柯察金一样无畏地活着。更要尊重自己,骄傲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