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4月17日

为了更好地看见你,我闭上跟睛。

我让你躺在我眼睑边,

在黑暗里抚摩你,柔又轻,

为了从你身上吸取光明。

条条道路通向你的肉体,

条条道路我都踏遍;

浅浪对我们无限爱慕,

深浪令我们如狂似癫。

我爱你是为了让你爱我,

走进我心窝就像进入你家里。

来和我的诗同席共枕吧,

在清泉旁,在火热的心底。

早課抄了法國詩人馬克·阿蘭的詩歌《看見你,擁有你》。如果從上中學時算起,到現在衹是抄的詩就應該有上千首了。我是按照我自己的标准來選詩、讀詩、抄詩的,所以並説明不了什麽,也代表不了什麽。只要能碰击心靈,在一瞬間引起共鳴的詩,在我看來就是好詩。愛一個人,要用心靈去感受,是一種無条件的認可和接受。

昨天晚上睡得早,不到八點半就睡了,也許是喝了酒的缘故,全身心地放松,心無挂碍,睡得非常踏實。睡得早,醒得就早,今天凌晨三點時醒來時,便覺神清智明。昨天晚上喝的酒有五十二度,应该属於高度酒,實際上我還是喜欢喝度数高一些的白酒的。我弄不懂酒的好坏,酒量也不大,衹是喜歡喝而已。我自認爲,喝着不上頭,睡一覺醒來不會讓人頭疼的酒就是好酒。

年輕時就開始喝酒,量不大,但能喝,那是因爲年輕且有膽量,喝而不惧。雖然喝高了也難受,但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還没等喝呢,首先在心理上就怯了,缺少了豪情,自然也就不敢放开量去喝了。年龄愈大了,对酒的欲求愈弱了;雖然喝得少了,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不喝了,但那絲毫也不會影响我對酒的喜愛!不喝并不等於不喜歡,我總是覺得讀書人的生活中如果缺少了酒,是不是就缺少了純摯、缺少了醇朴,甚至缺少了人性!

説實話我很喜歡詩酒人生,初中時開讀唐詩,就喜欢杜甫的《饮中八仙歌》,喜歡“李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那是何等的狂傲、放旷;喜歡“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戰幾人還”,那是何等的豪壮、慷慨;喜歡“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盏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故鄉”,那是何等的洒脱、通達;喜歡“緑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来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又是何等的温馨、沉静……后来又读陶渊明的饮酒诗,又读苏东坡的明月幾時有……詩與洒,詩與那些名标千古的墨客骚人竟如此紧密的聯系在一起,那實在是一種人生况味,一種生命的態度。

一班的宋柯良課前講了《論語》中“益者三友,損者三友”一章,並不是簡單地翻譯解説,而是有感悟、有拓展,由“子曰”延展出,“子”便是道德文章爲千秋景仰之人——“匹夫而爲萬世師”;“曰”便是那些振聋发聩、入木三分的思想、言論——“一言而爲天下法”。二十班的孩子則講到了“十五志於學”一章,延展到规矩和秩序。我一直覺得這一章是夫子自道,最初我的理解就是每一個人都應該像夫子一樣不斷地進步、不斷地發展、不斷地完善。孩子們講讀《論語》已經漸入佳境了,這不正是我夢寐以求的吗!

白天的風大,但天氣終於回暖了。晚飯後去西城區走步,風已經小了很多,走步鍛練的人很多。夕陽在山,余暉满天,走在路上十分惬意,想起郁達夫先生一篇小説的名字,非常應景——《春風沉醉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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