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因为买错了日期,所以在粗心回去以后的晚上,我和图图去了。今天上午才叫的图图,晚上我们约了七点多在天安门西地铁站C出口见。等待的时候,我给妈妈、弟弟先后打电话,都没有人接呢。然后忽然想到很久没有给玲玲打电话了,然后拨了过去。
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呢,我的发小。从电话里听到她的声音,状态不是很好,国庆节她没有假期,下班了,还在店里候着。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我好像一直以来都占据了言论主导权?往往没有在限定时间内听到她的回复就会继续自说自话。某种意义上,我是否打扰了她的生活?
玲玲和我差不多大,是我第二次念五年级的时候才熟悉起来的朋友,那时我才发现我们的家离得很近。玲玲父母不是本地人,没有户口,租的房子,在工厂打工,她还有一个弟弟。她初中毕业就出来工作了,现在已经工作了六年多了。一开始也是在父母打工的工厂做,现在在村里的面包店做。这些年听到她关于工作、生活的不满越来越多,我也从高中走到了大学,烦恼的事情也一点儿不少。每一次通电话几乎都是我主动,好像如果我不找她,她就不会找我。哈哈,是因为从前的我以考试教育为核心给她太深的印象了。今夜的通话似乎也是如此。我打过去,我说的多,她的回应多是“嗯、嗯”。如此下去,我感觉没有共同语言,她也觉得难以理解,无怪乎这些年沟通越来越少。
我又试着使用提问的技巧去和她沟通。我问她,“你觉得你要改变自己,这一年来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或者说,你需要提升的方面是什么?具体要在什么时候达成什么目标?”
她说,“重新学习。”
我继续问道,“学习什么呢?你具体想要提升哪方面的能力以满足你的长远目标?比如说,我想要提升我的思维方式,所以,和别人说话以后我都尽可能把要点记录下来,我会把多方面的信息整理精简保存在印象笔记中,我会选取特定主题的书籍进行阅读。你如果想要更好的工作的话,你该怎么做呢?”
她迟疑了会,按捺着似乎要说什么。
我的着急毛病犯了,就继续说到,“你是不是要提升表达的能力呢?一个普通的技术人员,比如面包师傅,表达好对他有帮助但不是至关重要的,但是对于服务人员,表达就很重要了,服务人员要处理很多关系,比如同事、上下级关系,但重要的是客户关系。你是不是该提升自己表达的能力呢?那么要怎么提升?怎样定计划?一年中每个月、每一天你的任务是什么?”
她似乎有点听不进去了。
我也匆匆挂了电话。我知道,说服一个人或者帮助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让那个人充分表达,自己说出观点、方法和行动计划。我似乎操之过急了。我没有想到在小村落工作六年会把人变成什么样。言语间,我多有冒犯,我心理想着“她的人生被父母操控”、“她自己找不到出路而又拒绝向自己提问”,嘴里说的也急。那我自己呢?咸吃萝卜淡操心,我自己的人生,是谁来掌握呢?
朋友,怎样才算朋友?李笑来让我们放下无效社交,是不是说这样的道理呢?与其坐而论道,不如行于足下。别人有别人的日子,我只有我的日子。我把时间花在嘴头上,说说就算了,也帮不到别人,那是何必呢?
仔细想想,按我过去“寒冷”的属性,小学毕业以后这九年多以来,我俩之间的沟通一点儿也不少,但其有效性无疑是极低的。我常常以自己的世界揣摩她的世界,总会说些大道理,说实在的,自小学毕业以来,我越来越不了解她了。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正在烦恼什么、遇到烦心事的时候会怎样应对、面对的困难,不知道她的几乎一切的东西……如果我不问,如果她不说,是的,“时光不断向前,我们只会渐行渐远”。我看起来很努力地想要传递的正能量,不过是营养不良糖脂过剩的鸡汤,使人虚胖。因为,我不是她,我我并不了解她。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有不一样的经历、不同的心智,因而呈现出不同的样子。我怕是错了好多年,以己之心度人,虚耗精力而已。
写到这,我又发现我的一个特性了——做任何事情,都希望用尽可能短的时间得到最优的结果。如果不是这种“重结果”的思维导向,我可能不会在深夜码字。嗯,这就是我,做什么都希望看到结果。凡事都是两面性的,好的是我会得到一定的结果,坏的是我会为了实现某个目标而忽略了重要的人。
今天看了阿根廷歌舞剧激情探戈。舞蹈演员们用肢体用热情洋溢的探戈诠释了力与美的世界。我忍不住脑补了一个男男女女恩爱情仇的故事。不是吗?三对男女热情共舞,就像是各有各的伴儿;三对男女你推我搡,就像是“我特么看你不顺眼”;一对男女和几个男面面相觑,难道不是来找茬儿?后来看了一下节目单介绍,原来每一段都是相对独立的,是贫道脑洞太大了。
寝室蚊子猖獗,也不知怎的,今年比往常都多。贫道要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