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爷您今儿喝好了?我也乏了,不送了,您走好。”如锦本是喝闷酒,胃里空空的灌了这么些,这会儿人就有点打晃,醉眼迷离地斜乜着苏泰,颊上升腾两朵红云,腰肢摇摇摆摆起身,脚一软就要倒下去,便被他一把扶住,倚在了他身上。
都是久旷之人,一沾身子,那火便着了遍地,一发不可收拾。苏泰抱着她就歪倒在绣床上,两个人搂作一团。
“爷您还真有劲儿……”
“那是,还受得住不?”
“放马过来吧……”
“遵命!”
“哎哟,爷,爷,咱歇歇成吗,我的腰哟……”
……
第二日一早,如锦自宿醉中醒来,见苏泰赤条条躺在自己枕边,大腿下面还压着自己那件月白的肚兜。再看眼地下,更是里头外头衣裳扔得一地狼藉。也是不由给了自己一记耳光,爹说的对,酒能乱性酒能乱性,可不就乱出了这一夜荒唐。想起昨夜自己在他身下的疯魔状,更是臊得不能自已,这才守了几年寡,怎么就熬不住了呢?
他还真是精壮孔武,不比自己那个孱弱的死男人,啐了自己一口,胡思乱想什么,余光扫过去,那人竟早醒了,眯缝着眼一脸坏笑。惊叫一声,扯过外衣裹住自己,又要去拉他身下肚兜,怎么拉得动,倒是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才挣出来,去屉里另捡了一件穿好。
“爷,昨晚的事儿您别往心里去,收拾收拾您该回府了。”她强作镇定。
“老板娘要不认账了?”他心内好笑,昨夜才算是得趣,竟比他与福晋新婚时来得更畅快淋漓,这么个可人意的小娘子,叫他放手?
“孤王酒醉桃花宫,陆如锦生来好貌容……”他倒唱上了。
如锦是红透了脸,好言好语过来央告:“贝勒爷,您是贵人,府里现成还有福晋,别跟我们寡妇人家一般见识,昨晚上您乐也乐了,就当我求您,别在这儿戏弄我了,咱翻过这篇儿成么?”
“老板娘当我苏泰什么人了?做过的事可得认账,那才是爷们儿,如锦,”他拽住她,“你既上了我的贼船,可就别想跑了。”女人虽易得,他往日少这心思,更不往那烟花处流连,毕竟额娘与阿玛两个人守了一辈子,他心里也还就存了个与人厮守的心。偏祐龄眼里心里没他,互相拖了这几年,因缘际会却有了这段情事,莫不是冥冥中注定?
索性一使力,卷了她到怀里,“我说你也别愁。我府里虽有福晋,她瞧不上我,早与我分院儿多年,并不管我的事。我也亏不了你,你要开店继续开,买卖不好有我给你顶着,昨天下午我说什么来着,可不给我说中了?”
不提倒罢,一提昨日下午事,如锦难免想起那些妇人骂她的话,终是啪哒哒掉下泪来,难道自己真的像她们说的没羞没臊,到底是勾搭了别人家的汉子。
“爷也别拿这些话哄我,原是我水性,”她拼了全身力气甩开他,“天儿也不早了,”她抹抹泪,“我们也该开门迎客了。爷要还在这儿,一会儿客人见您下去,该损您的名声了。”
“你?”苏泰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