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母亲打电话,说平房要拆了,我一阵鼻酸。作为第二故乡的团场,中小学近10年的生活经历留下的最后一丝记忆,马上就要消失了。
在团场搬过两次家住过三个地方,第一次住过的砖房村落已经变成了蔬菜大棚区,第二次住过的土房区已经变成了葡萄园,毫无房屋的痕迹。过年回家第一次看到那景象时,那种渺小、无力的压迫感,仿佛要抹去我那时的所有经历一样。
3年前,给孩子办户口,身份证以330110开始,突然意识到,他们这一代的故乡跟我的故乡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如果父母现在居住的平房再次拆迁的话,我以后怎么对孩子说,这里是我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草民》中说,“人们总是需要故乡的,特别这个不断摧毁和建设的当下——我们只有知道故乡如何构成我们,我们才能知道,自己可以如何探向远方。”
还说,“所有的写作,其实都是试图在为自己和他人生下故乡——于我们生命中出现过的一个个灵魂,参与并构成了我们本身,他们是我们的来处,是构成也是安放我们灵魂的地方。他们是我们的故乡。”
这本书,道尽了在外漂泊的中年人内心之苦,他人看来仿佛是成功人士有风光无限,可光鲜的外表之下藏了一颗面临崩溃的心,他们拼了全力向上生长,就像被生活的脚掌踩了一次又一次的小草,生生不息。
这也许就是蔡崇达写的草民,我想我是草民,我们都是草民,因为我们努力向上,生生不息!
我在何地,故乡在何方?早已泪目,感谢你的阅读。
故乡 回不去的故乡
这些年 我一直在流浪
午夜的枕边 不竟然热泪两行
一次次在梦里
任思念流淌
故乡 回不去的故乡
乡愁啊 是一地的月光
这疲倦的肉身 如今换了模样
疼痛的灵魂
又该如何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