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的婆母从刚把外甥送到汽车总站,接到到梅子的电话,慌慌张张的赶了回来。她看见一把鼻涕一把泪,脸上有血迹,还有五个苍白手指印的孙女,一把揽到怀里。非常心疼:“唉!我才走了一小会儿,你们怎么弄成这样…”婆母很不高兴的板着脸说道 。
“哎!妈,是谁让教她骂我是蠢货,扫把星的…”梅子心里还藏着怒气说道。
“你问我,我问谁,难不成你认为是我们教的,小孩子说话你还跟她计较…”婆母怒怂着说道。
梅子像是吃了哑巴亏,也不再跟谁说话,气急败坏的走开,去整理自己的书柜。第二天上午她也没有跟谁商量,直接打了从丰城到广东东莞长途汽车的电话,让他们开车来接她。随便收拾了一下,带了些书本,就直接坐长途汽车回了深圳。她这次回家甚至都没有坐车回丰矿看望父母家人,气冲冲的就回东莞去了。
自从那之后,梅子便不再打电话回丰城,她甚至连丰矿母亲的电话也不打。她心里懊恼不已,不知道她们在外面开店累得不成样子。他们居然都在她背后这样骂她。她也不想再找谁对峙,因为没有意义的事情她根本就不再想说话。
后来豪景出租房在她手里意外的转掉了。这个烫手的山芋被梅子给顺利出让给粱先生,大家皆大欢喜。都对梅子和颜悦色起来。
朱云睿自从来到九江卫校后,由于课业紧张,而且每天要背诵的东西很多,经常压抑得在房间里哭。梅子不得已安慰她几句,她也只是尴尬似的说没事,要背诵的东西记不住,被老师点名骂得很惨。朱云睿继承了母亲的意志力,越难,她越是迎难而上,而不是向后退缩。关于这一点,梅子还是很佩服朱云睿的。以后的课业她渐渐的越来自信,并游刃有余 。
梅子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多。她有时早晨买好了菜,还要在庐山区菜市场流连一会儿。她往家里捎带的东西越来越多。
有时候她是左右手胳膊肘挂着装菜的袋子,左手还拧着一大堆水果青菜,右手要么是拧着一盆茉莉花,要么一盆栀子花,或者一把香芹苗,西红柿苗,辣椒苗,丝瓜苗,黄瓜苗。等等。
梅子在租房门口开辟了一个菜园子 。那些种菜的土壤是她每天在家居馆下班后,拧着一个蛇皮袋在庐山区菜市场挺远的一块废弃的菜地拖回来的。
当梅子的菜地,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菜,还有香芹,大蒜苗:还有爬上二楼的黄瓜藤,丝瓜藤,苦瓜藤,外加扁豆藤 。土豆,西红柿的枝条也长势良好,就只是西红柿只开花不结果。朱俊伟看了许久,认定她这是土壤不肥沃,而且土也很少,终于愿意帮她把土从老远运回来。当然前提是她得自己找到那些土,然后装好放到路边自己空手回来,然后告诉他放的位置,他再骑电动车去帮她运回来。
梅子在菜园子里种了一颗齐腰高的茶树。那是她与家具馆保安队长的女朋友一起去十里河边,用铁锹给挖回来的。梅子后来过春节回丰城原本是想让婆母种在楼上的阳台上,可是婆母表示她要种也可以,但是她不保证自己在天气炎热的时候,自己会给它浇水。梅子记得当初从广东豪景出租房的花放在家里二楼的阳台上,梅子去九江一个月,回来中途回来一看,那些花树全部都干死了。甚至有一盆放在客厅里的君子兰也死掉了。这让梅子伤心了很久,在心里默默的为这些无辜的花儿哀悼。
梅子听婆母她这样说。便立刻在车库里拿了一把铁锹在楼下车库门口,小区的绿植中间挖了一个很大的洞,把她的茶树种了下去。如今家里只剩下那颗茶树还一如既往的爱着她,每年它都会盛开着火红的花瓣儿,在家里默默的等待她回家…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