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们分手的一周年,机缘巧合,昨日一个旧友从千里之外赶来,还带来了你的消息!本想在今天带着我做的你喝一杯热茶,吃一块蛋糕,来纪念一周年你还在我心中!可今天我想在一周年发布一节故事,不!应该是事故,一场惨烈的事故!从此……我将渐渐戒掉爱你!即便……这很艰难!
上卷 相识于雾
一 · 你的光芒 恰到好处
我们在迷雾中相识,似乎在开始就注定了迷失于林中。
自始至终我都是清醒的,我不曾出现想象中的歇斯底里,亦不曾出现灰暗绝望到不思茶饭,可这样的清醒是折磨人的,我都不曾有一天放松甚至颓废一下,我疲惫的撑着,很累很累,可我的经历告诉我,大多数的人生时刻,尤其是最不幸的那些时刻,值得信任与依靠的人只有自己。我硬撑着起床、洗漱、故意微笑,像往常一样,甚至看起来比往常还要精神,洗干净脸,认真的涂上那些平日被我晾在一边落灰的瓶瓶罐罐。可一个人的时候,也会突然泪崩,然后强迫自己很快恢复,又继续着似乎什么都没发生的日子,没有给朋友们太多安慰我的机会,除了她,一个也许上辈子欠我债的闺蜜!
18岁那年,我认识了他,在我生命中一个出乎意料的存在,我曾想,他的出现,该不会只是为了在我的故事里,制造一场惨痛的事故吧!
他是我美术培训班的老师,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有些与众不同,在那个年轻人的聚集地,艺术生包括老师,所有人身上都带着些尖锐的锋芒和自信,都像孔雀开屏似得争相“嘚瑟”,这种年轻的锋芒毕露炫耀着的自信,我是不露声色地嫌弃的。而他长相、谈吐甚至画风都是那么淡淡的,不卑不亢间散发着坚毅而有力的光芒,这光芒一点也不刺眼,有一点点暖,又柔柔的,是那种恰到好处的舒服!
第一次知道他,是在画室宣传册上,他和我一个姓,因为我们这个姓很少见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他的照片看起来有点老,有点严肃,我心里默念道S老师,S锋老师。
在画室上课后,一直没有见过他,听说他在内蒙招生,我便渐渐的将他淡忘。直到一个月后第一次见他,那天晚上,我们围坐一圈在上速写课。他一副瘦削的骨架在一件橙灰色的格子短袖衬衫和大裤衩里打晃,袖管里支出的又白又细的棍子背在身后,微佝着背,像个大虾米,又像个小老头,我不动声色的一边画画一边偷偷观察着。他和几个老乡开着玩笑聊着天,没多久就离开了。
第二次见到他是在开大会的时候,那时候画室有近两百人,点个名就要十几分钟,我们一排排坐着,我坐在中后排的一个小板凳上,还抱着一个高凳画着设计作业,这一次是他点名,他比其他老师要认真,他点一个人一定要看到,没看到的人他都会问一句,哪呢?举个手。到了我,我正为了既画的好又能早睡觉匆匆赶着作业,头也没抬的大声答道:到!他问了句:哪呢?我举了个手,依然没抬头。他有点凶的说了句没看到,我抬头举手看到了他的眼睛!温柔的,慈祥的,哈哈,虽然二十多岁,可就是慈祥的样子!
第三次见到他,是上速写课,我们围坐一圈,他是中途出现的,几个跟他熟悉的学生喊他来范个画,他摆摆手坏笑着说自己画!到我当模特时,我是背对着我的位子站的,回到座位后拿起板子看到了几根他勾的线条,我有些心跳加快,看了他一眼,他不动声色的走开,我小心的把画收好!至此我们一次话都没说过!
第一次说话是一次休息日和舍友还有我从小玩大的弟弟(不是亲戚关系,小时候一起玩,后来我们一起选画室,一起上学)请假出去,我们四人一行去办公室,只有他在,他和善的问我们干嘛?我回说出去玩,他让我们写了个条,并记了我们电话也让我们记了他电话,说回来告诉他一声。逛吃一天归来直到躺在床上我才突然想起没有告诉他我们回来了,可他也没问。很晚了,他也没问我们,我觉得现在回他我们安全回来了有些尴尬,我思忖着是不是需要跟他报个平安,还是编辑了个信息发了出去,我叫他倒霉熊老师,因为他白白的,脑袋椭圆,脖子很细,摇头晃脑的还行动缓慢呆呆的,怎么看都像只倒霉熊。哈哈!他回问我为什么叫他倒霉熊老师?我调皮的打着哈哈!
