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2.04 周一 有风(除夕夜)
引言:
在讲以下几位国宝之前,我得先向广大读者更正一下:在上一篇有关国宝的故事中,开始我说我们班有六位班委,我记错了,应该是八位,有五位是男生,他们占到了班委总人数的八分之三。国宝的故事动笔了,可是那些字里行间的主人们却没有一点点反应,太让寡人我失望了,呵呵。
01.
我不知道该怎样开这个头,下这个笔,因为,我和他之间的交往实在是少之又少。
他是我们班的团支书,有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名字。他是大家公认的“班草”,可是,我怎么就没觉得他又帅又酷呢?可能就像我宿舍那帮小个跑说的那样,大一时我是“60”后,大二时我是“80”后,大三时才勉强跨入新世纪,变成了“00”后。他时学生会成员,后来接任了体育部部长一职,平常大家用来学习的时间他都用在了工作上,以至于顾此失彼,每次期末考试他都千方百计想办法,好在每次都有惊无险。如果换了我,百分之百是亮红灯的货色,我这人,一根筋到底。
我们的团支书身边有为漂亮的女朋友,虽说不上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之貌,但在我们中文系,还是可以晋级前十的。
08年秋天,团支书到北京参军了,去年夏天回集宁幸运地与他重逢。他比以前黑了,可能是风吹日晒的结果,我们在金碧辉煌里唱歌时,他选择的都是军旅歌曲,不一样的生活,不一样的选择;不一样的选择,不一样的生活。隐约记得是在去年,萍儿和我说,我们的团支书现在和他们一起上课,插到08一班了。那么,今年他也和我一样,7月份毕业,告别我们生活了几年的,轻车熟路的校园,走向社会,开始我们艰难的打拼。
02.
怎么他会成为我们班的文艺委员?我到现在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时那种文弱而腼腆的,相处时间久了,彼此熟悉了,你才会发现,他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三年来,他上每一节课都很认真。三年来,他的课堂笔记可能是所有男生里最全的一位。我听过他讲元稹的《离思》,非常细致,生动,将诗人的那种情感很好地表达出来。
我还记得,大学一年级下半学期准备期末考试的某一天,天落小雨,我和家属两个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到了体育馆,在那儿我俩遇见他,他正在那儿好好背书呢,要考试了,不仅得抱佛脚,还要烧高香,下工夫。我们三个在微雨蒙蒙中聊天,说到了令人心有余悸,痛苦不堪现代汉语,说到了陈老头的古代文学,只要流利地背诵出《长恨歌》,他就会给高分,我们还聊到了写作教程的考试,也不知道该怎么考,一塌糊涂式。
他和我说,让我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考不了第一就算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没有谁说一定得考第一,不考就是不行。
那个下午,至今在我得记忆里,一样烟雨朦朦。
03.
来了师大后,从春哥她们的口中我才知道,她们把自己的老乡,我们班的国宝之一老浦称呼为什么。
他说话语速特快,如果不留神听,你也许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曾经,他对我们宿舍的某女有点意思,还在某一天给人家发短信想约人家出来,可是呢,某女想也没想,三下五除二就给拒绝了。那晚的月色特好,“月上柳梢眉,人约黄昏后”,可惜呀!不知道老浦在被拒绝后,心里是什么滋味?爱情碰壁,好像也是灰头土脸的吧。
后来,老浦凭借自己的坚持不懈,终于赢得了另一位美人的芳心。天涯何处无芳草,为吗要在本班找?就是想要肥水不流外人田,还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看过他们的结婚照,毕业后半年多,他俩就结婚了,俩人甜甜蜜蜜,相亲相爱。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我们班曾经也有好几对情侣,但是修成正果的就他们两位。都说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我觉得爱情也一样可以见人心,验人心。
04.
他和老浦,晓光,大师四位被我们呼为中文系06三班的“四人帮”。他是我的老乡,虽说是老乡,真正和他熟悉起来是在大二时候。大一时,他和我后来的同桌马乐都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不是他想坐在最后一排,而是前边一点的座位在他来了之后已经被其他人占了。我们那时候,谁先到谁想坐哪儿就是哪儿,后来大家怨声载道,民绪愤愤,班主任决定每两周换一次座位,前后左右都换。这样一来,我那曾经几乎被挤在墙角里的老乡,才得以重见天日,才有了后来不止一次可以和老师非常近距离。
我这个老乡,平常也是不说普通话,开口就是地道的鄂尔多斯方言,在异地他乡听到这熟悉的方言,倍觉亲切。听说他有一对龙凤胎的弟妹,都已经读高中,现在也已经读大学了吧?我这老乡,毕业后也不知在哪里发展,毕业的那天开始,我们就断了联系,当初怎么就没留下他的QQ,甚是遗憾!他曾这样比喻我::看你每天就知道吃,都肥得跟鼹鼠似的,再吃就没眼睛了!(这句话得用我们鄂尔多斯方言语调读出来才有感觉,嘿嘿),我那时好像也不是他说的那么油腻呀,好在我那时候已经恋爱了,暂时是不用因为肥腻而担心自己花落无处,呵呵。
05.
告别了我的同学,2009年,我来到师大。 我们第一次开班会的时候,在行知楼南门前集合,见到了班主任,见到了很多陌生的面孔。
开班会之前,我们以为这个新的班集体里,男生也不会太少吧,事与愿违,全班32位同学,只有两位男生,十六比一,我的天,这,这,这也太不象话了吧。上外国文学课时,瑞春老师点名,他得知我们班就两位男生后,说:“你们俩可真成国宝了,是得好好保护,重点保护。”也由此,他们两位的名字被我们这群还有点小心思的女生一致更改为“大宝”和“二宝”。
大宝是个美食专家,因为在青年政治学院读书那会儿他就对呼市的大街小巷相当熟悉了,尤其是那些小吃街,美食街。我常常在餐厅里见他,和他一起的几位都已坐定开吃了,他还端着一只空盘子在餐厅的各个窗口前留连,犹豫,选择。等到他选好了吃的,那几位都吃得差不多了。在大宝的背包里除了上课的书本笔记之外,必须有的就是零食。他常常会像变戏法一样,从包里掏出些好吃的来。会吃证明人家会享受生活,会享受生活的人也一定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吧。大宝参加了2011年的考研,不知道进没进复试。
二宝在开学时原本是想担任班长的,在职务上我还是觉得男生要比女生更有能力些,只是因为我们班女生太多,通知起来不太方便,又因为……他最终没能够如愿以偿。男生像他一样办事严谨,一丝不苟的还真不多。他对每一件事情都要搞清楚它的来龙去脉,原因结果,有时候觉得他烦,有时候又觉得其实还是心细些好,马马虎虎,潦皮潦草是不能有什么大作为的。
现在二宝已经找到了工作,就等着上岗吧! 国宝们,也许你们有些人已经忘了我,我却还记得你们。曾经,你们让我们的班集体多了阳刚之美,将来,你们也会让母校欣慰。男子汉不能顶天就立地,我相信,你们每一个人都会有一个非常美好的未来,我也相信,我们大家,都会用自己的努力,谱写出青春的华章,生命的华章! 奋斗吧!
后记:
窗外鞭炮不绝于耳。小岳岳的相声着实精彩。在这万家团圆的时刻,我继续推送着这些生活的碎碎念。
毕业十年,亲爱的你们,2019,快乐满满!
2011年4月14日夜九时四十分(初稿)
2019年2月4日除夕夜于小镇(再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