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沈俸天令康管家前去认尸
“康老爷府上还有何人啊?”俸天端起茶杯,不咸不淡,不温不火的问了一句!
老员外心里面惴惴不安,沈捕头带了这么多衙门里的人到我府上,明显是有备而来,绝不是简单的路过,究竟意欲何为?是为了夏公子吗,夏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他来到康府真的是巧合吗?老员外眼神忧郁,一脸迷茫,他有种不详的预感,要出事!
俸天见老员外心不在焉,有些不悦,喊了一声,“康老爷?”
康万冉愣了一下,仓促应答道:“哦,沈大人!”
俸天看了看他,皮笑肉不笑的问了一句,“哼哼,康老爷似乎有点心神不宁啊,不知所为何事,令你局促不安,难道你有不可告人的实情在隐瞒?”
此话一出,老员外顿时惊恐万分,他站起身来,急忙解释,“哎呀沈大人,老朽平日所做之事,只有吃斋念佛,扶危济困,哪有不可告人之事?”
老头看着沈捕头,一抱拳,低声下气的又说了句,“老朽年事已高,实在受不得惊吓,沈大人究竟你有何事,还请实言相告!”
俸天仔细观察了下老员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嘴角露出了笑容,语气柔和了许多,“呵呵,老员外,稍安勿躁,请安坐!”
康老爷对沈捕头的‘好态度’模棱两可,因为他翻脸比翻书还快,喜怒哀乐瞬息万变,老头颤颤巍巍的坐了下来,任然心有余悸!
俸天站起身,来回踱了两步,突然一转身,言道:“沈某在查一桩人命案,此案和康府有关!”
老员外听完这句话,觉得天旋地转,顷刻间晕死了过去,身旁的老丈见状赶忙上前,左手扶起康老爷,右手按住他的人中!
“咳,咳咳!”伴随着一阵咳嗽声,老员外苏醒过来了,他勉强睁开双眼,用绝望的眼神看着沈捕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俸天觉得很奇怪,自己没有说此案和他有关,为何康老爷反映如此剧烈,莫非此案真和这老头有干系?
“捕头大人,老爷一心念佛,世间之事很少过问,他哪里知道什么杀人案?”老丈一边给老爷揉着胸口,一边替老爷答话。
沈捕头走上前去,用力一拍家老丈的肩膀,问道:“这么说,你知道‘临溪县’牌楼死尸一案?”
老丈慢慢转过身来,若有所思的回了一句,“大人,有过耳闻,但。。。难不成死的是府上的人?”
俸天表情严肃,点了点头,“正是,死者很可能就是府上的家奴院工!”
听沈捕头这么一说,康老爷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府上的家奴出事了,他气喘吁吁的对身旁老丈说,“快,快把管家唤过来!”
老丈走后,康老员外强挣扎的站了起来,他长舒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回头对俸天言道:“沈大人,既然此案和康府有关,那老朽作为一家之主,理当尽力协助,无奈我年老体弱,身体不适,就不能在这陪大人了!康府上下均由康管家料理,他定当有求必应,有问必答,协助大人办案,如要问话于老朽,老朽随传随到!”康员外说完,头也不回,甩袖离去!
俸天傻了,老头刚才还要死要活,话都说不出来,现在可好,脸不红,心不跳,话语间义正言辞,和方才是判若两人!沈捕头皱起了眉头,心说,这是怎么回事?
一盏茶的功夫,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管家来了,边说边作揖赔罪,“哎呀,小的后院干活儿,不知捕头大人驾到,未来迎接,小的之过,小的之过!”
俸天瞧了瞧他,此人年近四十,五大三粗的,面相显老且不算忠厚!这老小子浑身沾满了泥土,看来他方才说的是实情。
“咳,你是康府管家?”
“回大人,小的是管家,康府上上下下之事,都由小的打理!”康管家走上前去,一边答话,一边给俸天斟茶。这让沈捕头心里很舒服,此人外表粗犷,而内心却很细腻!
“呵呵,康大管家真乃心细之人啊,你来府上几年了?”沈捕头笑着问道。
管家笑着回了一句,“谢大人夸奖,小的来康府已有十余载!”
俸天端起来碗茶,喝了一口,而后点了点头,“嗯,府上共有多少人啊?”
康管站在俸天一旁,哈着腰,小心翼翼的答道:“回大人,除老爷,夫人,公子外,剩下的就是我等下人了,奴婢院工二十人,短工约五人。哦,府上还有一些客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俸天寻思了下,这康府上下人还真够多的,倘若真少了那么一两个,不晓得他知不知道?俸天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康管家,最近府上,是不是少人了?”
听到这话,管家一愣,愕然问道:“大人如何得知?”
“啊!”沈捕头立马站了起来,瞪大双眼,有些兴奋,“果真如此?”
康管家顿了顿,静思默想,而后说道:“王二和小三子有些时日没露面了!”
“来人!”捕头一声暴呵,门外来了两个小吏,管家顷刻间汗如雨下,吓得连忙解释,“哎呀,大人,不关小的事,不管小的事啊!”
嗯?俸天目不斜视的,盯着康管家看了半天,很阴险的笑了声,“哼哼,不管你何事啊?”
康管家脸色刷白,他不假思索的连忙答道:“他二人如若在外捉奸犯科,杀人越货,可不管小的事儿啊!”
俸天听完管家的话,略显失望,原以为此案和这小子有关,没想到是这小子一时胆小怕事,口误所致!“咳,咳,你二人带康管家去认尸,完事后马上赶回!”俸天吩咐道。
“是!沈头!”两个小吏齐声应答。
“认尸?认什么尸!哎呀,沈大人,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啊。。。”伴随着哀嚎声,管家就被两小吏架出门外!
让你去认尸,并非让你去送死!俸天摇摇头,心说这小子外表粗狂,看着挺狠,实则是个胆小怕事,内心懦弱之人。。。
沈俸天坐了下来,他端起盖碗茶,饮了一口,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康老爷‘前恭而后倨’,为何有此举动,莫非另有蹊跷?实在令人不解!还有康夫人,康公子以及府上其他下人,还没有碰过面,他们是不是也有嫌疑?整个案子又该从哪查起呢?这些问题使俸天一头雾水,他放下茶杯,不知不觉的说了一句话,“夏博源你这小子怎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