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搁笔准备去泡脚,发现热水器断电状态,困意正浓,是等不得通电烧热的,只得接了温水洗了洗草草了事,遂熄灯上床,应该很快就睡着了。两点多醒了一次,再睁眼已然五点五十了。
最近自然醒的时间明显向后推迟。生物钟真的很神奇,竟能自动调节顺应四时。
伸了伸懒腰,舒活舒活筋骨,起身下床,元气满满地开启新的一天。
昨天三姨又一次提出要回家,我和妹妹便没再执意挽留。确实,三姨已经极力在满足我和妹妹的心愿,破天荒小住这么多天了。
记忆中,三姨陪伴在我和妹妹身边时间久点一共有四次。第一次,应该是1985年的冬天,妈妈做手术,在as住院一个多月。那时候交通极不便利,爸爸下了夜班便会搭乘路过的绿皮火车或者货车辗转几个小时去医院,然后再连夜赶回来上班,根本无暇照顾上小学的我和妹妹,二姨三姨四姨便撇下自己的家轮流来照顾我和妹妹,那时候健表弟三岁吧。第二次是2004年元旦刚过,妈妈突然离开我们,二姨三姨放心不下我和妹妹,再一次撇下家里的一切陪在我们身边。第三次是2021年七月份,妹妹手术出院,二姨三姨来看望并照顾,也是心疼一直在医院陪护的我,让我能够轻松一点。第四次便是这次了,这也是三姨第一次不需要理由在这呆上一阵子。
今年侄儿侄女高考结束,又都如愿来sy 读书,我和妹妹非常开心,老早就跟三姨说好俩孩子报到后就别回去了,在这呆着。三姨起初不同意,后来禁不住我和妹妹软磨硬泡便答应了。
上周三姨就张罗回家,我和妹妹不同意。三姨就又妥协了,就像小时候那样惯着我和妹妹。前两天妹妹偷偷和我说三姨又要回家,我说实在要回家就回吧,别硬留,上火就不好了,毕竟家里和老房子都需要照看照看。所以昨天三姨再提出回家,我和妹妹就同意了。
我知道,三姨能住这么多天已经是极限了,她知道我和妹妹是真心留,所以她尽量满足我们。就像我们每次回家,二姨三姨二舅总让我们多吃多喝多拿,我真的就会吃多喝多,然后什么黄瓜苦瓜大蒜苏子叶等等都会装上满满一兜子带回来。有人不理解,说拿那玩意干啥,市场有的是。是啊,市场什么都可以买到,却唯独买不到爱的味道。不懂的人何必解释,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
所以今早请过假我便直奔妹妹家,约好和妹妹一起送三姨去坐长途客车。
天确实凉了。出了楼,身上的衣裤已经略显单薄,风直往衣襟裤管里钻。到地铁口寻了小黄扫码上车,薄薄的衣裤更是毫无御寒之力。
进屋,三姨妹妹早吃过饭了,餐桌上是给我热的馅饼和汤。因为想尝试相对彻底的饭水分离,所以我只吃了热乎乎的馅饼,身体马上感觉不那么凉了。
简单归置了一下给三姨拿的东西,叮嘱三姨放好随身物品,七点四十我们出门去坐地铁。
地铁很方便,五站,十分钟的样子,出B口右转,步行两三分钟,便到了客车必经的天桥下边等候。
按照约定的时间,我们提前了半个小时到达。路上的车不多,对向的那侧马路有工人在用机器切割路面,估计又是在打补丁。噪音很大,灰尘也大,我们便不怎么说话。分别的时刻,不善言辞和表达的亲人间沉默是最好的语言,无声胜有声大抵便是这样的情境吧。
约定后的十分钟客车来了,我们目送车子开远,我和妹妹便又坐地铁原路返回。本打算在地铁口扫小黄小绿回来,结果一路寻来不见踪影。妹妹说,我们俩也好久没一起溜达了,干脆送我到单位,她再坐175回来,我自然高兴。
我们俩拉着手说着话,不急不慌,到单位附近停车点终于看到了小黄,我逗妹妹,带你逛一圈,妹妹说才不呢。到了公交站点,送妹妹上车,我回了单位。
上午抽空临了一页字。
中午去食堂吃饭。实话实说,对午餐远没有对早餐的热切,但它的优势在于热乎,所以无论是否可口,我都会去吃一点。
回到办公室躺了一会,天凉了,拿出当年接女儿下晚自习必备的如今闲置的长及脚踝的羽绒服半铺半盖。午休小憩养心,一下午都有精神。
连日下午都和妹妹三姨在一起,如今突然一个人在办公室,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听讲座,做笔记。温习大课,做课后自测,90分,第一题竟然因为审题不细误选,不应该,引以为戒。
做了一遍金五,越来越喜欢这样舒缓的运动。
看书到下班。
什么也不买,还是愿意从菜市场穿过。
回来后,没吃晚饭,不想吃。躺了很长时间,不想动。此刻,泡脚,已微汗,码字,近尾声,想你,无止息。
早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