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世界上没有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人”,可是我却无法准确地形容自己的性格,往好的方面说,我有温柔体贴、理智成熟的一面;往坏的方面说,我有消极抑郁、悲观厌世的一面。也许终究是个“矛盾抑郁”体质,所以我的“开心”到底持续不了多久。
“繁华落尽后的真淳”、“喧嚣过后的平静”,人们往往喜于前者却接受不了后者,耽于热闹却耐不住寂寞。于我而言,我既不喜后者,又何必贪得前者?大起大落、大喜大悲,我不想,自然也不愿。
下午跟兽兽打长电话,她觉得我“为了一个执念去一座城”的想法着实“幼稚”,又感叹这么多年我依然如旧。很巧的是,上午去曾经代课的学校看了看,那个曾经最“老成”的学生盯着我的脸看了很久,然后露出一排小白牙,笑得天真:“还好还好,还是老样子,一点儿都没变!”
我不知道何所谓“变”、何所谓“不变”?是“变”好还是“不变”好?但是我知道,自己已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自由欢脱的女孩子了,我“变得”不爱多说话、不愿去表达,变得沉静、变得内敛,变得不轻信、变得有保留;我开始不那么愿意分享、开始享受一个人安驻的状态;开始把每件事情仅仅当作“事情”,不带感情地处理完毕后进入下一个阶段……没错,也许人生就是一阶段一阶段的,我曾经尝试去找“过去”,但找到了又怎样?找到的那份记忆,也不再有曾经的那份感觉。所以,现在的我不愿常呆在一个地方,哪怕空间局限在校园,也会在上、下午选择去不同的地方。
想来也许因为自己有“小孤高”的一面,所以分得太清、划得太开;因为想要那种没有一丝瑕疵的“纯澈”,所以反倒觉得遥不可及;因为想要成为那样的人,所以很怕“毁了”那样的感觉。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多久才能恢复到相对好一点的状态,但我时刻提醒自己要心怀感恩——人世最大的恩是无心之恩,我所感念的,自然也只是这份恩。
我不喜无事煽情,但不免偶有牢骚之言;我不喜讨论与“学业”、“文艺”相关的一切人与事,但不免要完成必须要完成的事情;我想要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完完全全地“与世隔绝”一段时间,但不免顾虑太多、身不由己。
也许,我终究还是“贪心”了。
作者有话说:当有人跟我说“爱”不等同于“执念”时,我会觉得有些不平等,但随即释然,那么,做自己应该做的就好,反正,结局早已注定。
By聂溪绯
2017年12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