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起风了》:幸福与幸福的大相径庭

在收拾旧物时发现一张卡片:“对不起。我给不了你要的幸福。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对不起。”顿时脑海里浮现的都是《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里澈也的那句“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我一直在考虑幸福是什么,自认为幸福是长相厮守。若是没有未来,就不要开始。可是在《起风了》这个故事里,我看见另一种幸福。原来,幸福与幸福可以大相径庭。

该怎样描述他们的故事呢? 在无法违抗的命运面前,一对年轻男女并肩而立,静默地低下头,互相温暖对方的身心。生命中的每一天每一次呼吸都被认真而平静的度过,不慌不忙,对生命安分守己。“如果在遥远的将来,想起我们现在的生活,那该是多么美好啊……”当男主人公向节子说出这句话时,我整个人都震撼了,整本书也苏醒了,一种“静水深流”般的精神涌流悄悄淌着。你说,如果在遥远的将来,想起我们现在的生活,那该是多么美好啊……

整个故事都很安宁,不动声色。一朵云,一棵树,一座山都在娓娓道来。没有过多情感的描述,只是一些优美的文字,就勾勒出清朗的天空,和煦的阳光,碧绿的芳草,轻柔的风起……在绿色的故事里,出现了一个天真,单纯,拥有自然力量的蔷薇色的姑娘。他们将现在的幸福化为清晰的形态,这就是“生之幸福”吧。男主角在自己的故事里说:“故事中的我们,品味着有限而又渺小的生之喜悦,相信仅凭这一点,我们便能通过独特的方式给对方幸福。至少我一直觉得,正是因为这个我才静下心来。”

一年以后,冬日。他在被大雪覆盖的山村,追寻着他们当初所向往的生活。她已经失去了生命,他呵护着她的心情。男主角说:“我们曾经拥有那么幸福的瞬间,是否仅仅因为这一点,我们像这样在一起生活就值得呢?”后来的生活,正如那英的《一万一千公里》里那样:一万一千公里以外,我对你的爱,变得稀薄,却放不下来。其实没有变薄,只是变成了一种习以为常的行为。男主人公说:“我从来没觉得我这样孤独地生活是为了你,只觉得是为了我自己,做我自己喜欢的一切。”纵使说出那句“没有什么比幸福的回忆更会阻碍人们的幸福”。纵使感慨那句“那我要怎么做,才能带着现在这不安的情绪,重新走到故事里描绘的我们那幸福的日子里去?”纵使自嘲“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纵有疾风起,人生不言弃。外面可以狂风呼啸,但是幸福谷一切平静。

小小的云被风吹散,细如游丝,飞快地掠过冬日的天空。心中有种近乎幸福却令人揪心的莫名的激动,它带来的悲伤充溢胸间,幸福也在……神父说:“如果不是风这么大,天这么冷,可能见不到这样美丽的天空。”

也是,要经历怎样的苍茫,才能这样不动声色地生活?正如男主人公所说“最好的结尾就是保持现在的样子”,这样的生活,有节子的灵魂,她细声说“你的头发上沾着雪……”,她可以总是站在你身边,这不就是最幸福的生活吗?

昨夜做梦并肩与你走了一段清晨的路,醒来后觉得十分安心。这是另一种幸福,静悄悄。其实幸福与幸福可以大相径庭。


既然都看到这里了,可以点个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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