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的第三年春节,漫天烟火下。师傅在一旁嗫嚅了很久,轻声对我说,“云州没有姓安的大家”。师娘是云州人。
耳边噼里啪啦的爆竹声逐渐飘远,我接过师傅递过来的压岁钱,转过头,呵呵地傻笑着。
泪流满面地吸了吸鼻涕,揣着钱进了屋。
三天,不吃不喝,寸步未踏出房门。
我以为自己已经看开了,却不想还是控住不住的难过。眼泪仿佛决了堤,怎么都擦不干。
师兄们乱成一锅粥,想不出办法,围堵在师傅门口。
“师傅,你好狠的心。”大师兄痛心疾首,捶胸顿足地表演着,略显夸张。
“啪。”头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掌。“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看着几个呆弟子,仿佛对牛弹琴。摇着头,悠悠然飘去厨房,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