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显示玫,我很疑惑,突然就觉得,她不会想让我替她监考吧?
接起来:红~,你高三有什么事吗?带队是吗?
我说:没有。
她说:你监三场怎么样?
我说:不监。
她说:我还想你监三场,我只监语数外呢。
我说:这活谁都不愿干。
她说:哎呀,那……还有谁呢?……
忽然之间我也没话说,她说:哦,那没事儿了,挂了吧。
我忽然之间就非常不舒服,非常不痛快,一上午的心情都被坏掉了。
我跟她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后来我的心情完全变了。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可以因为一件极其微小事发生质变,裂痕再也不可弥合。
那件事以前写过,不重复了。
后来再发生的事,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样子了:什么事她不愿干就推给我干。
比如这种压力极大的正规监考,谁都不愿意监,都是学校分配到级部,级部分配到组,组里抓阄,如果连续几次监考,就第一次抓到的不再参与,剩下的老师抓,第三次监考任务就是两次都没监考的老师监。
可以说谁都很无奈,无路可逃才不得不接受。这种情况下的调换,是私人之间很大的人情。一般人都张不开口去为难别人。
她张口就来。
我带着六岁孩子,可以说非常事儿多;她闺女已经上高中,正是最清闲的时候。她能把自己不愿干的事推我头上,而她并没有什么脱不开身的事,只是不想干,图清闲。
这次监考任务,级部都没有安排我,她就能往我头上推。
上次给我打电话是晚上八点多,她下班回家了,让我去她办公室查看什么东西,我忘了,只是觉得非常奇怪:晚上八点多,让我去你办公室给你办事,你不方便,我很方便吗?我都给孩子讲故事准备洗漱睡觉了。
又一次给打电话,这次早,下午六点多,说给学生过生日,买的蛋糕剩一些,让我去办公室拿了吃,说不吃第二天就坏了。
如果她在办公室等我,我就去了——那是诚意,我不嫌弃剩下的蛋糕。但是她回家了。这分明是回家才想起来桌上还有蛋糕,没人给她处理。
我真的皱眉:让我去拿?我缺那块蛋糕?你是让我吃蛋糕还是让我给你处理垃圾?
我说晚上了,不适合吃蛋糕,孩子也不爱吃。她再三让我去。
我很无奈地拒绝了很多次。
我真的很不喜欢在我明确拒绝时遇到热情坚持的强给。
再早一次,周末监考,那时候板栗才五岁。
我觉得她根本没有把我当朋友,而是把我当冤大头。
她也找不到别人替她。这些活谁都不愿干,除非突发情况,有人有过硬的理由,无法参与。而她,只是不想干,想清闲。
我觉得非常不舒服,是因为我曾经把她当朋友。然后朋友这么恶心你,真的很恶心。
20220531
日出日落:04:55~19:23
晴35~21℃
西南风四级(声势很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