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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打电话给我,让我到太原的二姐家集合,她说外甥领着孩子出去玩了,她正好有时间和我们聚一聚。“我们”指的是二姐、四姐还有我。我很开心,她的电话拯救了我的寂寞。
姐姐儿女成好,当时生儿子时是被罚了二胎款的,两个外甥不但颜值出众,还是妥妥滴两个学霸。外甥女上高中时,颜值酷似黄奕,有很多追求者,为了摆脱困扰,她让姐夫每天接送,才逼退了那些男生。留学回来后,外甥女担任了省电力厅外事处处长。
外甥也同样优秀,他考电力厅的职位时全省第一,成功与外甥女在省电力厅会合。外甥媳妇是大学讲师,他们生了两个孩子,姐姐退休后一直在太原给外甥看孩子,现在小孙子也五岁了,国庆节放假小俩口带着两个孩子在海南玩。所以只有在法定假日,姐姐才有时间和自家姐妹聚一聚。
人到中年,我们姐妹的时间已不完全属于自己,要随着孙子辈的时间调整。我们四姐妹要聚,还得正好每个人都有空才可以。四姐开饭店,节假日是旺季;二姐在省里老年大学的合唱团,节假日断不了有演出任务,只有我是自己给自己打工,所以时间上我自己说了算。
姐姐给我打电话时,已经确认好二姐和四姐的时间,二姐正好结束了演出活动,有三天空余,四姐让四姐夫一个人顶着,我是随时待机状态。
选在二姐家集合是因为二姐家离我们的目的地近,还因为二姐家有二层的通铺。二姐平时都在县城,她在太原装饰城里有小产权的一居室,屋内举架高,二姐做了一个二层的通铺,屋子有30平,五脏俱全,这是她平时在省城游玩演出的落脚地,二姐在县城有多处商铺出租,出租费就有几十万,她和二姐夫平时除了合唱团的活动演出,就是游山玩水,为给我们姐妹空间,二姐夫没有跟来。本来准备我们自己动手做饭,姐姐说出去吃吧,环境好,有氛围,又有人服务,还没人打扰我们聊天,多自在。
我们先是步行聊天,然后打车到公园散步。姐姐们知道我拍照好,都盛装出行,我们在亭子里坐着聊天,说小时候的趣事。我以前写过《四姐的奇葩童年》,里面的趣事就是听二姐说的。
我和四姐都是二姐带大的,村里学校的课桌凳是可以坐四个的长凳,二姐背着四姐上学,上完第二节课,老师让二姐把四姐送回去。二姐瘦得像芦苇杆,胖乎乎的四姐非要让二姐背,二姐背了一阵把四姐放下来,四姐不走,坐在地上哭着打滚,抹得脸上一道道土印子。
还有在外婆家门口,四姐突然让二姐放她下来,然后跑过去,抓烧疤脸孩子的脸。烧疤脸孩子的母亲有精神病,因为神志不清,把孩子的脸烫伤了,孩子脸上留下永久的疤。那么可怜的孩子,三岁的四姐跑过去抓伤了孩子的脸。我问四姐,还记得为什么要那么做吗?四姐说,她也说不清那时候的她,可能就是感觉害怕的下意识反应。
最失笑的事是,四姐看到穿军装的人,就以为是电影里的日本人来了,武装部到村里征兵宣传,姐姐遇到穿制服的男同学互相问候聊天,四姐吓得挣开姐姐的手,失魂落魄地往家跑,路上的邻居问她怎么了?四姐惊恐万状地说:“日本人!日本鬼子来了!”四姐跑回家关了大门不敢说话,爸妈问清楚原因后,都笑出泪来,四姐却哇哇哭了。每次说起这件事,我和姐姐们就笑出了泪,四姐太有趣了。
除了四姐的有趣,我还知道了大姐对家庭的默默付出。姐姐对我们来说就是爸爸妈妈的合体,上高中时为了在周五回家时给我们带白馒头,周一到周五姐姐都吃玉米窝头,菜只吃最便宜的菜,攒下来的钱都买了白馒头带回来,看着几个妹妹和弟弟大口大口吃白馒头,姐姐咽咽口水说,吃吧!我常吃。姐姐说我,还是五儿那次硬让她咬了一口,才过了白馒头的瘾。我们笑着,眼眶不由湿了。
姐夫和姐姐找对象时,姐夫妈妈问他,那姑娘是六个孩子的大姐,以后负担重,弟弟妹妹有什么事都得管,你不怕麻烦吗?姐夫说,不怕。我喜欢她,愿意分担她的担子。你儿有能力照顾他们。后来果然应了他妈的话,姐姐生下外甥刚一年,爸爸病逝,三姐得病,全家的重担落到姐姐身上。我,四姐,弟弟的工作都是姐夫帮助解决的,后来弟弟买了房时姐夫出了一半,弟弟结婚又给了一万,姐姐既是爸爸又是妈妈。
我们在公园里聊天,散步,拍照,中午时姐姐说带我们去五星的饭店吃饭,从我们四姐妹汇合后的打车到吃饭,都是姐姐付款。我给了司机车费,姐姐也要转给我,我说自家姐妹谁出不一样?姐姐笑着瞪我:“有姐在,轮不上你花钱。”
“姐呀,我有钱,小时候没能力,现在我有钱。”
她推我的手,弯我一眼,“你们有钱能如姐有钱?和姐出来不用你们掏钱,你们负责来,姐负责买单。以后我们一起到外地旅游,也让姐买单,你们来就行了。”
我的个土豪姐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