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室韦小镇的时候,天已有些昏暗了,小镇不大,都是些木制的房子,晚上我们就要住在木屋里。
趁着亮色,我们准备四处转转,听说这是一个边镜小镇,放眼就能望到俄罗斯的乡村。
小镇上飘出牛羊肉的香味儿,在这个长年低温的地方,青菜很难生长,牲畜却可以不停地繁殖。
有几家卖羊肉串和牛肉干的,摊位上飘来浓浓的香味儿,引得不少游人前来,谁都想尝一尝小镇上正宗的牛羊肉。
村子不大,我们绕过几道小巷子,看看这里人的生活。院子大多很简陋,年轻人大多出去打工,就剩下些老人在家留守。
他们说,这里太冷,的确,刚已国庆节,就得穿上薄薄的小棉袄了。每到冬天,人们总是很晚才起床,一天吃两顿饭便已足够,外边常常有厚厚的积雪,没什么事要做的人就呆在屋子里取暖聊天,该是幸福的吧?
可是,很多东北人都迁到南方,大概人的本性并不是渴求总是闲着。
晚上,我们住在木头房子里,房间不隔音,一直能听到外边走来走去的脚步声。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起床到了村西边,那里有一个驯马场,不过,吸引我的是不远处田野间的雾,那是真正的雾,飘飘袅袅的,是我童年时家乡的雾,像轻纱,可以扯成一缕一缕的。
太阳出来的时候,雾渐渐散去,隐约看到远处的村庄,马路上有奔跑的汽车,村里人说,那里就是俄罗斯的村庄了。
作为一个中原人,感觉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儿,隔壁村的邻居,竟然是外国人,他们一定有过交集,对,有过,要不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中俄混血儿呢,他们之间又发生过多少凄恻动人的故事呢?
离开的时候,我带着许多畅想,想起了迟子健的《额尔古纳河》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