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后的爸爸

爸爸(公公)前阵子出院了,可他老人家不知怎么,住了一回院,精神看起来好像较之前更差了,总像一副睡眼惺忪、很疲倦的样子,不仅如此,感觉他老人家的胃口也好像越来越不如从前了,每次喊他老人家吃饭,他老人家总说不饿、不想吃,再就是吃一点点。


端午节那天我在上班,中午饭听女儿说是大姑姐做的。我问女儿,爸爸吃点了没有?女儿说,和往常一样,吃了一点点,说好像还是看着大姑姐的面吃的一点。

——在爸爸的几个儿女中,爸爸好像特别钟爱大姑姐,大姑姐每次来家里,不管买没买东西、还是空手路过,他老人家只要见到大姑姐,都特别欢喜,尤其是近些日子。而其他几个儿女来了,他老人家的反应就没这样了。


以前,爸爸饿了还能自己热热剩菜剩饭什么的吃,自从医院回来后,他老人家基本就不动锅灶了,中午我不在家,他老人家就吃点蛋糕面包什么的充充饥。他老人家的早餐一般是家里有什么就给他老人家就做什么,有时下面条、汤圆、饺子,有时蒸馒头等等,晚上一正餐。

爸爸虽身体不好,可一天到晚就吃这一正餐,还只吃这么一点点,怎么行?于是,我建议爸爸,不如再到医院去看看?爸爸说不用,自己的病自己心里清楚……


我想起爸爸住院时大姑姐说起爸爸的情形。大姑姐说,医生什么也没说,只是爸爸这年纪(爸爸八十多岁),这样的身体,也只能这样了,他老人家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尽量遂他老人家的愿好了……

大姑姐说这话时很平静,许是大姑姐对爸爸的身体和病情已前前后后想过、已然接受,对爸爸这样也看开了,毕竟,大姑姐也是儿孙绕膝的人了。


爸爸的身体确实是一年比一年差了,想看好还真是不易。然而,爸爸的身体再不好,基础病纵使再多,我却从没想过“那一天”会离爸爸这么近……

苦日子过完了,爸爸却老了,好日子开始了,爸爸却又准备走了……

人没有永恒的生命,人这一辈子就是一个过程,如天地之间轮回的万物一样,时间一到,该老的老该走的走,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世间的过客,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求而不得是人生常态,不圆满才是生活,一切唯有珍惜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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