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看了日历,便想起了今日是您的忌日。今早醒了还躺着,便在脑海里给您寄了一封信。
那年今日,七月之上。首次见证生命的离去,冰冷的身体,白得如纸的面孔。
我无哀嚎的声息,静如时间的死寂。旁人何以懂得?生前挣扎着痛苦,死后脱离了苦海,该是替您庆幸?他们向死亡哀嚎,生前却不曾痛惜。
看透不说透,那时您是我最大的禁忌,内心不敢接触的底线,使我三观发了巨大改变。
几年后的多梦里,我看到您求生的欲望:
坐在轮椅上,不是椅子当拐杖。就在门前的大草坪上,享受着温暖的阳光。甚至是从冰棺里都听到您的呼吸,却又是回归到暗黑的破房子里,一次又一次,仿佛要从地里,争一次重生的机会。
贫穷限制了您生存的时间,贫穷的人贫穷的思想给您留了一道伤。
对不起,我是不孝孙。
对不起,我们都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