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天】那些年,青春楚楚动人(五)

图片来源于网络


2019.02.02      周六    晴天

01.

有句话说“万绿丛中一点红”,此时此刻,我想说,一般在师范类院校中,恰恰是“万红丛中数点绿”。

从前在师专的时候,与你擦肩而过的十个中间有九个是女生。就是再长得对不起人民,对不起观众的男生,身边都有一个花容月貌的女朋友。如此来看,想要找到容貌姣好,智商又不算太低的女孩子做女朋友,师范类院校是诸位男生们的首选。

我的大学读了五年,从集宁到呼和,我的两个班集体,林林总总,大学同学也有百十来号,可是,男同学充其量也就占了这总人数的十分之一,悲哉!今天,我就将我的这些男同学,做一下简单的汇总。

第三站————国宝

美其名曰“国宝”,确实是因为他们在我们这一大群女生中,势单力薄,寡不敌众。都说物以稀为贵嘛,就是因为他们太少,所以才在无形中增加了他们的含金量。

师专时候,我们班有差不多80位同学,男生只有十个左右。刚入学竞选班委时,班长,团支书,文艺委员都是男生,六名班委中他们占了三位,还蛮有实力的。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班长晓虎和学委大妈。

02.

新生军训的时候,晓虎就自觉地负责我们这个班,军训结束后,我们的学习生活步入了正轨。将近80号人,几乎是你不认识我,我不晓得你。闹闹哄哄的一个庞大的班集体,没有班委就是群龙无首啊。

竞选班长时,晓虎不仅和我们大家做了自我介绍,还顺水推船地将他们山西大夸特夸了一回。山西老陈醋是出了名的,在后来的三年与班长相处的日子里,慢慢觉得,他就是有点“酸”。

他能说会道,三寸不烂之舌强于百万雄师。他和每一个人都能搭上腔,当然与“自来熟”有所区别。平常我只是埋首顾纸堆,两耳几乎不闻窗外事。班长为我们所做的那些日常事务,一定是跑了不少腿,走了不少路,说了不少的好话,也见了不少的,形形色色的人。尽管我们坐享其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是,当结果和我们的初衷,与我们的期望有所差别的时候,我们的心里就开始愤愤然,然后就是抱怨班长这也不是那也不对。

现在想想,为什么那个时候那样苛刻又不讲理呢?将心比心,换位思考,如果是我们自己来做这些事,结果就一定是好的,结局就一定是皆大欢喜的?

03.

“大妈”是我们学委的绰号,这个绰号的初始含义是什么,我一直都不太清楚,这个美称是博赠给他的见面礼。

大妈是武川人,身材魁梧,面容威严,第一眼见到他会不由自主地害怕,他有一种气势,在无形之中就将人震住。他的初中高中算不上金戈铁马,却也叱咤风云。他的文采,在我们班都是数一数二的,在这一点上,我佩服他到五体投地的程度。

他给我那时的上铺写过洋洋洒洒的情书,那么朴素的文字,经他组合,变得夺目璀璨。那么平淡的事实,让他一写,就刻骨铭心了。那首情诗不长,上铺还给我们读过,她一读完,我就嚷嚷着要把它摘抄过来。我真傻啊,那是人家的情诗,我怎么就随便抄了呢?

大妈加入了学生会,是宣传部的一名部员,他的字写得相当牛了,都说见字如面,这句话在大妈这儿可就是南辕北辙,天壤之别了,哈哈。

大妈在校报,春草报上发表了零碎的文字,数量不多,但每一篇都是经典。他有才,但是他却在大学三年里把自己的才华放错了地方。他忧郁,他孤独,他愤懑,他想惊涛拍岸却又无力回天。

去年夏天,大学同学毕业一周年聚会的时候,我们见面了。他还是那样,一年的时间让在座的其他人多多少少有了些许改变,唯独他,依旧。

去年秋天,他去了兴安盟,那里是不是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他说,哪里需要就到哪里,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愿亲爱的大妈,前程似锦,步步高升!

04.

