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前言:听了刘欢老师的春晚版本,因那"大河向东流"和"重头再来"入脑太深,即便大家都在盛赞刘老师的唱功,而我实在无法入曲。再听燕池的同词不同曲,空灵且有时间感,蒋明的男生版略显平淡,最能打动我的还是叶炫清的版本。
词作者:木心(1927.2/14 ~2011.12/21)
中国当代文学大师、画家,陈丹青尊其为老师。陈丹青在《文学回忆录》后记中,引用尼采的话这样形容木心 —“在自己的身上,克服这个时代。”1927年生于浙江桐乡乌镇东栅。本名孙璞,字仰中,号牧心,笔名木心。毕业于上海美术专科学校。1982年定居纽约。2011年12月21日3时逝世于故乡乌镇,享年84岁,一生孑然一身。《从前慢》是木心先生做的一首诗歌,收录于《云雀叫了一整天》。
一音入耳,入心,入魄,入魂
记得早些少年时
大家都诚诚恳恳
说一句,是一句
如今妄语横行,说一斤话,要挤出九两九的水分。不为蛮诈,就为卖弄,真诚又有趣的谈话,少之又少。
发现自己年纪越大,越不合群。自知时间宝贵,再不愿和人噶撒胡,有时连逢场作戏都不肯。但遇见投机的,还是能聊个人仰马翻。
早前R先生供职于纯国企,我一直在纯外企。每当看不惯社会上歪风邪气,都会从身边人入手,骂以R先生为代表的一众国货解气。
国企其实也有国企的好,人味儿重。经常家访,我一般都要求R先生在我不在家的时候来,就说我去出差了。恰逢怀孕那会,是躲也躲不掉的。领导们十分热情,生之前之后,都是各种礼节,请客吃饭,礼品备足。我再是铁石心肠的人,也明白砸了自己的饭碗可以,但是不能害别人丢了工作。
席间听他们满嘴跑火车,我基本嗯啊答应,让领导夸夸其谈。这场演技的大考,那么多“角儿”争着抢着呢。我就是一摆设,让他们再次借题发挥而已。
然而领导想必也是前簇后拥惯了,对已收复的显然不满足。领导侃侃而谈国企X建的优越性之后,将目光转向了我,寻求元芳,你怎么看。
我连忙收回已悬在半空的筷子,再看看R先生你千万别拆台的担忧眼神,我昧着良心说:是的,外企那一套特别虚伪,不人性化,我从来没感受过像咱们这样的集体温暖!
我真的从未想过我是这种人,会为一口红烧肉折腰!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回顾我的前半生,那好的坏的,都见过一些,但鲜少提起兴致。能让我回忆起来津津有味的,都是小时候那些朴实的鲜活。
记得早些少年时,人家孩子掏洞,翻墙,上树,而我一直在旁做个安安静静的傻孩子。
有时也会跟着一些淘孩子,四处乱窜,满山遍野的跑,却不用担心人贩子,虽然大人一直讲着“拍花儿的”吓唬我们。他们摘“星星”(一种紫色的草科植物,甜甜的)给我吃,烤蚂蚱腿,但我是吃不下的,在清澈无比的小河里捞鱼和小蝌蚪。
堂姐用自行车载着我,我坐在前面的大梁上,两个孩子在火车道边的空旷草地上狂行,却险些一头栽进被盗的墓中。在水库的大桥底下捉迷藏,不见了堂姐,却在两脚之间发现一个蛇头。吓得哭着跑回家,才知道是堂哥和小伙伴们做的坏事。
小时候,家距离火车站不是很远,到了晚上隐约可以听到火车驶过的声音。这声音总是可以让我兴奋,我会踮起脚来敲看也看不到的窗外。想着这又是从哪里来的人呢,要往哪里去呢。
白天时,也常会去车道边看火车,每当车进站,我在车外看他们,他们在车内看我,我们都是彼此眼中的风景,在探究和自己不一样的人究竟是怎么的存在。
那一辆辆绿皮火车,承载着我对外面世界的所有好奇与想象。
我喜欢家门口台阶上绿油油的苔藓,用手摸着软软滑滑,看似羸弱,却牢不可分。我可以一个人玩很久,低头挖苔藓,抬头数飞机。每当天空划过一架飞机,我都可以欢欣雀跃的激动一阵,如果赶巧是一群孩子那就更了不得了。那时的天,好蓝,云,好白,我们脸上的笑,如此分明。
高中的早自习,6点半左右从姑姑家出门。姑姑家住在这座有400多年历史的明代古城的中心。清晨的街道,没有人。几百年来磨的光滑的石板路在朝阳的映衬下好似波光粼粼,泛着橘色的光。
钟鼓楼里放着埙演奏的曲子,那音乐悠扬,在空城中回荡。我仿佛穿越了时光,看到了将军率领全城百姓奋死抵抗入侵,看到了把战无不圣,气势昭昭的努尔哈赤轰亡的红衣大炮,看到了英雄终因谗言陷害而悲情落幕...
我爱那座城,不仅仅因为那是我的家。
从前的日色变得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我总想,如果没有驿站,这要累死多少的马匹。
古人出门,一分少则几个春秋,多则倾其一生。那一声珍重,道不尽的牵肠挂肚。没有facetime,没有email,没有朋友圈,那些的情仇爱恨别离苦,须默默咽下才不觉锥心的痛吧。
在这个八零后还没有结婚,九零后就已经离婚的年代,一生只爱一个人,很难!
小的时候,父母吵架,妈妈会说:要不是因为你,我再就不和他过了!这话听得多了,长大了就忍不住顶嘴:妈,求你了,看在我的面子上,跟他离了吧!这个时候,妈就会气笑了。
我终于明白,我根本不是他们“不幸婚姻”的症结所在,只是他们吵架时解气的炮灰...呃,好无奈啊
我曾以为父母那一代人多半是没有爱情的,完全是时代造就,凑和而活。看着父母拌着嘴走过半生,最在乎的还是彼此的安危,我才发现,原来真正不懂爱的是我们。
时间教会我们的,不再是如何爱别人,而是如何爱自己。
从前的锁也好看
钥匙精美有样子
你锁了 人家就懂了
精美的锁,是对生活的态度,是骨子里的匠心精神,是愿意沉下心来,安静的做好一件事,将美发挥到极致。而如今有多少人懂得美,愿意静下心来欣赏美。
现在大火的《我的前半生》新时代小三的扮演者吴越是上海人,她说“我从小用上海话讲就是一个比较‘拎得清’的人,任何事情十分我最多表达出七分,含蓄是我的人生原则”,这份拎得清让她维持住了一个大青衣的庄重和气质。
用力过猛会少些美感,自暴自弃会有些可惜,拎得清刚刚好。
但如今的社会提倡快节奏,都想以最快的速度成功,不管自己有没有与之相配的积淀和能力,每个人都浮躁的跃跃欲试。不义之财,他人之爱,悬之高位,锁不锁没关系,道德不道德不重要,只要我想要!有多少人还在乎拎得清!
锁也可代表隐私,如今是个没有隐私的时代。有的是被人卖,有的是自己卖!那本该是闲人勿近的,却一路吆喝着,差点把内裤都逢人掀出来看了。
古人笑贫,不笑娼;今人笑矬,不笑抢。这世界,躁着呢。