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连续读了余华的《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也许是读得太认真太投入,福贵和许三观的形象老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想得多了,便能细致地勾勒出他们的模样,福贵微微驮着背,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谣,身边有一头黄色的老牛,夕阳西下,一人一牛正在田里缓缓地耕地,直到天色已晚,才慢吞吞地收工。
许三观比福贵年轻一些,样子很消瘦,但脸上的神情非常从容,他在大街上悠闲地散着步,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乐的家里,一乐已经结婚生子了,孩子亲切地喊许三观爷爷,许三观拉着孩子的手说:走,爷爷带你去饭店吃炒猪肝……
想着想着脑海里就浮现出另外一张照片如下图,这是四五年前我在上海嘉定孔庙的园子里拍的。当时在众多挺拔的大树中一眼就看到了这棵枯树,随手按下了快门。
它已经不再枝繁叶茂,干枯的枝头直抵蓝天,光秃秃的树干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但它似乎有一种气吞山河,震撼人心的力量,让我站在树下呆呆地看了好久。
直到今天,我脑海里的福贵许三观和这棵树似乎穿越时空汇聚到一起了,他们产生了奇妙的链接,这苍劲有力的树就像永不屈服永不放弃的福贵许三观,福贵许三观就像这不朽的枯树,看上去有些凋零,骨子里却是苍劲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