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福毫不客气的一把将女人搂住,急吼吼就往她脸上啃去,女人被她的激情逗弄得咯咯直乐,很快他们一起滚到了床上。
在他准备下手拉掉女人的乳罩时,突然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和一个女人小孩的高呼声传来:“谭福哥,谭福哥;爷爷,爷爷”。
听得很是真切,原来是他外婆和小孙子的声音,谭福大吃一惊,慌里慌张的站了起来,“你先躲一躲,我去看一看。”
他马上就应和着去开门,门刚刚开了一条缝,淘气的小孙子依仗自己个儿小,像一阵风一样扁了进来:“我要拿我的遥控玩具车”,这句话一扔,他就风驰电掣般冲向了自己的窝藏地方。
是自己的家,他当然熟门熟路,很快他就大叫一声:“妈妈呀,有人在我们家。”接着就折身跑了回来。
“傻孩子,青天白日的,哪里藏了什么人!”外婆捉住他的小手,安慰着他,这是一个女人从那边屋子里走了过来,她假装吃惊的问:“大哥,我叫你帮忙打听收豆子的事情有没有着落了,我还要等着回信跟人家呢?”
“我昨天都问了,他们绿豆不多,黄豆倒是多。”
“咦,这就是你的小孙子啊,好可爱啊。哎呀,我今天来也没有带东西来,来的太匆忙了。”李红梅从口袋里摸出20元钱递给兵兵,让他自己买吃的,兵兵一看到钱,毫不客气的拿了,嘴巴乖巧的说道:“谢谢阿姨,谢谢阿姨。”
三个人客套了几句,外婆说来拿几条小裤子,由于兵兵爱玩水,老是湿,都没有裤子换了,还要急于赶回家去。
谭福砰砰砰乱跳的心才稍微镇定下来,又慌忙去帮助她找衣服。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他们两个,谭福才缓过神来:“我的娘啊,吓死人了!
也不知道老婆子信不信我们的谎话,听天由命吧。”
“怕什么,捉贼拿脏,捉奸拿双。她没有亲眼看到我们在床上,量她也不敢到处去嚼舌根。”李红梅非常镇定,一丝一毫都没有露出破绽。
听了女人的话,忐忑不安的他才把那颗高高悬挂的心放回到原处,心里暗暗佩服女人的聪明机智,笑呵呵的说道:“想不到妹子不但人生得是如花似玉,脑子也那么的聪明活络,真是有胆有识、有勇有谋呢!”
“人在江湖漂,不得不防刀啊!”李红梅说得有一些心酸,那美丽的眼睛竟然红了起来,显然触动了她内心柔弱的部位,让她心生感叹。
她努力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粲然一笑道:“我这是卖淫嫖娼。是犯罪,我不是人啊!”
“妹子,你别这么说。现在这个年头又不是你一个,笑贫不笑娼,你也是凭借自己的劳动赚钱,不偷不抢,没有什么难过的,你一个女人家,不容易啊!”
谭福想了想自己,从小没有父母,也没有哥兄姐妹,全凭自己一双爪子,即勤俭节约、又开源节流,才创下了这样一份家业。
“创家犹如针挑土,败家犹如水淘沙,真是不容易啊!对于男人都是困难重重,何况一个女人!”
