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参加了一个读书会,叫做“春天,岁想起”。
去之前还是略有一点想躲懒的,最近颇为忙累,内心里一直渴求着一种像猫儿一样倦怠慵懒的休息。很想让时间像是阳光一样柔软地披洒在身上,再慢慢地在时间和空间的跌宕中流走。慵懒地让生命流逝,会得到一种无与伦比的舒适感。人,一边追求延长生命,一边追求缩短生命,在矛盾中获得奇特的平衡,这真是造物的奇妙。
然而作协的秀康先生实在是太为负责,之前已然应诺,也便只好前往。幸而前去了,否则定然是个缺憾。活动做得很不错,环节精致,底蕴厚重,颇具情怀。我似乎误入了一个春天的歌曲碟片,踩动了一点春天的节奏。春天,想起余光中先生的江南,春天,诗意在每一个人的身体里陡然生长,在这个严冬的寒风里,突然就涌动了起了春的杨柳腰肢,让人舒适而惬意。
在这一方小小的诗意的空间里,突然有了一种精神的自适。近来生活所囿,困于柴米油盐,人枯燥了许多。不得不说,单纯的生存欲望是一种人生的干燥剂,能够让人保存良久,蛰伏冲锋,却不适合让人水润润地去生活。润泽的生活是像那鲜嫩得能掐出水的绿叶菜,隔两天就容易朽烂掉的。近来拼命去工作,人是荒芜了许多,忘掉了有一个非常丰沛的世界在等待着我。
那个世界里有李劼人先生的死水微澜,有余光中先生的乡愁。这是一个浩渺的世界,因其永远未知而无比的迷人美好。现世的路往往越走越窄,精神和审美的路却时常越来越宽阔。这是上天给人类的补偿,让我们的一生可以在有限与无限中随意切换,达到一种美妙而矛盾的平衡。
春天,遂想起美妙的人和事,想起浇灌了水便能蓬勃生长的文字。
春天,我应该写一点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