自此之后几次短信聊天我们有些熟识了,见面也会有的没得互相调侃几句。这时候我对他的感觉有些矛盾,想跟他亲近,也怕跟他亲近,我怕我们会渐渐喜欢对方,害怕不是师生亦不是朋友的那种喜欢!可终究,我们在互相嘲笑对方眼睛小中越来越熟,可在短信外又默契的保持着不太熟的师生状!
突然一次我接到了他的电话,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我那一刻有些复杂,有点惊讶、疑惑还有些欣喜和紧张,我敏感的出了宿舍站在阳台上接着电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背着大家,反正第一反应就是如此,大抵那时候,已经喜欢他了吧。那天是休息日的前一天,“明天什么安排?”他问,“睡觉”我答,“睡醒呢”“不知道”“带你去吃好吃的吧!”“为什么”我问,“就是请你吃好吃的呀”,“还有谁”我问,“你还想有谁就有谁呗”,我哦了一声我没敢再追问,生怕他在我的追问下说出不吃算了之类的话,后来我才知道,他那天喝了点酒,但没喝多,意识很清晰,只是也不知为什么,就是突然想打给我,莫名其妙的约了我。
画室门外往左走是进城的路,往右走是个小村子,不论学生还是老师,都不会往小村子去,所以第二天他把车子停在村子拐弯没人看到的地方,让我到那里去找他。我趁着没有同学,飞快的跑过去,冲到他车子后座趴下来,他忍笑看着我什么都没说,飞快的开过画室门口,直到很远之后,停下车喊我坐到前排。我又趴了几秒,平复了下紧张的快跳出来的心,然后倏的弹起来,傻乐着看着他,他一脸宠溺加玩味的笑着,我们就这样笑了好一会儿!我带着玩过过山车、跳楼机后一样的刺激的爽感笑着跑下车又坐到副驾,离他很近,只有我俩。
那天吃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后来只要他有空,我们就在休息日出去!我们第一次约看电影的时候很逗,我想看一部动画片,可那个时间段没有,再晚些就赶不及回画室了,无奈就只能选时间合适的了,可好巧不巧的售票员告诉我们只有山楂树之恋,我俩有点害羞而尴尬的对视了一下,他问看吗,我点了点头便买票进去了!眼睛跟我一个sise的周冬雨演着一段清纯的爱情故事,可我一直在走神,不是电影不精彩,只是心里一团乱麻。一会儿想这一会儿想那儿一会儿看下电影。
就这样,我们的关系愈发微妙,可在画室的时候依然保持着不太熟识的师生关系,他总是坏坏的,故意当众欺负我下,而我无力回击。“大家把名字都写在画板左上角”,我想都很熟了,又不是不认识,就没写。他坏坏的走过来,站在我身后敲敲我的画板问“这位小眼睛同学,你怎么不写名字”,同学们一阵哄笑,我内心翻了他一个大白眼,慢悠悠的写着名字,他又接着一脸坏笑的说“第一次遇到比我眼睛还小的人,我以为我的眼睛就够小了!”又是一阵哄笑……我气愤无比可又无力还击,致以沉默,可他居然变本加厉的说“你的字怎么写的像小学生一样,哈哈哈哈,横平竖直的”,边说边滑稽的比划着,大家的笑声至此来了个高潮,坐的离我近的同学甚至探头看我的“童体”!此刻我不再只是想翻个大白眼了。可事情还没完,课间我歪着脚站在垃圾桶边削着铅笔,他走到我对面也歪着脚学着我的样子假装削铅笔,我本就气不打一处来,琢磨着休息日出去怎么报复他,看到他这副讨人嫌的样子立刻换了个正常站立的姿势,他也一脸调皮的立刻变换跟我保持一致,那一刻我不那么气了,但还是琢磨着报复计划!后来和他说起这些他干的坏事,他一件也记不得了,不知是故意装傻还是他真的忘了!后来,这个到底是我眼睛比较小还是他眼睛比较小的问题成了我们之间必争的问题,没有人退让也没有人妥协,而争吵的感觉从气愤到玩味到爱上了这个争执!
(未完待续)
不论过去我们在一起时,还是现在,我最多的感受便是委屈,那种委屈像是溺在黑漆漆的海里,为了忍住泪水而挣扎的喉咙,像被掐住似的,又涩又干紧紧的痛,我从未挣扎也不想躲,就那样木讷讷、呆兮兮的受着,你偶尔会把我一把拎起,我激动而欢乐的跟你说一两句话,换一两个眼神,然后便又毫不犹豫的把我摁回黑漆漆冷冰冰的海里,没有光,没有声音,我依然没有半点挣扎,只隔着海水看到你在温暖的房间和家人朋友学生笑着闹着!我,浑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