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北海鸟哥
早上五点,轻眠半晚,勉强睁眼,又怕困倦复睡去,大开床灯,鼓噪音乐,方才将近清醒。起身收行李,一心想尽快,却感小腹隐痛,准知忍耐不及,半穿衣裤进茅房,尽兴乃觉近六点。
出门,滴滴,一路顺畅 ,叹帝都凌晨竟清爽如乡间,却忽缓阻于南站送客通道,至下车又费半时。进站,取票,百客争食,慨站厅旅人竟喧嚣如闹市,然惊困顿于动车行李存架,及安顿以近发车。
一车旅人,半车熊儿,半车饿贼。至吱哇乱叫,往来游戏,至嚼声四起,香飘万里,一路隐忍,挺至到站,时已过午。
出站,复滴滴,司机电话引导拒载,又复滴滴,风中持箱寻车半里有余,司机语音畅聊一路,抵家楼下,携箱攀爬至顶楼,终归。
慈母饯候多时,午餐,泡茶,家乡安宁尤甚,较半年之碌碌,思半日之滔滔,顿觉双耳微鸣,久久不息,陋室如斯,静谧至此。
至夜,有长辈发票圈谓家乡尚落后,不及京沪之繁华,不及广深之时尚,早餐平平,八点净街,原家乡更美。乃思家乡之美,家乡之情并非寄于高楼彩灯,夜夜笙歌,其美其情乃寓于平和安谧,朴实富足。世人皆争观人之美貌,却不讳己之平明,家乡可供感之享之,未可轻较于他处也。虽无深夜之浮华,然早睡早起,乃人之久计,美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