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上看完了电影后,把手机放在一旁,在床头局上拿起了《安娜 卡列尼娜》我正看到沃伦斯基与安娜在列车上相与的情节就听见了窗外传来的雨声,也许这夜晚的雨早在不久前就下起来了,但是我现在才发觉,我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生出来欢喜的心情来,我想站到窗前去看看这夜雨的场景。我迫不及待的快速读完那一章节的内容,此时的安娜已经和她的丈夫亚历山德罗维奇相遇了。我合上了书走到了大理石铺的台阶上,打开纱窗观看这令我欢喜的景色。
雨声嘻嘻花花的声音让我感觉非常的祥静。我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到夜晚下雨的景色了,以往我并不为其感到喜欢,但是今天却说不出任何的原因让我如此的心生感慨,我为这一刻的心情感到非常的可贵并且希望不让它白白流失。我打开纱窗,下面是齐平我膝盖的玻璃护栏。我是一个恐高的人,然而这一刻我却前所未有的感觉到这景色的平常但祥和之处,那恐惧早已被抛到了脑后,我一定在以后的夜雨生不出这种心镜来了。我又感到些许的悲伤。我点起一支烟,窗的对面是一层两层楼高的别野,他后面是深邃的黑色的山峦,山峦的弧线被不太明亮的一点的月光勾勒的模糊的线条倚榜在半空中。我的窗户很窄,看到的只有对面的别野和楼下的景象,路旁的路灯把夜晚本来看不见的雨滴照的若隐若现,如果不定睛看去则只能听见连绵不断的雨声,雨滴在昏黄的路灯下成锥形下落,路上许多凹处积攒起了银色的雨水,一辆飞驰的小轿车把积水溅起在了停在路旁的白色面包车上。四周寂静的只能听见雨声和远处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我抽完了烟便把它扔去了窗外,亮红色的烟芯在夜空中显的极不协调的往下自由落体,消失在楼下黑色的带着点点银色雨水的花丛中,人行道是用砖红色的长方形砖块铺成的,中间还镶嵌这由两块正方形上带了竖条纹的黄色盲人行道,虽然夜晚的光线微弱,但是仍然可以分辨的出它们的颜色,黄色的盲人行道上面落下的雨水在竖条纹中间积在一块反射出银白色的光纹,红色的砖块则是在雨水的浸透下更显得深红了。这时雨势又变大了起来,我听同一层楼的住户关窗子的声音。我看了很久仍然寻不出这夜雨让我欢喜的心情究竟从何而来,我甚至愿意一直开着窗子由这声音来把我哄睡,这雨势愈大我愈是激动,雨声从开始的微细而且连续的声音变成了洪亮而沉闷的呐喊。
也许,正是因为这一个月来人们少有出户的原因吧,这大自然也憋闷了许多的闲闷情绪,在这夜里恰到好处的发涌而来,而我则急为欣喜的感受着这一切带给我的恩惠。这或许是及其短暂的,在以后的许多雨天我便再没有如此的感受了,且认为是我少有的出门状况以及快要离开学校的迷茫的心理恰好遇上了这一晚。这一晚有许多人已经安然睡去,有许多人正在加班出稿,有许多人还在吵闹,有许多人正在赶往目的地,有许多人还在消遣,也有人听着雨声。
我想今晚我可以睡一个好觉,一是因为我喜欢夜晚下雨,二是因为我已不再有前几天的苦闷与焦躁。也许在往后的多年里面我仍然为着生计而计算着每天的花销,但是这世界也许还并没有厌恶我,我当且还可以抽出些许的时间来享受一番世界的馈赠,于是把许多的忧愁抛弃在往后的余光中,等待时间的流逝然后接受自己的命运。就像安娜一样面对着沃伦斯基而又抑制着感情,惴惴不安但也心怀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