沉默是金,低调铸就你们的人生————大师和晓光

大师是集宁本地人。开学的第一天,他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复读了一年,之前不是他的选择有什么问题,而是学校教育制度的不合理。两次高考,他有比我更深刻的体验和感悟。

我还记得他的一句话:“虽然心可以回头,但是路却不可以重走。”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如果,没有后悔药,没有回头路,所以说人生是一趟单程的旅行。他是农民的儿子,他与农村有着割不断的情缘,就如他的文字,质朴,清新,又让人心怀感动。

他是一个仔细的人,也是一个低调的人,他不像有些人,“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每学期快要期末考试的时候,他都会找我借笔记,将重点整理归纳,以备考试之需。他的成绩也是不错的。

晓光和我做过同桌,他是刘德华的忠实粉丝,喜欢听粤语歌曲。李小龙是他崇拜的偶像。他会双截棍,还和另外一个班的同学表演过太极拳。他严谨,认真,踏实。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游艺会我们上公共课,他坐在我的前一排。课间休息的时候,有人递给他一封信,听说是他老爸写来的。父子通信,两地传书,这样温暖的家书在和平年代也一样是抵万金的吧。

就像傅雷和儿子们的书信往来,那是心灵的对话,精神的洗礼。看着细细读信的晓光,心里升腾出无比羡慕的情感来。父母,永远都是孩子最好的老师。 大师和晓光都是那种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人。

而今,从师专毕业快两年了,大师的支教也快要到期了,听说要考公务员,又因为他是代六年级的语文,孩子们要小升初了,不能耽误,所以他将自己的事情放在了一边,现在每天忙忙碌碌和孩子们一起迎接中考。

谁说现在的很多教师是误人子弟的?谁说80后的年轻人是渐渐垮掉的一代人?从大师身上,我得到的是相反的答案;他们一样兢兢业业,竭尽全力做好自己本职的工作,他们一样是忠诚于人民教育事业的。

和晓光的联系在毕业后也就断了。常常上网也不见他在线。这个努力了三年,奋斗了三年,与人为善了三年的阿拉善男子汉,而今过得可好?

他们,都在忙碌,都在为生活奔波。现实也许不允许他们像我一样,细细回味曾经我们一起的那些美好时光。我也要毕业了,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像是被抛弃,又像是已经走投无路了。

班长曾说,小蔺子,好好学习,出来找份好工作,加油吧,班长看好你。

大妈说,没有哪个毕业生是一帆风顺的,此时我才体会到,确实是这样。

我像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鼻青脸肿,遍体鳞伤,我却还是没有找到我的立足点。大师说,现实才残酷,但是我们的心灵不要被现实恐吓,不要被肮脏玷污。

心怀梦想,总有拨云见日,春暖花开的时候。每一次,和他们聊天,都特别开心,收获也特别大。 谢谢你们,国宝。

(他们是其中的几位,剩余人等,安排在后,我将一一道来。排名不分先后,我也没有厚此薄彼的心思,你们都是我的朋友,都在我的记忆里留下片影,我们一路走来,真好!)

05.

一摇晃,一俯首,又是一年春来早。时光兜兜转转,如走马灯一般,匆忙而过。我和我的同学,朋友,一晃,也有很多年再不曾重逢。

现在,虽说通讯越来越便捷,但是,很多人,还是如风中的叶子一般,被吹落了,也吹散了。

如今,和晓光再没了联系。和大师,偶尔还会在微信上聊几句。他又回到了学校回到了他习惯了,也自认为可以安心的地方了。

和他聊天,总是会不自觉地将他和陶渊明联系在一起。他也是有理想的,理想着有一处桃花源,让心灵不再孤独无依。但现实毕竟是现实。

从大学毕业到2019,已经整整十年了。十年间,我们的日子沉重了几分,我们的面容沧桑了几缕,我们的心灵也蒙尘了几次。

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生命,不只有在现实里的摸爬滚打,还有在未来的无限期许。

2019年,我们毕业十年。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我们,又会以怎样的姿态,怎样的笑容,怎样的努力,描绘2019,雕琢2019?

此时此刻,当我回望过去记录的点点滴滴,也在心里不免感慨,在消失于无的生命宿命里,我们能留下的,就是我们的文字,我们的思想,还有,我们的善良。

2019,愿我们都做善良人,怀善良心,行善良事。

日子就是储蓄罐,每天储存一点,早晚有一天,它会给你惊喜。

从今天起,从此刻起,让我们动手,储存。储存温暖,储存善意,储存美好,储存感动,储存自己的每一点努力和进步。

远方的你们,2019,诸事顺利,节节高升!

2011年4月13日中午十二时于呼和

2019年2月2日于小镇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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