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是一个梦想都要排队的地方。
还未涨价前的地铁,充斥着大量的编织袋行李箱,把一车厢一车厢的人从城市的一头运到另外一头。或欢欣雀跃或愁容满面,从天色微亮到身陷黑暗。
或许没有见过它真正的样子,没有想象中的金碧辉煌,路灯匀速变换光影由长变短,打在不同的面孔上。
飞机在晴朗的晚上起飞。当在适当的高度俯视点亮灯光的城市,仿佛看见另一片星空。纵横交错的马路把整个黑暗分裂成一块一块,亮光稀疏密集,像宇宙星河中繁星片片。
想要离开一个城市是轻易的,一张银行卡,一张身份证就可以去到任何一个你想要去到的城市。爱上一座城不是一件轻易地事情,或许遇到一个人,可以适当缩小它的难度。这样的爱应该也是不纯粹的。
也许就是某一天开始沉溺在他的一砖一瓦,抚摸着那些远离公路的小巷陈墙,黄白色的墙灰让掌心的纹路愈发清晰,带着土特有的腥气,闻着岁月的味道;想要找一家燃着檀香院门隐秘的咖啡馆,只是为了晒晒太阳,看本闲书,理顺那只趴在膝盖上打着哈欠的年迈老猫的毛;尽管只是拿着相机随便走走看看,拍拍天空地铁公共汽车,内心也是平静充实的。
也许因为还是太年轻,渴望着故事的发生,会想遇到那么一个人,让我去爱上一座城。把自己当成女主角然后昂首阔步的走在大街小巷,带着耳机放着摇滚招摇过市。后来发现连墙角的阿猫阿狗都不会抬头搭理你一下,因为,这座城市的人太多,无论是他的城民还是过客。路人甲婆婆乙已经没有新意,所以安分的换回民谣,背回双肩包。
虽然他没有给我刻骨的记忆,好歹也算是在那么一个光怪陆离的城市里留下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故事。决绝的告别就是老死不相往来,从南到北三千公里,应该不会再相见。我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他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
人生是一个巨大的减法,是一句话眨一次眼都是流逝。
就算有人骂我连谈话都欠缺基本能力,挥舞着带给我无数低端骄傲的烂笔头我依旧要活得骄傲。谢谢他让我看清一些事实发现一些自身的问题,同时丢掉一些不值得握着的东西。有时候人太把自己当回事儿,注定是存在不可磨灭的落差感和锱铢必较背后的无力。
哪有什么所谓的成熟与不成熟,世事无常走一步看一步也是需要勇气的。见过了路过了碰过了错过了傻子也会知道有些路无论如何走不通。
注定不再与北方是君子之交。
在北方艳阳中,感情依旧强烈像个愤青,就像听到好歌就是要单曲循环听到厌,好食就要反反复复吃到腻,遇见爱人相爱相杀到老死不相往来此生不再相见。
因为活着,因为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