“大哥,你说人有没有命运?”红梅今天突然非常伤感,也许今天生意不好,钱没有赚到,所以才会情绪低落,郁郁寡欢。
“人人都有一个时和运,命运这东西应该是有的,有的人命好,一辈子丰衣足食,不愁吃喝;有的人命丑,一辈子忙忙碌碌,还吃不饱,穿不暖,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只有听天由命才好。
你也不要伤心难过,你还年轻,人又生的漂亮,说不定哪天时来运转,你碰到了一个大贵人,那就一步登天,这冥冥之中都有定数,老天爷不会总让你走霉运的,相信我。”
谭福诚心诚意的安慰着这个可怜的女人,希望她能好好的走出生活的困境,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
他们既是朋友又是恋人,也许两个人都有共同的经历,所以他们无话不谈,惺惺相惜,一个嫖客,一个婊子,居然还成了忘年的朋友,这真有点啼笑皆非的感叹。
他们照样烧菜喝酒,自然而然的做爱,一切都是水到渠成,再自然不过了。
他给她说自己的过去是如何如何的省吃俭用,是如何如何的发家致富,他就是她的一面镜子,一个样板。
她向他诉说自己的苦恼,困顿,迷茫的未来,她需要一个人的鼓励,需要一个休憩的港湾,这都是自己的丈夫现在不能够给予了。
丈夫变成了傻子,因为他曾经那么的痛她爱她保护她,她实在不忍心抛弃他,一个人独自走开,她做不到,她咬紧牙关也要把儿女养大成人,哪怕再苦再累。
谭福怜惜的抱住她,轻轻地安慰她,就像一个长辈对小辈的关怀,“你不能够再呆在这小地方上了,这里都是一些赚不到钱,又都个个如狼似虎的穷单身,莫如你去大城市,那里老板多,机遇也多。”
“我也有这种打算的。”李红梅幽幽的说道,“可是出去没有门路。”
“你可以到我儿子那家酒楼去当服务员,听他说那里面都是一掷千金的大老板,钱都是用尺子量,都懒得去点数了。”
他们亲切的交谈着,规划着,李红梅的脸上又渐渐地露出了笑容,心情也从刚才的谷底升了上来。
看到女人心情好转,谭福也像完成了一件重大的使命一样,心里轻松了许多。
谭福突然又忧心忡忡的对女人说:“也不知道今天我那个亲家母会不会猜疑我们。”
事实也正如他所想一样,老婆子在回去的路上果然神秘兮兮的对兵兵说:“宝宝,你爷爷跟你另外找一个新奶奶好不好?”
兵兵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不要,我就要我的旧奶奶。奶奶回来给我买两个奥特曼。”
“把钱给外婆拿着,不然你弄丢了!”外婆似乎想起了什么,记得那个女人给了他20元钱的。
“不行,是阿姨给我的。”兵兵对钱可是特别的敏感,因为钱真是一个好东西,它可以买很多自己想要的玩具啊、棒棒冰啊……
“什么阿姨,是鸡婆。”老婆子厌恶的说道。
“外婆,鸡婆是什么?”兵兵弄不明白,明明阿姨是一个人,为什么外婆说她是一只鸡婆呢?
“鸡婆啊,就是像阿姨那样的女人!”老婆子可不傻,叫了半天的门,好不容易叫开了,不一起出来,躲躲藏藏的像见不得人一样,不是在搞鬼是什么。
何况青天白日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把门打开,偏偏四门紧闭,哼。
她不由自主的哼了一声。
又自言自语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也不知道有军是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也是那样,我妹子以后可是有的亏吃了。”
晚上大概6点钟的时候,兵兵正在洗澡,他奶奶的电话就打来了。
无非是问他吃不吃饭,乖不乖,想不想奶奶,兵兵对这些问题都答成顺口溜了,因为爸爸妈妈每次也是翻来覆去这几句话。
孙子在外婆那里奶奶是最放心不过了。
就在刘氏准备挂电话的时候,老婆子忍不住接过电话问道:“亲家母,那你是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啊,我劝你还是早点回来的好。现在的世道这么乱,防着点总不会有错。”
老婆子的话含沙射影,听的她是一头雾水,她狐疑的看了看话筒,感觉亲家母的话里有话,又实在是猜不出了,也只好支支吾吾的敷衍了事,挂了电话。
都是勤俭节约惯了的人,知道长途电话要钱打。
知道对方绝对是想不出老伴会来这一招的,老婆子也不好点明,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
清官都难断,何况自己这个老婆子,紧紧只凭借自己的猜测,又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何况古人说得好:捉贼拿脏,捉奸拿双。
她可不敢自讨没趣,去碰那些是是非非。
一个老婆子只有躲是非的,哪里有去寻是非的啊。
就算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那都要让它埋在心里、烂在肚子里。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亲家他们一家走到现在这么好,也实在是不容易啊。
但是亲家为什么要那样做呢,放着安安稳稳的好日子不去过,偏偏要往崎岖旮旯里头去钻,她弄不明白,在深深叹息声中情不自禁的担忧起女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